仓促之下,弃誓骑士只来得及慌忙刺出毫无威胁的一枪,被骑士长轻而易举避过。
骑士长方面,硕大的骑枪直接顶向了弃誓骑士的心脏,后者深知凭借自己身上这套铠甲,根本经受不住这种冲击,只能故技重施,用灵活的身法侧身避开。
骑士长的骑枪在坚硬的铠甲上刮了过去,留下一道半米长的砍痕,还划破了里面的血肉,隐约有不少血往外渗,不过比起被戳个透心凉,弃誓骑士已经非常幸运了。
然而,弃誓骑士的好运并没有持续多久,他本以为这一轮对冲后双方会拉开距离,展开第二轮对决,谁知骑士长在骑枪划过后,以强大的臂力制止了骑枪的惯性,在空中抡了一个迅猛的圆弧,以雷霆之力抽在弃誓骑士的脸上。
弃誓骑士的冲锋面罩直接凹了下去,整个头盔都在骑枪的挥击中被打飞,要不是其身体素质过硬,差点整个人从马上被掀下来。
弃誓骑士捂着流血的脸,用力地踢着马肚子,和骑士长拉开了些许距离。
此时,弃誓骑士的头盔被打飞,鼻梁骨整个都碎了,像挨了暴揍般青紫肿起,犹如挂了一个巨大的肿瘤,鼻腔里还不停有黑血往外涌,整个人狼狈不堪。
弃誓骑士还没来得及擦掉眼睛里的血,赫然感觉马蹄声至,当脖子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时,他意识到自己完蛋了。
可是死亡并没有如约而至,只见骑士长将长剑架在了弃誓骑士的脖子上,声音冰冷如铁:“擦掉眼睛里的血,我不想卑劣地战胜你。”
弃誓骑士呲了呲牙,拨开了骑士长的长剑,伸手擦掉了糊住眼睛的血污,待视线清晰后,他猛然抽出腰间的剑,砍向了骑士长。
骑士长不慌不忙地格挡开了这一击,两人在马上打得有来有回,胯下的战马似乎都受过专门的训练,此时都在试图顶撞对方,破坏敌人的平衡。
在一起角力中,骑士长突然发出了凶悍的战吼,额头中心闪耀起一个金色的十字符号,流光璀璨的纹路沿着不断扩张的血管传向全身,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力量。
弃誓骑士大惊,当即放弃角力,直刺骑士长的眼睛,可谁知,那金色的十字符号突然爆发出了海啸般的波纹,在体表形成了一层肉眼可见的屏障,直接挡住了这恶毒的一刺。
伴随着神圣的光芒,骑士长一把抓住了弃誓骑士的长剑,将其锋刃折断,反手一剑捅向对方的肩膀。
不仅是骑士长的肉体力量在金色十字的加持下飙升,连手中的长剑也像燃烧起了汹涌的金色火焰,附着的神秘力量直接瓦解了坚硬的盔甲,刺入弃誓骑士体内后将其肩胛骨直接挑飞,喷出的鲜血射到了两米多高的位置。
弃誓骑士还来不及惨叫,骑士长胯下的战马就一头撞在了对方的马上,将其直接顶翻,同时将弃誓骑士给掀了下来。
“太棒了!!”在十字教会巡逻骑兵的欢呼中,战局在这一刻分出了结果,凭借体内的“神印”,骑士长以碾压式的战力打败了弃誓骑士。
骑士长身上附着的金光慢慢淡去,额头上的神印也缓缓消失,整个人如同雕像般在阳光下屹立,初生的朝阳仿佛化作了液体,在他身上流淌着,犹如沐浴神光,虔诚又神圣。
弃誓骑士狼狈不堪,不仅肩胛骨被挑飞,废了一边手臂,鼻梁也在之前被打碎,刚一摔还掉了两颗门牙,啃了一嘴泥土,他刚试图站起来,就发现冰冷的剑峰已经抵在了脸上。
如果是平常的决斗,那或许可以是一场友好的切磋,但像这种两军对阵,结果只有两种,要么是带着耻辱的烙印中途逃跑,要么就是只有一个人活着。
弃誓骑士现在想跑已经是不可能了,他的那匹马被撞得现在都还没爬起来,而不管于公于私,骑士长都不会放过他。
弃誓骑士吐了一口血沫,看了一眼自己的阵地,眼神露出了些许复杂的寒芒,他重重地叹了一声气,站起来昂首对骑士长说:“请让我站着,面对同伴而死。”
虽然每个十字教会的人都讨厌弃誓者,但出于对手最后的尊敬,骑士长没有拒绝这个请求,同意给他一个光荣的死法。
弃誓骑士站到了前方,面对着自己的阵地,昂首而立。
骑士长缓缓策马来到了他身后,双手紧握长剑,架到了弃誓骑士的脖子上,在沉默了一会后,他低沉地说:“这是你最后的荣耀。”
骑士长举起了长剑,用力侧劈而下。
弃誓骑士的头颅本该在这一刻掉落,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就在十字教会的骑兵们准备为敌方断首而欢呼时,弃誓者阵地突然有士兵举过一面光滑镜面制成的盾牌。
由于弃誓者阵地在西边,正好面对着朝阳升起的东方,这面镜子组成的盾牌将强烈的光芒聚集了起来,直接射向了骑士长的眼睛。
仅一瞬间,骑士长的视网膜承受不住高强度反射光线,出现了暂时性的致盲症状,整个人不自觉地一晃,长剑也偏离了轨道。
下一秒,弃誓骑士突然暴起,抽出了靴子旁的匕首,电光火石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