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敌袭!”警卫兵眼看保安团长一个照面就不成人形了,吓得心惊胆裂,但还是在职责的驱使下拉响了警报。
一名坦克兵带着伙伴当机立断跑进了列车载着的坦克里,命令炮手调转了主炮炮口,大声吼道:“轰了他!!”
在短暂的瞄准后,坦克主炮开火了,巨大的冲击力震得炮口周围的空气犹如水波般震荡,出膛的炮弹在与空气的摩擦中剧烈升温,带着炙热高温与可怕的动能轰向了白狼。
就在炮弹即将击中白狼的面门时,白狼轰然张开了血盆大口,犹如冰冷的机械般精准,一口咬住了这枚足以穿透500mm坦克装甲的炮弹。
眨眼间,恐怖的冲击力打烂了白狼的半张脸,碎骨和血肉飞到了数米远的地方,但这枚炮弹最终没能逃脱白狼的利齿,所有动能消耗殆尽,一动不动地被咬着,最终在吨量级的咬合力下化作了残破的碎片。
在白狼冷酷的低吼中,飞溅出去的碎骨和血肉诡异地飘了回来,在脸上快速重组,顷刻将半张被轰烂的脸复原。
“这他娘的是什么怪物?!”坦克里的炮手被吓得肝胆俱裂,几乎是要哭出来,徒手抓子弹也就算了,一部分高阶血统进化者也能做到,但用牙齿咬住坦克炮这种事,真是活了八辈子都没见过。
“啊!!!!”周围的士兵都已经疯了,有枪的握着枪对着白狼狂扫,没有枪的就临时从装好的军备箱中拆出重机枪,架在地上猛射,经过坦克培训的士兵则是跳入一台台装载在列车上的坦克,将主炮射速调到最高,疯狂开火。
韩奕辰早就逃到了掩体里,但白狼依旧停留在原地,不多时,他所在的位置化作一片火海,被硝烟和枪炮交织成的巨网笼罩,土崩地裂,碎石横飞。
但是,当白狼那高大的身影从硝烟中走出,毫发无损地顶着漫天的枪炮向前方的列车走去时,所有士兵的心理防线都崩溃了。
“快!让列车动起来!快!!”现场的指挥官下达了命令,这趟列车上装载着大量重要物资,都是晋鲁两省守军需要的东西,绝不能有失!必须让这趟列车开出去。
至于这个疯狂的白狼,只能向京首发出求救,让镇守总部的战将来对付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将指挥官的心彻底打入了冰窖。
列车因为质量巨大,所以开动时加速非常缓慢,就算引擎拼了命地在转动,起步也像一个年迈的老人,它还没开出去三十米,白狼的身影突然在地面消失,一息后出现在了列车旁。
白狼的身躯不知何时已经发生了剧变,浑身上下长满了雪白的鬃毛,钢铁般无坚不摧的肌肉将它撑得犹如擎天泰坦,以力劈华山之力向列车的侧翼轰去。
这种重型载货列车全重在一万吨以上,想要用肉体的力量将其整个撼动是不可能的,但它的一节车厢只有60吨不到,车头则更轻一些,白狼这一击正好是轰在了车头的位置。
没有任何悬念,列车车头的侧面被轰成了深达两米的陨石坑,在巨力的撞击下四分五裂,在金属的呻吟声中滑出轨道,侧翻瘫在地上冒着滚滚浓烟,里面的列车员全部变成了肉眼无法辨别的肉泥,再没了任何动静。
车头被轰烂,大量的残骸堵在了铁道上,后面被带动起来的一节节车厢由于质量庞大,惯性难以抵挡,继续向前碾来,但在残骸的影响下纷纷偏离轨道,整个脱节,犹如雪崩般引发了多米诺骨牌效应,在天崩地裂的声势中侧翻,变成了一节节的废铁。
列车的毁灭不仅葬送了叛军们的希望,更是葬送了他们的生命,倾翻的货物中有不少是高爆武器,在剧烈的撞击下摩擦出了火花,引发大规模连环殉爆,将长龙般的列车残骸化作了火海。
剧烈爆炸带来的火焰吞噬着一个又一个叛军的生命,指挥官仿佛被抽掉了脊椎,瘫坐在地上,眼中倒映出的是无边的火海,还有一个个惨叫的战友。
燃烧的火焰中,白狼如同自地狱降临的恶魔般走出,毫发无伤,在路过的时候顺手就撕下了指挥官的脑袋,血盆大口轻而易举地撕开了这人类之躯,将其咬碎吞入肚中。
韩奕辰从掩体中走了出来,没有阻止白狼杀人吞尸的行为,也没有对凄惨的叛军抱有一丝一毫的同情,他拿出了一个通讯器,调整了频道后冷声笑道:“狼群!行动!我们已经让将军等太久了!”
...
今天对于石门来说绝对是充满灾难的一天,作为北方叛军最重要的交通枢纽,它的西南与东南分别由晋鲁守军严防,北部直接后方大本营,且有东北方向的京首撑腰,处于绝对的战略中心,从来没有遭受过战火。
可是今天,没有任何人知道,鹰旗军的狼群是怎么跨越将近五百公里的距离,一刀插进了这座叛军的“心脏城市”,将其与前线的连系彻底切断。
这个黑色之日,不仅属于石门,也属于其它所有叛军。
黄河沿岸,负责布防叛军指挥官刚准备小憩一会,然而他闭眼前是绵绵秋雨,再睁眼已是暴雨摧楼,共和之辉红军毫无征兆地发起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