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外的,从那天之后,弯弯总能在天桥附近和崔文锦偶遇上,随着两人接触得越来越多,话题自然也越来越多,弯弯也拿对方当成了“朋友”,没少向对方吐槽男人的喜新厌旧和斤斤计较。
比如说凌含章不肯放弃花城的工作来帝都重新开始;比如说凌含章是如何把她骗去t国的,说什么t国物价便宜东西好吃,可以买买买和吃吃吃,其实说白了他就是想和她睡觉了;再比如说凌含章给她钱买房,原本是说好了让她养家的,可看她真把家人接来了,凌含章又不满意了,说以后他来帝都看弯弯都没地方住了。
等等等等。
当然了,这些话弯弯都是有针对性地说的,因为她通过天眼发现崔文锦在接触她之前已经找过系领导从侧面打听了些她的情况,知道弯弯当时是在办完入学手续后急匆匆地跟两个上门来找她的一男一女离开的,只是她对这一男一女的身份还不了解。
此外,崔文锦也清楚在正常的情况下,像弯弯这种一个学期缺课两个月的人按理是没有资格复学的,因此,崔文锦怀疑是有人替弯弯说情了,可这个说情人是谁崔文锦一直没查出来。
既然从学校那边找不到答案,崔文锦只能来找弯弯要答案。
因此,弯弯为了给对方一个错觉,好几次没等对方暗示就主动把话题往那边引了,左右她也才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有烦恼了肯定得向“朋友”倾诉的。
这不,周五这天下午,两人又在学校门口“偶遇”了,崔文锦“好心好意”地问起弯弯周末有什么安排。
“快别提安排了,本来说好了周末我男票过来陪我,可他居然放我鸽子了,什么人呢!”弯弯撇了撇嘴,忿忿说道。
“不应该啊,他舍得丢下这么如花似玉的你?他就不担心你被别人撬了去?”崔文锦打趣道,顿了一下,又装作很关心地问:“说到这事,我倒是有点好奇,帝都的发展机遇应该不比花城小吧,他干嘛不来这边?你们这个岁数的年轻人不正是该蜜里调油似的?留你一个人在这边,他能放心,能舍得?”
这话一下把弯弯的“怒气”挑了起来,“可不是这样,我们因为这个问题吵过好几次。崔老师,你说,是不是再好看的女人男人也就新鲜一阵子?当初明明是说好了我要养家人的,我妈妈和外婆她们是农村人,我妈妈得了癌症,我不养她们谁养?可现在倒好,这才几天,就跟我闹上了,说什么我妈妈她们不走,他就不来。”
崔文锦摸了摸弯弯的头,“不会吧,我们弯弯这么漂亮,又这么年轻,他真能舍得把你丢下?他在花城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谁知道?他说他违反了一个什么纪律,好像说什么退役军人多少年内不得出国,所以他用了个破假名买了个假护照出去了,偏在国外还被人发现了,好容易打了个官司回国了,没想到这边又把他抓去了,没准还得打官司呢。”
“那他以前在军队到底是做什么工作?怎么会这么严?”崔文锦又问道。
弯弯摇摇头,“不知道,好像说是什么文职人员,我估计肯定也是没干好呗,干好了谁还退役?现在部队工资可高了呢,多少人想进都进不去。”
崔文锦问了半天见弯弯总回答不到点子上,也有点着急,想了想,换了个方向,又问起凌含章的父母来。
“不知道,说起这个我更来气,我们在一起也半年多了,他从来不跟我说他家里的事情,我只知道他家有钱,可具体做什么他从来不说,问急了也只说我还小,等我大学毕业再带我去见家长,崔老师,你说我才刚大一,大学毕业还早着呢,他这是什么意思?”
“那他见过你父母没?”
“也没有,也说还早,所以我有时候真搞不懂他的思维,你说他对我不好吧,他又给了我这么多钱买房,你说他对我好吧,可他又似乎不想对我负责,我妈妈说,有可能是我出身太差配不上他,所以他就想花点钱和我玩玩,我问他,他又说不是这个意思,唉,早知这样,当初我就不要这一百万好了,省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是为了钱才和他在一起的。”
弯弯这番话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因而崔文锦听了噗嗤一声笑了,“都给你一百万了,你还说不是为了钱跟他在一起,我问你,这一百万是你们好之前给你的还是好之后?”
弯弯低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刚认识他时他身边有女朋友,几个月后他们分手了,听说他把给那个女孩子买的房子和车子都留给对方了,所以我不想答应他的追求,便给他出了一个难题,说我家穷,要一笔钱养家,没想到他问我是不是认真的,问我要多少钱才肯答应,我胡乱报了个数,一百万,结果他两天后就转到我卡里了,我,我。。。”
后面的话弯弯不说崔文锦也明白了。
不知是不是弯弯表现得太过诚恳单纯,崔文锦在她身边转了一个星期都没有什么收获,于是,她向她的上级建议放弃跟踪弯弯,说弯弯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可能是农村出来的,人很实在也单纯,因此,别看是人年轻漂亮,可凌含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