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博唯在杭州只待了短短的两天便回来了,正好陪钟意过了一个跨年夜,弯弯从他们的脸上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不过弯弯想不明白的是,闫博唯把在杭州的事情向钟意做了个报备,闫博唯的说辞是郑彦在杭州请他吃了顿饭,出于礼貌,他去医院看望了一下郑彦的父母。
钟意对此事显然没有过心,她的工作一向很忙,加上实习生涯也没两个月了,为了能留在医院工作自然要全力以赴,所以加班加点是常态,更别说,还有一个博士论文等着她完成,因而,她的心思基本被病人和课题占满了。
弯弯是元旦假期过后接到郑彦的电话才知道她回花城的消息,想必凌含章已告诉过她那天晚上是弯弯去送的花并照顾酒醉的她,为了还这份人情,她给弯弯买了一个双肩背包,想问问弯弯什么时候在花店,她好送过来。
弯弯第一反应自然是拒绝,可郑彦不干,非说是应该的,于是,这天下班后,郑彦拎着个纸袋进了花店。
“郑医生好。”弯弯本来正跟赵子健和王佳琪两人说笑,见她进来忙起身迎了过去。
“这会不忙?”郑彦扫了眼王佳琪和赵子健,把手里的袋子送到弯弯面前。
弯弯并没有伸手去接她的袋子,她正用天眼打量对方呢,知道她这次回花城是一个人,并没有按原计划把她父母接来,个中缘由应该是和凌含章的失约有关,可惜时间了长了些,弯弯并没有看到郑彦和她父母的谈话。
不过弯弯倒是看到郑彦和凌含章通话的场面,郑彦直接丢给了凌含章一个难题,说她父亲至今仍不见丁点好转,估计这辈子也不太可能出来执掌公司了,因此,郑家的家业迫切需要找个人来继承。
凌含章怎么答复郑彦的弯弯不清楚,但弯弯清楚对方的回答显然令郑彦很不满意。
这个结果弯弯早就预料到了,可问题是闫博唯的事情该怎么解决?她到底该不该插手?
这些日子她把闫博唯的工作环境稍稍捋了一遍,总算弄明白闫博唯以前在米国是学通信工程的,这次回国原本他是想进华大手机公司,可因为钟意的缘故留在了花城,进了花城电信设计院,主要负责电信技术工作,偶尔会有出差的机会。
这不,他前几天去杭州见郑彦就是因公出差,因而钟意也就没有疑心别的。
而弯弯从他这些日子见的人来看,也没有发现什么疑点,大都是他的同事或有业务关联的人,唯一的一次意外是他又去了一趟游戏厅,那次没有郑彦。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想什么呢?”郑彦见弯弯失神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随后抿嘴一笑。
“哦,不好意思,我在想郑医生穿白大褂给病人看病时会是什么样子。”弯弯笑着回道。
的确,医学是一门很严谨的学科,医生自然也是一个很严谨的职业,可郑彦的另一面却跟严谨一点也不靠边,醉酒、蹦迪、打游戏,这样的人怎么会选择去学医呢?
郑彦一开始没有听懂弯弯的意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弯弯指的应该是那天晚上她醉酒的情形,略尴尬了一小下,随后笑着邀请弯弯去附近的甜品店吃点东西。
“不用了,一会我们该忙起来。”弯弯知道对方有话说,可她不想听。
“走吧,用不了多久。”郑彦把纸袋放下了,上前拉着弯弯就往外走,倒是也知道和王佳琪打个招呼。
七八分钟后两人进了一家甜品店,郑彦知道弯弯一会还得坚持到九点下班,自己做主给弯弯点了一碗双皮奶和两块蛋糕。
落座后,郑彦也不跟弯弯打太极,直接问道:“弯弯,来,跟我说说,那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大门密码?”
于是,弯弯便从平安夜那天下午接到凌含章打到花店的电话说起,一直说到她最后离开。
“当时我真不想进你家,可你男朋友担心你喝醉了没人管,也担心你会不会感冒发烧什么的,非得让我进去看一眼才放心。对了,他还说,他给钟医生打过电话,钟医生值夜班出不来,所以他没办法才找上我。”
弯弯看出来郑彦不是很愿意凌含章把家里的密码告诉她这个外人,特地又解释了一下。
“那天晚上我没有失态什么的吧?”郑彦笑了笑。
弯弯知道这才是对方找她的目的,也回了对方一个笑容,“还好,就是让我给倒了杯水,然后嘟囔了几句‘骗子’什么的就安静了。”
“没别的了?”
“别的就是你没开机,你男朋友让我把手机给你了,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你一生气把我手机扔了,然后我把你扶到床上就回家了。”
郑彦一听弯弯说她一生气把弯弯的手机扔了,忙捂着脸嘟囔了一句,“丢死人了。”
不过倒也知道问一句弯弯的手机有没有被摔坏,得知没事时,郑彦拉着弯弯的手,“弯弯,谢谢你了。其实,我也不常这样,那天也是约了大学时的几个朋友出去蹦迪,也不知怎么一高兴就喝多了,以后不会了。”
“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