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个陌生的外人只是郑彦自己对弯弯的定义,凌含章却不这么想。
至少,这一刻的凌含章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弯弯,并没有意识到这束花和弯弯这个人对郑彦带来的冲击。
当然了,凌含章的满脑子都是弯弯并不是说他对弯弯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而是说他仍沉浸在弯弯带给他的困惑中。..
“还能有谁?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我找了她这么长时间,没想到今天居然无意中碰上了,你猜怎么着?”
凌含章先是把他在花店发现弯弯又在骗人的经过学了一遍,“你说那傻子也是,居然不信我的话,还护着那丫头。”
“这有什么,现在送九十九朵一百花很常见,还有送九百九十九朵的呢,兴许是那男的自己提了什么要求。”郑彦相信弯弯不是这种人,为她辩驳了两句。
凌含章倒也没再纠缠这个问题,他在意的是弯弯那套说辞以及最后关于这束花的考验。
总之,凌含章的脑子里有太多的疑团,越分析越是一团乱麻,不管是弯弯的说辞还是他自己的推断,哪个都没办法解释得通。
因此,凌含章想请郑彦这个局外人帮他分析分析,不是有一句话叫旁观者清吗?
“你的意思是你什么也没跟她说,她自己猜出来你很少买花,然后自作主张帮你选了这束花?”郑彦的重点跟凌含章不在一个点上。
“是,我这不是想刁难刁难她吗?谁叫她说她没有偷过我的钱包,是蒙的我的名字和年龄还有你的照片。”凌含章最想不通的是这件事。
郑彦一听这话来兴趣了,因为她也认为弯弯不像是会去偷钱包的人,直觉上,她更倾向是两个小偷说谎了。
“阿章,你为什么相信那两个小偷的话而不相信弯弯呢?”
凌含章回忆了一下那天在车上以及后来在派出所的情形,摇了摇头,“那两人没有道理撒谎,如果真是他们两个偷的钱包,我钱包里的钱肯定剩不下,那是两个职业小偷。况且,如果真是他们偷的,他们还得打开钱包让那个丫头看一眼,而那时我就在他们身边,这种事情不可能瞒过我。”
“这话倒也说过去,那会不会出现第三人,也就是说除了弯弯和那两个小偷,还有第三人出现,是那个人偷了你的钱包不小心被弯弯看到了。”郑彦沉吟了一下,说道。
“第三人?”凌含章变了变颜色。
这些日子他一直想的念的都是弯弯,压根就没琢磨过第三人。
果真是第三人的话,那就坏了,这说明他被人跟踪上了,而且对方既然能不动声色地从身上盗取钱包,也就能随时要他的性命。
话句话说,他暴露了。
不对,果真如此的话,弯弯为什么要撒谎说是自己蒙的,难道她就不能告诉他说是看见别人偷了他的钱包,还是说她被人警告了,或者说是她本身就被人控制,还有一种可能她就是对方的人,所以他们才会接二连三地碰上。
不行,不管这弯弯是什么人,他都不能冒这个风险。
凌含章刚拿出手机来要把电话拨出去,郑彦一把按住了他,“干嘛?”
“我打个电话,让人去查查这个欧阳弯弯,这丫头身上的疑点太多。”
“不用这么费事。”郑彦见此便把弯弯和钟意合租房子,带着她妈妈在花城医院化疗的事情说了出来。
“她家人口好像很简单,好像就母女两个相依为命,据钟意说,就是从赣省那边的乡下来的。对了,她本来考上了帝都的大学,因为她妈妈的病给耽误了。还有,她现在的这份工作是她妈妈的一个病友女儿介绍的,为了贴补家用,她还利用空余时间做点鱼丸去卖,这样的人能有什么疑点?”
郑彦想不明白凌含章为什么如此小题大做,于是,她把她知道的关于弯弯的事情一股脑说了出来。
赣省、农村,胃癌病人,打工,这些虽说没有什么疑点,可她和钟意合租房子一事就有些古怪了,而且两人偏偏把房子租到了他的小区,这真是巧合?
“房子是你告诉钟意租的还是她们自己要租的?”
“钟意也是租房时临时碰上弯弯的,弯弯说是因为这份工作所以才在这个小区租的房子,而且听钟意说,她就打算租半年,等她妈妈化疗结束就不租了。”
凌含章听了郑彦的解释不置可否,不过沉吟了一下,他打算暂时先放下这件事,正好这两天他也有空,可以去侧面了解些弯弯的事情。
于是,拿定了主意的凌含章把郑彦推进了浴室,而他自己则拎着那袋菜进了厨房,别的活不会干,洗菜洗碗还是会的。
半个多小时后,两人坐在了餐桌旁,见郑彦从冰箱里拎出了一袋丸子,凌含章忽然想起了方才的对话,“这鱼丸该不是就是你从她那买的吧?”
“还真是,你尝尝就知道了,味道真不错。”郑彦心结已解,心情顿时也轻松多了,也能客观地评价弯弯了。
凌含章听了这话用筷子夹了几个鱼丸放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