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一坐下,我就把在回来路上所想的东西全部写在纸上,白天在网吧里所纠结的点都迎刃而解了。
此时的我在心里不断呐喊:方术万岁!
我就这样源源不断的往纸上书写着我的整个计划策略,甚至开始都筹划到了阿黄和春莎负责的传统媒体和新媒体版块,最终我完成了一份成套的计划书。
认真工作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老王已经在梦漓的威逼利诱下马马虎虎地做了一顿饭,他们俩正在外面狼吞虎咽。
我却吃不进去,因为汪晴还没有回来,我几次打电话过去都是无人接听,难道是手机丢在哪儿了吗?
突然,吱呀一声,门开了,汪晴从门外一瘸一拐的走进来,我担心得不行,赶紧上去搀扶住她,问道:“怎么搞的?怎么打电话也不没接啊?”
汪晴气喘吁吁的,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有气无力的回答着我:“今天入岗培训是形体测试,你知道我本来就四肢僵硬,不太灵活,所以一直被教练姐姐逼着压腿压肩。我没大碍,你放心吧。”
我既心疼又生气:“练不来就不要练了啊,你到底是在做什么工作啊?”其实汪晴只告诉我她找到了一份收入不菲的工作,然后从头至尾都没有跟我提起过,她找的到底是什么工作。
汪晴正了正衣服,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子红色的钞票,开心的对我说:“你看,虽然辛苦了,但是还有辛苦费,这笔钱就是你和我的美好生活的启动资金。”
这就是汪晴,即使遍体鳞伤,还在想着给我还债的事,她这样为我牺牲,我都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报答她,只能在这一刻紧紧的抱住她。
这时候,沙发的一角,梦漓看着拥抱着的汪晴和我,眼睛里包含了各种复杂的情感,只是当时的我,并没有发觉。
本来我想向汪晴汇报一下我的计划书,但现在她这样,我想让她赶紧休息,梦漓懂事的把汪晴扶上了床,而汪晴几乎是沾床就睡了。
我又回到了我的沙发上,一样的热,一样的蚊子嗡嗡,可是我全然无暇顾及这些,脑袋里全是汪晴磕磕绊绊的身影和关于计划书的提案。
我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第二天来到兰苑,春莎和阿黄一个劲儿的向我抱怨很难找到匹配的宣传计划,我则懒得理会他们的抱怨,径直走到了黑雄的办公室,直截了当的对黑雄说:“雄哥,我要向刘少汇报。”
再一次经历视觉隔离没有第一次那么难受了,我来到刘少面前,恭恭敬敬的递上了我的计划书并开始了我的介绍:“刘少,这次的宣传计划我以‘回到八零’为主题,旨在通过这个计划书撬动中老年的消费市场,把这块所有KTV都没吃到的肥肉,吃到嘴里。”
刘少吊着雪茄,看了一眼计划书的标题,就把计划书甩到一边了:“你这个计划根本不可行,中老年市场不是我们的主要消费客群。”
说实话,眼见着刘少把我的计划书扔一边,我心里是十分不爽的,但谁让他是老板呢?我只能接着介绍,企图用我的口头表达来说服他。
刘少现在是被人顺毛顺惯了,所以现在应该由我来给他炸炸毛。
“呵,刘少,你要这么认为,那就可真是大错特错了,”刘少听到我这样对他说话,快要闭上的眼又睁开了
“刘少我问你,现如今拿你和一个应届大学生比财产,你觉得谁的财力更庞大?”
刘少冷笑了一下:“废话,当然是我。”
“既然你更有钱,那为什么我们要放弃你们这类型的客人,去跑去吸引那些没钱的像我这样的客户进来消费呢?”
刘少放下了翘在办公桌的腿,开始认真的听我说。
“这个时代,什么最值钱?情怀最值钱!为什么一本八十年代的小人书能卖到千八百块,而一本现当代的连环画却只要八块钱就能买到?这是时间赋予的情怀价值。我们做KTV的也是同样的道理,KTV的前身是迪厅和舞厅,那个时候的迪厅和舞厅的客人是一帮没钱的年轻人,但是几十年过去了,那群没钱的年轻人已经变成了有足够积蓄的中年人,这帮中年人明白,KTV不是他们的,但是迪厅和舞厅还不是他们的吗?”
我咽了下口水,刘少正在聚精会神的听我说,他扬了扬手,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们应该在电视台、网络、地面活动三个方面去投放深度定制的‘回到八零’的广告及活动。电视,我们可以选用省级地面电视媒体进行投放;网络,我们可以在微信朋友圈制作H5广告以及报名通道;地面,我们以‘广场舞’的覆盖区域进行宣传,最大限度的扩大我们的宣传范围。”
刘少拍了拍桌子:“停停停,你的意思是,你还想找我要宣传费用?”
“是的,我想找刘少您要300万作为宣传费用,同样的,这300万将以翻倍的形式,纳入我们的年度营收任务里。”这句话,我是壮着雄心豹子胆说的。
“行,阿乐”刘少对我竖起了大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