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将军!”一戎装将领风尘仆仆地奔到了大堂内,环顾左右后,向着正座上的男人招呼一声,连忙跪倒在地。
那裹在黑色大氅里的男人端坐在圈椅上,只见他轻押了口茶,朝那人瞥去一眼,不懈道:“你叫...洪...”
“末将洪云,应将军差遣,特来回禀!”戎装男人答道。
“好...你可知道我是谁?”男人道。
“末将当然知道,侍卫亲军统领,龙骧将军马原野。”男人答道。
“我听说你原本是骁骑营的人。”马原野道。
“正是,末将原本骁骑营白龙将军帐下参军,只因组建侍卫亲军,从各处选拨精锐将领,奉将令,今日特来回禀。”洪云道。
“呵呵…组建侍卫亲军那是王命,行事怎能如此马虎,实话告诉你,不管你是虎贲营还是骁骑营,在我看来也不过是些平常之辈,且不说够不够侍卫亲军的资格,单说你们的武功也实在过不了我的法眼。”原野将茶碗摔在桌上,微怒道。
洪云闻声起身道:“哦...难道将军是说我们骁骑营的人功夫太差,不能加入侍卫亲军,不知你可听说过骁骑营曾一夜破乌孙,击退三十万夷军的故事。”
“你放肆了,洪将军!侍卫亲军乃大王贴身近臣,讲究的是单兵作战能力,凭你马上功夫再高,没有以一当十的近身战力,我又怎敢收留你等。”原野愤愤道。
“若是马将军不愿收留,我和我那两百个骁骑营的弟兄这就回去,不再叼扰了。”洪云愤愤说罢就要转身,又被原野叫住道:“你且回去告诉你家主公,千万不可见怪了,不是我马原野不通情理,只是这侍卫亲军的门槛实在是高,再说,这也是大王钦定的规矩,实是由不得我!若要细论,你们骁骑营中也只二人可用。”
洪云心下明知他说的是燕卿、白龙二将,却只将那嘲讽的味道嗅得明白,不去多说,即刻拜别出门,打了马鞭,二百骑呼啦啦一片向东去了。行到一半路上,身旁兵士问洪云道:“洪将军,难道是那马原野不愿收留我等,又要回去了吗?”洪云叹道:“那马贼实是可恨,竟说我等功夫太差,与那侍卫亲军的选人标准不符,不愿收留我等。”
众人闻声一片哗然道:“我等个个都是高手,怎说功夫差,朝廷官军中的精锐,北国铁骑的招牌,还由不得他来这般戏弄我等,气煞了人!”
“想那马原野也无甚本事,当初在风雍城下险些被白将军擒住的人,倒是现在风光,还不是拍马的功夫上了天,又和那希姑娘有着扯不清的瓜葛,谁知道背地里尽是些什么嘴脸,日后必定与我等为敌,不如先斩后奏,占了他的将军府,也让他看看我等功夫到底怎样!”兵士道。“对...除了后患,倒也痛快!”
想那洪云初时心中自有判定,任凭众人一顿乱嚷,也只不多言语,只管尽力赶路罢了,谁知这众人哪是那好惹的主儿,骁骑营中百里挑一选出的精锐不说,且多挂有名目,人人手下也都有那百八十的弟兄,虽则平日军纪不差,但私下里也个个都是那争强逞勇,豪迈不群的性情,骂到急处时,竟将些英雄气概搬上了道,接连打着事关荣辱的招牌,咬着这口恶气不出,看他如何收场。
洪云话既出口,怎能收回。眼看着群情激奋起来,只是接连劝阻不住,待到消息四散传开,添油加醋也是在所难免,本就是临时拼凑的队伍,哪有本事节制他们,那两百来人纷纷遣出哨兵,未及半个时辰,便引来了上万人马。人喊马嘶,一时间将南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就要奔赴龙骧将军府而来。
马原野原想得简单,只不想让骁骑营的人混进侍卫亲军而已,只是随便挑个理由拒之门外罢了,谁知骁骑营的人马却不好惹,家将来报,上万人马已奔袭而来,侍卫亲军还尚未组建,凭着这一两百的家兵家将怎能抵挡,马原野见势不妙,跨一匹白驹急冲出府外,径直奔着听雪堂而去。
听雪堂内希儿与青衣几个正沿坐在后院凉亭内品茶,看远处一个气汹汹的男人奔了过来,心下料定必是原野,让迎风起身假意逢迎道:“马将军,不去紧着组建你的侍卫亲军,怎有闲心来这里玩耍!”原野奔到眼前道:“希儿,那白龙和燕卿不识好歹,一言不合便放纵属下来占我的将军府,还射杀了我几百军士,又将上万人马聚在城南,明明是要伺机造反。”
“哦...难怪马将军如此狼狈,竟躲到我这里来了...”希儿边喝茶边讽道。“还不快沏壶好茶来,给马将军压压惊!”
“不消喝茶,现在你是总理国政的主儿,快想想办法,先退了兵马,再拿白龙一干人等问罪。”原野急道。
“将军不必着急,国家初定,父王又将这总理国政的大事交付与我,我岂敢怠慢,这就传出将领,让他们退兵,还了你的将军府。”希儿款款道。“那燕卿、白龙虽都是少年英杰,但做起事来颇为狠辣,虽是口角之争,但谅也不会就此放过了你。”
“只恨我现在手中无兵权,若是他日,定要教训骁骑营的人。”原野恨恨道。
“你虽有着龙骧将军的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