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亲,是吗?你们汉人就是爱说成语,我们草原上的男人从来都认为男女本来就是最亲的,怎么会不亲?”吉不林答道。
女子叹口气道:“你替我挡了两箭,我已经给你上了草药,现在我把你扶起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好吧,好吧!”吉不林在女子的搀扶下吃力的站了起来,却是那披风滑落了。
女子转眼间觑过一眼,转对吉不林严肃道:“那箭有毒!”
“怎么会!”吉不林自己去看,伤口周围都已发青发黑,却是有毒,转问女子:“怎么办?”说罢做一副痛苦的表情。
女子沉下脸,却不答话,又道:“你自己把毒吸出来吧,不然还能怎么办?”
“好,我吸,可是我够不到啊,一个在腹上,一个在腿上,我怎么吸,不如…不如你替我吸出来吧!”吉不林邹着眉,假意试着去吸,满脸认真道。
“我做不到,我还是带你回去吧!”女子道,说罢又要扶他起来。
“啊…好疼…我感觉我快要不行了…好疼啊…”吉不林颤抖着身体,大声喊着。
女子将他一把推倒,吸吮着伤口,吉不林反觉不适道:“毒已入骨,还请姑娘轻一点…”
女子不去理会,闭着眼吸完了两处伤口,随手抽出断刃架在吉不林腹间厉声道:“你信不信,本姑娘手起刀落即刻解决了它!免得碍事!”说罢起身便走。
“哎!你站住…你要去哪?你还没扶我起来啊!”吉不林喊道。
女子转身抽出长刀,恶狠狠地作势要砍,吉不林见状不像作假,忙跳将起来,一个飞身向后退出几步,女子收了刀,咬着后槽牙道了声“骗子!”转身便走,又冲他喊句:“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迎风便是,但日后不要让我再遇见你!”
吉不林着个披风回到客栈,众人惊疑道:“将军身中了两箭,是何原因?”
吉不林也不答话,只推说是夜来外出时被城里的守军当做了贼人,所以这般。将歇过两日,看那伤势渐好,便要带一行人出城去了。
是日晌午,各处探子将搜来的一些城防消息报到了吉不林处,看那军情确实紧急,大军将至,若是消息传不回去,却不误事。吉不林看那众人催促,随派出了两匹快马,先将那消息传回军中,自己用过了午饭,却不着急启程,招来店家打听那女子消息,正在攀谈,眼看那门首三个黑纱女子好端端地闯进了门,迎风正跟在那为首女子的身后,瞥见吉不林正与堂上那老汉说话,急转过了眼,匆匆上楼去了。
吉不林正要赶上去,谁知那姑娘却自走了下来,对吉不林道:“吉将军,我看你们在这儿做探子也该收手了,看你的面子,我不会将你们赶尽杀绝,还是快些出城去吧。”
吉不林看那堂上人多眼杂,急拉了迎风来到后院隐蔽处道:“我不管你们是来这儿做什么的,想你也不会告诉我,但五万大军不日便到这里,攻下这座小城犹如探囊取物般的容易,还是跟我一起走吧。”
女子将那腰牌递还给吉不林道:“拿了你的腰牌速速滚出城去,希望我们不要再兵戎相见,人各有命,好自珍重吧。”说罢便走。
“我知道你们是青骓营派来的,但要杀了黄琦并非如此简单,几个女子再有道术,也抵不过千军万马。”吉不林喊道。
女子也不应答,匆匆走了。
第三日,黄琦率领的五万大军赶到了,那是风雍城的守兵吃过了午饭后,站在那高高的城头上向远处眺望时看见的,只见那一片连成一片,铺天盖地的人马齐刷刷地涌了过来,玄黑色的龙旗摇摇飒飒一直延伸到了天际线的尽头,未及一刻,那队伍已将风雍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那队伍扎住了阵脚,派出一员武将到那城门下厉声喊道:“城上的人听着,潘恒无德,谋逆造反,遗害四方,今天子恩宠北国百姓,特遣大将军黄琦率十万大军前来肃清贼首,还朔州百姓安宁,尔等听此号令,宜速速开城迎接,不得有误,若是固守,大军即刻破城。”
未及,城上一武将回道:“陛下眷顾,北国百姓均面南而拜,谢陛下隆恩,但城下小将实有不知,那逆贼潘恒已被我等斩杀,现在城中正在搜罗其旧部,实不能开城相待,还请黄大将军宽洪大量,率大军即刻返程,再容我等时日,待肃清了贼党后,我部必亲往长安,叩谢天恩。”
城下小将蛮声道:“大胆贼寇,朔方十六城乃天子王土,岂是你等为非作歹的地方,要杀潘恒也轮不到你,快速速开了城门,如若不然,城破之时,叫你等死无葬身之地。”说罢打马回到阵中。
黄琦跨在马上面色铁青,心想我五万大军浩浩荡荡,一路上杀奔而来并无甚阻拦,偏这弹丸小城却口出狂言,实在可恨,就要扬出令旗,全军攻城,却被身旁吉不林拦住道:“将军切莫心急,那城上出此诳语,必早有准备,倒不如我先去与那守城的贼厮会上一会,破他几员大将,杀杀他的威风,再来攻城却也不迟。”
黄琦深以为是,遣先锋大将吉不林上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