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静湘与着两个言玉的贴身侍卫将他搬弄进了后账之内。
此时的言玉昏睡的正是迷糊得紧,却是嘴下依旧讲些醉话翻腾来讲,声音不大,也只叫旁人听不清楚他说的什么。
“哥哥你在说什么?”
“我没醉......”
“小熙......小熙......”
“小溪......什么小溪?”
“这位姑娘,大人他说的是......小熙......哎慢点!”
静湘搀着左侧,两名军士搀着右侧,却是言玉下的好命令,但凡军士都要喝醉下去,现在两个晕乎的军士虽是喝得难忍,却是职责在身,如何敢将言玉置之不理。
那内账是个椭圆形的偌大暖帐,也许是匆促的原因,后勤部队像似并未找到什么像样的床榻来弄,却也只将副上好的西域地毯将在了地面,地毯那厚厚的蓝红相间的色彩映着帐内两盏铸铁的宫灯,显得光鲜十足。上面落下个玉石凉枕,旁边的水壶和帐内的弓箭将着副异域气质腾挪的洒脱。
三人步履蹒跚,却也能稳稳地将他落在地毯之上,那两个士兵正是眩晕,如何不困倦,现在将着主帅躺下个舒坦,自家更是一阵阵地脚下打晃,又是看着静湘依旧坐在了言玉身侧,于是来问,“姑娘......你......”
“我们晚上要留在此处侍候大人,我看姑娘也是喝了不少酒的,若是困了,就先去睡吧......”
“你们......”
“哦......不如,我留下来吧......”
“再说,他一个大男人,你们要如何侍候......”
“这......”
“没关系......大家都要喝醉本就是大人下的令,你们二人就说今晚都喝醉了,谁人敢治你们的罪......”
“姑娘......这可是你说的啊......”
“你要留下的话,若是明日有人问起,可不干我们的事啊,军中规矩众多,你可要给我们......”
“好了!知道了!哦!对了!打些热水来,我要给他擦擦身子......”
未几,一个木桶搬将在了静湘面前,一双莹莹玉手将着那毛巾浸湿后,开始在言玉红润的面颊上擦了起来。
又是今夜的宴席大家都马不卸鞍,人不解甲的节奏,这样一身沉重的铠甲着在身上如何好受,静湘示意二人离去,二人也觉着静湘这姑娘靠谱,于是匆匆转罢去了账外,安歇去了。
言玉的双手冰凉,却并不是因为喝酒的缘故,身后的创伤自是尚未痊愈,导致他的身子不时地发出些微微的颤动。
静湘一介女子,又未经世事,虽是想要报恩的想法环绕在脑海,久久更散不去,却是现在面对一个喝醉的男子,如何侍奉,如何伺候,依旧没有丝毫的头绪。
继而沉吟了一刻后,显得更是有些难为情起来。
酒劲儿虽大,可是男子横在面前,仅是一副厚重的铠甲要将它解下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水......我要喝水......”
言玉嘴下一声嘟囔,叫一旁沉吟的静湘紧紧一颤,似刚才那股子心情还不曾挥散多少,现在言玉的手却开始在自己身前摸索起来。
“啊......”
“水......我要喝水......”
“哦!对了!水!在这里!”静湘被言玉的手无意触碰了一下,倒是本能地惊诧了起来,紧紧的神情一晃,又似缓过了神,忙将这地毯旁的水壶递在了言玉手上。
言玉的手晃晃悠悠却似也不曾接住,只将那壶内的水抛洒了一地。
“啊......”
一炷香的功夫后......
静湘吃力地想要将言玉翻转过身去,继而解下那厚重的铠甲。
却是几十斤的铠甲在身,自己的一双玉笋如何连他身子翻将而去,却是试过了几个来回,一些影响也无。
因是言玉背后的伤口依旧将些血迹淌出,才引起了静湘的足够主意,若是不将铠甲解下,这样下去一夜,岂不是要出大事。
外面静悄悄一片,从内账那厚厚的帆布材质的帐壁旁只能隐约听到些许呼啸的风声。
“使劲儿啊......怎么这么沉......”
“眼睁睁看着他背后在流血,怎能无动于衷,那我这还算什么报恩......”
“别推我......别推我......”
“还说别推你,你都流血了你不知道吗,还喝这么多酒......”静湘红涨的面颊也似手脚不稳,却是将那铠甲再去细细一个腾挪,原来不仅是从后面来解,继而一对纤纤的玉笋顺着言玉腿脚摸索起来,“若是先将腿上的铠甲卸下来,岂不是翻身更容易些......”
一阵摸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