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出什么事了!”
“启禀将军!今日江寒大人带着我等去玄境山中寻那位许姑娘搬银子,却是搬银至一半时,忽然成千上万的山人将我等包围,苦战一场后......”
“快说怎么了!”
“哎呀!还是我来说。回禀将军,我们二百弟兄被那山人杀得所剩无几,现在那些山人连着江寒大人和许姑娘一起给掳走了......”
士兵推开了吞吐的话音,急急间朝着地上一拜,又是顾不得身上依旧淌出的血迹,连着怒气将那铿锵的话音抖出,言玉虽是听个肝儿颤,又是一派守城的侍卫在旁,不多言语,即刻命了两个军士回营修养,自家也只着了两匹快马与着小飞向城外奔去。
“小飞听令!”言玉的马儿疾驰如电,随即一手扬起个愤愤的马鞭,甩出一个嘹亮的响动,又是向着身侧的小飞吩咐起来,“即日起,这三万新军先由你来管辖......”
“白小飞得令!”
“你去哪儿?”
言玉的话音未落,却是小飞一个幌子,早已驾驭着胯下赤兔与着言玉分道扬镳,朝着另一方向飞奔而去,忽然闻着言玉叫他,只得回身,“我去调遣兵马,即刻杀入山人的老巢,救出江寒哥哥!”
“胡闹!”
“这......”
“回来!”
“现在那十万两银子想是早就被山人尽数掳走,何来粮饷!”
“可是......可是江寒哥哥被那些山人掳了去,大家都很着急,就算没有粮饷大家也会跟着我去救的......”小飞像是十分不解言玉此刻的心思,继而紧皱着一对愁眉,愤愤来喊。
“胡闹!”言玉一勒,随着胯下一声嘶鸣而起,驻下了马来,“这行军打仗可是儿戏?没有粮饷,仅凭着一腔热血,如何迎敌!这些士兵都是人,也是兄弟,难道你要他们都随你饿着肚子去救人吗?”
“可是!”小飞亦驻下马身,停在了言玉身侧。
“玄境山中六座城池,十五座山寨,云雾缭绕,水流急湍,大路一封,易守难攻,小路又极其难行,再说,你可知道江寒被他们掳去了何处?”
“我......”
“实话与你说,这是一场硬仗!不过当今之际,要调兵遣将,就要解决粮饷问题......”
“可是哥哥!刚才皇帝老儿不是允你了岭南节度使吗?要你专事去攻那山人,那不如,我们回去找那皇帝老儿,再向他要些银子来......”小飞急急说道。
“不行!现在再回去找他已经来不及了,就算他允我银两,废了许多口舌不说,皇帝下的口谕又要交底下各部来办,这些人的效率太低,怕是江寒被他们都杀了,粮饷的钱还未拨付下来......”言玉抹一把额上的汗珠,沉思一刻,又是瞥过了一眼那街市旁的茶馆,忽然眸光一闪,“有了!快随我来!”
小飞不知要去何处,却是前面言玉的快马速度已然狂飙了起来,又是跨过几个街口后,并不停歇,一直穿过了汐水街市,从一排齐整的青石板铺就的光滑的路面飞过。
小飞手持着汉王的令牌,一路擎在言玉身侧,因是城内不许骑马,如何狂奔的节奏,也叫那一众散落在街角巷陌各卫戍的散兵游勇不敢多言。
又是眸儿一闪时,前面的言玉在已在一座恢弘的府邸门前住了下来,小飞打眼去看,却又被那悬挂在高高的府衙正中的金匾晃了一下。
“大司空府......”
“大司空?哥哥这大司空是谁?”
“柱国功勋提及万世......”
“行了!别念了!快随我来!”
言玉一个飞身下马,却也立得端正,继而将那身玄色长袍随风一展,迈着急急的步子就往那府门外去腾挪。小飞再后,却是现在刚出皇城,又入相府,似在这江宁城中东奔西窜,赶场子般的节奏已然叫他有些眼花缭乱起来。
看着前面的言玉早已叫过了侍卫,虽未发出什么拜帖,倒是悬挂在腰间那副新制成的御敕腰牌顶些作用,侍卫不敢怠慢,急急地进去禀报了。
这言玉的腰牌上赫然印着一个繁体的汉字,因是前些日皇帝下诏书时,各道、路、州、县、里都要传袭下去,陛下新晋着拔的汉王自然名声在外,忽然多出一个腰间悬挂汉王令牌的人在府外求见司空也就不足为怪了。
半炷香的功夫后,府门大开。
内中一个身材略瘦,却是精神矍铄的老者快步迎了出来。
“哎呀呀......汉王殿下驾到,怎不提前知会一声,有失远迎啊,若是提前知道了,老夫一定早早地就在青石街门口迎接了......哈哈哈......快请进!”
老者一副自来熟的感觉,言玉虽是之前已经体验过了一次,倒是身后小飞看着这张陌生面孔自然显得有些着急。
“哥哥!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哎!这位小兄弟很是面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