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这就去为陛下取来......”陈公沉沉地点一点头,身子一转,飞也一般回到了清凉殿内。
煌煌的广场之上,寒彻无人,只留下李璟孤单的身形和那远处余音不尽的铿锵鼓声。
“哥哥!哥哥!我找到个好东西......这是什么?”
林府前堂内灯火通明,红扑着面颊的小飞手中将着个折起来的黄纸一步三摇般近到了言玉面前,又是神情一晃,见着此时端坐在正堂上的言玉和小熙皆是面色沉沉,继而灵机一动,忙收了失张失智的畅快模样,清一道嗓子,“言玉哥哥......这是方才我在后院的草丛中发现的,上面写了几句话,小飞看不懂......所以......”
言玉映着身旁烛火将那纸张明黄纸张觑过了一眼,心下一动,忙接在手上缓缓张了开来。
身旁小熙起身来看,待二人都看罢了,均是眸光闪烁,又都默默了一刻。
“这是......”小飞身子有些不稳,晃着步子近上前来,单手趴住桌沿,愈加着急,“这......这上面到底写的什么东西?哥哥快讲与我听啊......”
“......我还记得小飞在烽烟城时也常常带兵打仗,而且那锻造的三万新军也多半是出自了小飞之手,虎贲年少,莽莽威风,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言玉冲着小飞悠然一笑,快言快语起来,怎奈如此话音一出,只叫小飞更摸不着了头脑,“哥哥莫要说笑,什么彼一时,此一时的,我白小飞在烽烟城时节那也是刀枪林中的好汉,容不得欺负的......哥哥为何说这样话......”
“我是说,现在的你看起来倒更像是个小孩子了......完全没了那时气质。回想起来,倒要怪这江宁的水土不好,养不出一个像样的少年英雄了......”言玉面上悠然一笑,押下口茶去,又是看着小飞一脸的茫然无措、无话可说,接着道,“我想,我们一路山高水远来到这里,若是让小飞整日里喝酒赏花,虽然如此也能练就得一身好本领,不至于在酒场上吃亏,却是整日里都会晕晕沉沉,什么都做不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一位可以在战场上驰骋纵横的少年将军......”
“将军?哥哥是说......我白小飞还有带兵打仗的机会?”小飞面上一晃,忽然现出了一股神秘的笑,隐忍而热烈的情绪迸了出来,凑着几分酒劲就越发的明显了。
“小飞想打仗吗?”
“嗯......想!”
“既然想......那你就得给我说说,这打仗的要义是什么......”
“要义?”小飞闻声一紧,更是坐实了这突如其来的喜悦,“哥哥说过,打仗永远只能站在正义的一方......也要替黎民百姓着想,不能伤害无辜百姓,也不能被人收买,做那些伤害百姓的事,任何事情在做之前都要仔细认真的思考,要想够三遍才能动手,而且要每日晨昏定省......修身......啊......总之,就是要替百姓做事,那个那个叫为百姓服......哦!对了!为人民服务!”
“......咳咳咳......”言玉被他那失张失智的醉酒状态激出一个呛声。虽然从烽烟来到江宁一路上千里,小飞将这话早就被得滚瓜烂熟,却是现在喝多了酒再说出口的话,依旧藏着深深的酒糟味道,言玉随即轻咳几声,眸光渐渐变得厉烈起来,又将刚才的明黄色纸张递在了小飞手上,“这是密旨......”
“蜜汁?什么是蜜汁?”小飞握在手上,挠了挠头,“哦!对了!是中午吃的那道蜜汁轱辘吧......这是菜谱吗?”
“密......这是皇帝的文书、皇帝的命令......”
“皇帝的命令!皇帝的命令?哦......”
言玉急道,“所谓密旨,就是皇帝秘密的命令......你明白了!不是我们吃的菜,那个油炸的蜜汁轱辘和它没有任何的关系!小飞明白吗!”
“哦......”小飞依旧一脸的茫然,“可是,皇帝的文书和命令为什么要秘密起来,再说,这明明是我方才在后院草丛中找到的。哥哥是说,皇帝他已经来过了这里,而且是秘密来的,留下了这个旨意,就悄悄的离开了,对吗哥哥?”
“你......”言玉面颊微红,显然是被气的,又是闻声间正要狠狠地训斥,又是话到口边,心迹一转,“对!小飞说的非常对!皇帝是已经离开了,而且只留下了这个纸条,而上面说的,就是需要我们帮助他做的事......”
“这么神奇!我等会儿要去问问江寒哥哥,看他到底有没有看见皇帝生的是什么模样......我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白小飞听令!”
“唯!”
“我命你即刻持此密旨前往城北三十里处神策军大营调来五千精甲骑兵,星夜驰援皇城......”
“唯!”小飞正经抱一个拳,快步转身而去,却是走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