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
“我说李将军......你们不远千里来到京城,难道只是为给这位姑娘治病吗?”
“啊......当然还有些别的事体,但这件事自然也是最为紧要的......现在她已昏迷了半月有余,且气息越来越微薄,我怕......”
“不碍事......”林淼面色一沉,却是口中道出句实情,只叫言语闻声一个恍然,也只将一抹喜色勉强挂在了脸上。
“您是说......她的病情没什么大碍吗?”言语谨慎问出一句。
“其实她的伤势早就好了,也许在你们来京城的路上就已经好了......只是她现在太过于虚弱,元气虚的很,以至于经脉运作不甚通畅,所以一直处在昏迷的状态......”
“你是说......她的伤势没什么大碍,只要补补元气就好了吗?”言玉略微有些激动,“那她现在能醒过来吗......”
“现在自然不能,不过她并不像你们所以为的那样,其实早已脱离了危险,只是身子虚罢了,不甚紧要......”
林淼说着将手一收,又将婕心的面色、瞳孔、手心细细地体察一遍后,肯定道,“我有副汤剂可用,只是这药性太过猛烈,怕她受不住,不过......我刚才为她把脉时,觉得她的气息还算平稳,或许可以一时,若是真没什么反应的话,两日之内,便可转醒......只是......”
“只是......”
“只是什么......”
“其中有一位药材十分不好置办......”林淼说罢了话,将那轻快的面色又略微转沉,抹一把胡须后,言道:“现在......怕是整个江宁府也没得这样东西了......无此物,这药效就要大打折扣......”
“爹爹说的可是龙涎香......”
“正是......”
“龙......这个这个......等等......”言玉闻声一颤,顺势打断了父女二人的话,又是紧着身子从那随身的包袱中快速摹揣起来,“你说的是这个东西吗?”
“龙涎香......”
“这么大块!”
“你从何处得来的......”
“嘘......禁声......”
父女二人看着言玉手上的黑色物什,连珠子都要把持不住,险些掉下,又是一惊一叹时,好不惊奇,继而将那物稳稳地接在手上,更是一番细细的观察。
一种失而复得般的欣喜若狂只叫此时的二人显得有些激动,更别说是面前的这位视药如命的老御医了。又是言语情急之下忙来催促,一声吆喝,也只叫这院内院外好不一阵忙活起来。
两个时辰后,气喘吁吁的小熙出现在林府门外。
却是眨眼的功夫,已然顾也不上那萦绕的许多刺鼻的中药味道,缓口大气,向着院内冲了进去。
“言玉哥哥......言玉哥哥......”
“你找谁呀......”
凤眼一个紧紧的环视,院内除了那林府上下的家丁外,并无言玉踪迹。继而眸儿一闪,听那楼上似有动静,却是后退两步,未及寻那楼梯时,竟而一个飞身,抖然沿着那楼中的柱廊一把窜将上去。如此动作一出,也只叫那院内忙活的一众小厮突然见着个稀奇活儿,开了眼也不忘惊讶,纷纷避让开来,想要上前询问,又无人敢去,只得在楼下紧紧地望着楼上动静。
“哥哥......你的那个东西为什么那么大......”
“大吗......我怎么不觉得......”
“这满京城都寻不来这般大的东西,却只在你的身上,还说不大......我刚才轻轻舔了一口,货真价实,味道正宗......真的是稀世珍宝啊......”
“不管是不是宝,能救得了人命,自然就是宝贝了,若不然,总是放在我的身上,怪累赘的,又有什么用处呢......”
“哎......慢着!你......你怎么脱衣服了......”
“不然呢......”
“我在这儿不太合适吧......不如......”
“哥哥别走,我只是想擦擦身子,不如......你先转过身去便好......”
“好吧......好吧......那你快些啊......”
“这个毛巾用不得......你快去给我换条毛巾来......”
“哎......”
哐当!
小熙正待呼喊,又是内中如此声音频频传入耳中如何能忍,又是心下一定,早已是脚下开路,一声带风的霹雳过后,门被踹了个大敞。
只见内中一男一女,那男子面对着大门满脸诧异,倒是那女子正围靠在卧榻前为那躺着的女子宽衣擦身未曾把手,如此场景一出,也只叫小熙的面上多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