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卷起的层层烟尘,竟有种说不出的莫名兴奋油然而生,继而心下一定,一手攥着圣旨,一手拎着包袱健步如飞般向着后殿奔了回去。
此时的言玉正在殿内与几个女婢陪着与那榻上的婕心说话,见着江寒两手满满慌张奔了进来,也似有些怔然,又见他将那黄宣纸裹着的卷轴顺势一展,嬉皮笑脸间假着那女声喊道,“朕闻将帅兴功,本期於邦国......”
“......咳咳咳......本家还有要事在身,李言玉你还不接旨吗!”
谁想如此话音一出,更惹出了言玉一脸的怔然神色,没把他逗乐,反叫那殿内的一众女婢轰然笑起了场来。
又是言玉猛然间起身将那诏书毕恭毕敬地接在手上,瞥过两眼后,双手一卷,将根木棍儿般狠狠地着那江寒的额上敲上两敲,又是双手一拱,口中念道,“呦......江公公,您这什么时候净的身啊,我怎么不知道,有失远迎,真是失敬!失敬!哈哈哈!啊......这个江公公舟车劳顿,还不快里边请......”
“我......这个......哥哥好会戏耍与我......”
“......小熙姐姐,你快还给了我,这东西是我从那个劫匪身上扒下来的......”
“什么劫匪!那明明就是唐家的遣使,你把人家好端端地打劫一空也就算了,还把人家官服扒了下来,你这哪里是在剿匪,我看你才是这土匪的勾当不假......”
殿内的二人正是一唱一和前来调侃,嬉闹的声韵未落,又是那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转眼去看,正是小熙和小飞簇拥着闯进了殿内。
“哥哥你看,这就是你这个剿匪总司令干的好事......”
“江寒哥哥?”
未等小熙与言玉搭上句话来,却是一旁小飞眸光一动,赶着步子上前一把将江寒拥在了身前,激动的神色也好似许多年不见的光景一般,亲热中满满的好奇味道,只叫众人闻声打出一个冷颤,看那小飞将江寒抱得甚紧,也都瞬间没了些许定性,“......江寒哥哥我可是好几天没看见你了,你们这是......有什么好玩的吗,你们到底在笑什么呢,快说与我听听啊!啊......对了!几日不见,你怎么都瘦了?”
“我瘦......我......啊哈哈哈,看来还是小飞关心我些......我是瘦了些,不过不用担心,我的身体倒是健康的很......”江寒被小飞如此的热情一簇,也似有些茫然,继而心下一动,先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儿打一打牙祭,又是怔怔间看着他日渐成熟的愈发黝黑的面庞,突地一笑,道:“我说小飞,自你当了这个东南剿匪的总司令我还没来得及向你道贺呢,哦!对了!你既然都做了总司令了,这又是从哪里抢来的乌纱官帽?”
“......我......江寒哥哥说笑了,现在我们都是同僚嘛,你看......你不也是总司令吗,所以我今日见着江寒哥哥你不知怎的总觉得格外亲切。而且我还听说你是什么第一书记来着,我虽然没你那样的头衔,可你要知道,我可是这大汉帝国的国防部长呢,真的!啊......对了!是副部长......呵呵呵......对吧言玉哥哥......”
“......咳咳咳......小飞,大家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哦......对了!大家听我解释,这个东西的来历还真是挺奇怪的,其实真的不是我要抢,只因刚才城外遇见一队自称是大唐使臣的人马,我觉得十分可疑,于是赶着几百弟兄上前与他们问话,怎奈那伙人不但不与我们认真说话,还傲气的很,特别是内中还有两个阴阳怪气的人出口便将我等来骂,可这......在我们的地盘却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这样的气如何能忍,于是我一声令下就把他们......”小飞本是打着些许官腔,想要与那同为僚属的江总司令打个热烈的攀谈,怎奈言玉几声轻咳一出,怎不将他眉飞色舞的姿态打断,值得憨笑两声,挠了挠头,转而将另一桩事兴兴间道了起来,“......把他们的衣服都给扒了去......不过,说实在的,这伙人还真的是挺厉害的,幸亏今日出门时带的弟兄多些,要不然的话,估计被扒衣服的就是我们了,可不管怎么说,他们无故骂人总是不对,我扒了他们的官服也不为过吧......”
“你是说,你把遣唐使的衣服给......扒了?”
“啊......应该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