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晃,又弱弱地说道,“但是星野可以学,星野学得很快的......”说着便朝那队伍中一匹落单的马儿走去。
这黄骠马儿本是备用的马,却是十分机警,见有生人靠近,连淌着身子向上去爬,怎能不惊,须臾间后腿几个翻越,只将柔弱的星野一个猝不及防,摔在了地上。
“啊......这得多疼啊!”言玉心道一瞬,忙翻身下马,将她扶起,又对江寒道,“江寒,不如让她和你同乘一匹马......”
“啊......不可!不可!”还未等言玉将话说完,江寒眉头一紧,却是连摆着手,忙回出一句,继而又冲身后几人使出眼色,又话音一转,对言玉说道:“啊......将军有所不知,这些马里面,就数你那匹黑骠体能最佳,这百里奔袭,若是跑到一半,还要换乘,岂不浪费时间,我看,还得委屈一下将军,让这姑娘和你同乘一匹吧......”
言玉闻声淡淡一笑,明知这小子是在框人,使出的馊主意也如此粗糙,却是情况紧急,怎能多去浪费时间再去研究骑马的问题,索性二话不多,先将女子上得马身,继而纵身一跃,跳将上来,将女子挺在身前,马鞭“鞭挞!”一甩,快速向前去了。
江寒一众相视一笑,纷纷驭着马儿上前去追,一众人洋洋洒洒掩着江宁府的石板路向着城外奔去。
由于走的城郭一圈,自然免去了帝都内不得骑马的规定,也让时间节约不少,却是兴兴间行不上五里,只见一骑黑膘自身后飒飒追将上来。
“将军!”那马上玄衣连声喊来,逼停了行进中的队伍。
“何事!”
“回将军的话,那个小飞他......他他他......”玄衣跳下马来,先朝言玉行个军礼,却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喘着粗气的原因,竟半晌将话说也不清,倒将一众玄衣看得急出一身冷汗。
“我去!这小子该不会又闯什么祸了吧......”言玉心下虽惊,却是表面镇静,舒缓口气后缓缓地问玄衣道:“你且慢慢说......小飞他到底怎么了?”
“啊......小飞他,他在窑子里掷骰子,结果输了钱,被老鸨给扣了下来......他......”玄衣头也不敢抬起,只囫囵着嘴匆匆说着,却似话未说完,抹一把汗,却又忙住了嘴。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怎么了!不过这小子确实是该管管了,跟着我好的没学会尽学些歪把式,你说你跑去烟花柳巷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赌钱,晌午时我可是给了他足足的一百两银子的,看来是给全都输光了,男人什么都能沾,唯独这赌和毒这两样沾不得......哎呀......我怎么越想越气!我的银子啊!吁......吁......好了!好了!小孩子嘛,必须要正确的引导才是的。不过这小子确实自制力太差,给他一百两银子就要烟花柳巷来赌钱,如果给他一万两,岂不是还要......咳咳咳!当然我也不可能给他那么多!”
言玉思想一刻,却是那玄衣当着众人的面如此来说,也让言玉的脸上瞬间没了光彩,继而只将脸一沉,肃肃道:“他不学好那是他的事,既然被老鸨扣下了,那就扣着吧......我们走!”
“哎......这......”玄衣见言玉说话间真要拨马前行,开口想要去拦,即被江寒使个眼色,又匆匆罢了嘴。
“将军!小飞是和我们一起来的,回山自然也要带着他一起,云苍距此尚有百里之遥,他若真是被那老鸨扣下了,又身无分文,如何脱得了身......”
江寒摆一道手,心知言玉怎能撂下小飞不管,只是一时碍于情面,继而冲众人摆一道手,匆匆止下了队伍,兴兴间对言玉说道。
“是啊......将军!我们还是把他赎回来吧......”
“对啊......小飞其实挺可爱的,他就是年纪小,所以才......”众玄衣闻听间均勒住马缰,冲言玉搭起腔来。
言玉神色一晃,瞥过一眼众人,知是大家识趣,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罢了,却是如此好的就坡下驴的机会怎能放过,继而忙开口道:“这个小兔崽子,气死我了!我本来是真不想救他了......不过经你们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毕竟是我们虎贲军内部的私事,总不能让他孤身一人在那青楼里受人欺负,不如这样,先把他救下来,等到回山后再做处置......”
说罢将着马鞭近前几步,忙问那玄衣道:“他现在人在何处,我们现在就去......”
“啊......这......”
“怎么?还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
“启禀将军!怕是我们现在去了也无济于事,那白小飞喝醉了酒,夸出海口来博,已欠了老鸨上万两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