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没什么好说的......”白轻语听着那柔和的语气,竟无一丝缓和,眨眼的功夫,上前一个擒拿,玉足一踢,继而刀锋一转,将言玉霎时按在地上,刀则架在了脖上,那股干脆的力道和刀刃上的冰冷气息直引的言玉后背阵阵发凉。 若按言玉的体型来论,经过了这些时日的风风雨雨,早已从一个稍显稚嫩的小子,俨然蜕变成一个壮硕的男子,不要说白轻语,就是一般的大汉想要将他撂倒,也得费上一番周折。却是刚才刀既架在了脖间,心下自然没了许多防备,加之白轻语的速度极快,所以晃眼的功夫,已被她制伏在地。 “现在就起誓......”白轻语咬着牙,恨恨地喊着,语气中像是没了一丝迁就,满是躁动。 “小殿下好大的脾气,可我何曾要你夜里来陪我了......依我看倒像是小殿下不请自来的......”言玉被摔得生疼,却是现在逼迫甚紧,听白轻语的语气也似已铁了心非要如此,索性不忙不忙,只随口悠悠一笑,淡淡地说着。 却是话音未落,只听身前一声响动,那掩在柜中的婕心一个跳脚,恍了出来,看着眼前的景象,只将一双凤眼睁得老大。 想要近前,却是白轻语那满是戾气的神色,像是伴着股强大的气场,蒸腾着滚滚杀气,直惹得婕心毛发倒竖,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像是连下身都僵住了,只站在那儿半晌才晃过神,颤颤巍巍地喊出一句来。“你......你休要对哥哥无礼!” 婕心在言玉房内出现,本不甚奇怪,却是大半夜从柜子里跳将出来倒让白轻语心下一动,见她畏手畏脚间大喊一句,也料定她只是个平常女子,而且已被她吓坏了胆,所以表面的峻冷气息不减,手中那峻冷的刀锋也丝毫不去避让。 “想不到先生还有这等雅趣,将偌大一个美人儿藏在柜中......是要到用时才肯取出来吗?”白轻语冷冷一笑,轻描淡写地说着,继而将言玉瞥过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的神色。又轻抬宝刀,将刀锋指向了婕心。 婕心本就慌神,看着那展刀发出的峻冷光芒,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朱唇微启,下意识地将两只玉笋掩在胸前,向后退去,又站回了柜旁,却是这一动作,又将白轻语的目光重新引了过去,继而蛾眉一紧,喊出一句。“还有谁,给我出来!” 掩在柜中的王瑞儿本想借着昏暗的夜色隐藏少许,不论出于什么目的,毕竟现在身上一丝也无,又深更半夜藏在柜中,即使说出了真实缘由,也只怕小殿下未必能信。 却是现在房内燃着一盏烛火,虽然不甚明亮,但白轻语的一对明眸怎能看她不见,闻声默默一刻后,晃着两条白玉般的长笋,缓步走了出来。 若说刚才婕心出现时,白轻语还不甚意外,但此时好端端的一个王瑞儿像是被剥了皮的香蕉般,明晃晃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倒让她瞬间吃惊不少,瞬间将小小樱桃唇张得老大,一双凤眼流露出的却满是失望的神色,半晌没说出话来。 “殿下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其实是来......”王瑞儿挺个怜人的玉面,见白轻语一脸吃惊,只道她已然想歪了自己,索性双膝噗咚跪倒在地,先开了口。 却是刚才昏暗一片,言玉也只觑见了瑞儿的大概轮廓,现在映着那明明晃晃的烛火眼前怎能不亮,一个晃神,瞬间饱了眼福不假,只是王瑞儿的一番话却让他越听越觉不对,继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凉气也不知要倒吸多少口。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先出去吧......”白轻语听了王瑞儿解释的话,默默一刻后,淡淡应了句。 “我勒个去!我说要一百万两银子,分一百次给我,你们都听成什么了,真是无节操,无下限,但这可不能怪我啊!我是一个很纯洁的人,是你们自己非要理解成这样的!而且婕心还在场,这让她怎么看我啊,若是她告诉了小熙,我以后还怎么混啊......啊呀呀呀,气煞我也!”言玉听着王瑞儿的话,瞬间放声一笑,面红耳赤,就要争论。 “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谁知话还未说出一句,只觉脖上的刀锋一转,狠狠地将他的头又按了下去。 继而白轻语好气道:“还请先生闭上嘴,从现在开始,我让你说话你才能说......” “可你至少让我解释清楚啊......哎呀!”言玉愤愤间还要抢上一句,却是轻语侧身一转,将一个飞膝袭来,正中了面门,言玉随即大喊一声,掩着面部叫苦不迭。 王瑞儿不再多看,拿了塌上的黑衣,就要出门,却是白轻语的一句“今夜的事不要宣扬出去!”让她又止下了步子,而后默默一刻,随即离开了。 “婕心!你怎么还不走,愣在这儿做什么?”言玉忍着疼,顺势冲婕心使个眼色,却是话音未落,白轻语也抢去一句,“她不能走!”又瞥一眼婕心,沉沉道,“她若是走了,你我今夜成亲,谁来作证!” “呵呵!殿下说笑了,若是真要成亲,自有这三山五岳的诸神见证,何需这样一个小女子来当什么证人,我看还是放她先回去吧!”言玉淡淡一笑,依旧悠然地说着。“再说,即使你是逼婚,也得要对方看得上你才是啊......总不能赶鸭子上架,到时候传扬出去了,你这小殿下的薄面往哪儿搁?” “你......”轻语闻声还要上一个飞膝的动作,却是这次言玉反应够快,忙将两手在身前一挡,倒让那飒飒袭来的玉笋又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