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军!”随亲将秦洛川的衣袖一拉,示意他朝门内注意。 “你干什么!”秦洛川正是心烦气躁,见他直拉自己的衣袖,于是愤然一甩,怒喊一声。 却是言玉在内又闪一下,急得亲随又将秦洛川衣袖拉起,频频使着眼色。 “别摸我!”秦洛川见状将那亲随奋力一推,竟将他推倒在地。“你有病啊!” 亲随见他起怒,起身后不再言语,任凭言玉在内晃来晃去,只不去理。 “哎!哎!说你呢!”楼顶传来轻声喊叫,却是偌大的楼宇之内回音阵阵。 言玉闻声去寻,却是只见楼顶有声,半晌看不见踪迹,于是清一清嗓子,冲楼上轻声喊道:“谁?” “你敢不敢,拍三下手掌!” “拍......拍什么?”言玉问道。 “拍......两......下!”一股狰狞的嘶吼声传来过来。 “叫你拍两下!叫你拍两下!” “啊......啊......”霎时顶上又传来阵阵惨叫,像是叫拍三声的把叫拍两声的干掉了一般,一阵你死我活的尖叫声让人瞬间毛发倒竖。 言玉听得真切,却是顶上连人也无,于是晃着脑袋只管抬头去寻那声音来源,却不经意地站在了那大门中央。 “哎!你刚说什么?”言玉轻声问着。 “我说你可以拍三下手掌......” “将军!你看!”楼上的话音未落,却是门外一声大喊,言玉转眼去看,自己已全然暴露在众人面前,与秦洛川匆匆一个对视,只见秦洛川眼中放光,七窍生烟,管他三七二十一就要硬闯进来,吓得言玉连忙窜了。 “起开!他是朝廷要犯,快抓住他!” 骑士们不顾阻挠,纷纷冲了进来,外面的守卫士兵见状如此也索性一起跟在了众人身侧,时时监督,不敢松懈。 秦洛川即时抽出青龙雀,快步向内奔走,本来兴兴地就要拿人,却是进内后两眼一展,瞬间亮瞎,如此恢弘的大排场不禁让他倒吸口凉气。看着那前八后六十几排高耸的玄柱,倒一时间不知该从何下手。 一晃神,却是大堂内正值寂静,只听得自己人的脚步声,这倒让侦搜经验十分丰富的秦洛川瞬间本能发作,将警惕心提高了百倍,骑士们受他影响,纷纷学着他的样子,皆左手按弦,右手持刀,猫着腰缓步前行,只有身侧的一众守卫们吊儿郎当地双手叉腰,监视他们,脸上写满了不屑。 “看起来倒是像模像样的啊!” “是啊!不过怎么感觉像要做贼似的!”守卫士兵轻声议论嬉笑着。 “你们笑什么!这叫近身战术,你丫不懂就别说!”一士兵见侍卫们嬉闹,索性站起身来理论几句。“我们秦将军可是斥候出身,三天三夜闯敌营窃军报来回九百里都不带喘的,你知道不知道啊!” “好汉不提当年勇,这些前尘往事就不要再提了!” “是!秦将军!” “哎!你还在吗?我让你拍三下手你怎么不拍啊?”楼上忽传来轻声呼喊。 众人闻声一紧,将身子压得更低。 “哎!你丫的还在不在,快拍啊!这把我们憋得!都给憋坏了!” 秦洛川眉头紧锁,闻声更是摆出一副专业的侦搜姿态,先冲士兵做个禁声,于是将刀在口中一衔,两眼摸索着楼上景象,继而将手掌轻拍起来,待到第三下时,又冲士兵们使个眼色,才将两掌轻轻一合,发出淡淡的一声响。 已经排演过无数次的阵法,众士兵见状自然晓得如何应对,即刻摆出了一副弓形阵列。前列士兵将原本微蹲的身体更进一步,单膝跪地,一个个将眼神瞪得铮圆在空中来回摸索着,像是面对着无数个隐性杀手一般丝毫放松不得警惕,但看起来倒也像模像样。 “哎!我说拍三声,你丫的不识数啊!才拍了两下!”须臾,楼顶又是一声喊叫。 “你谁呀你!有病吧!”还没等秦洛川发声,却是站在一旁的守卫们纷纷急了,“拍你大爷啊拍!我就拍三声还怎地!”说罢啪啪啪对着空中连拍三声。 须臾,只见天空一片黑幕袭来,几十名手持连弩的蒙面玄衣悬着绳索自楼顶飒飒而落,那每人手中的两支连弩机关全开,见人便射,瞬间银光横冲直撞,飞羽漫天袭来,直将那大堂内射的是鸡飞狗跳,人窜猪跑。 众骑士跟在秦洛川的身后见势不妙,刚摆好的阵型瞬间一哄而散。谁知秦洛川领头在前,见乱箭如雨袭来,虽然心下十分惊慌,却自知不能乱了阵脚,主将一乱,全军溃散的道理让他不得不闭着眼将手中刀在空中胡乱挥舞起来,拼挡几下,却是箭雨太急,眼看着要被扎成刺猬,于是忙喊一声“变换队形,缓缓撤出!” 却是转眼一看,身后竟连人影也无,只留他一人还在堂内乱窜,索性抱头而逃,却是心下着急,脚下一滑,臀部正中了一箭,又一个前扑,终于冲出到门外。 “将军!您没事吧!”众骑士围着秦洛川聚了起来,怔怔地看着秦洛川屁股上那支长如狐尾的绿翎箭杆,一个个恳切地关心起来。“您受惊了!” “我受你大......啊......”秦洛川正要大骂众人,却是尾骨忽然一疼,又止住了喊叫。 “秦洛川!他是怎么找到这儿的!现在我们必须马上走!可是小熙呢!小飞呢!这些熊孩子真是急死我了!”言玉正与那楼顶的人隔空对话,却是秦洛川在门外瞥见了他,言玉心下一紧,一个箭步飞奔到堂侧走廊。 可刚才那红袍一众就在堂侧浴房之内,言玉自然明白,虽是心下着急,可还是本着能躲即躲,不要再招惹事端的原则,在走廊内猫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