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气得是咬牙切齿,几次张嘴,可不知道怎么反驳,没想到蒋小爱突然变得牙尖嘴利,她开始有些应对不住。 “还有以后别再干这种自找没趣的事情了,否则下次被学校开除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蒋小爱嘴里的话森冷狠厉,脸上却扬着明媚的笑,这是终极警告,也是最后一次,要是还有下次,那就别怪她蒋小爱翻脸不认人了。 李曼是个聪明人,蒋小爱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比谁都清楚,看到以前软弱无力,不喜言语的蒋小爱眸光里的狠厉,她突然心一沉,仿佛被人浇了盆凉水,冷的她直打哆嗦,短短两天接连在蒋小爱的手里吃到了苦头,潜意识开始畏惧她了。 这时程欢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网兜,网兜里装着时下农村最盛产的杏子和油桃,一进门就招呼着蒋小爱和李曼过来吃水果。 蒋小爱热络的过去拿了两颗杏子,用食指和大拇指使劲一捏,黄橙橙的杏子就分成了两半,露出里面的核,她咬了口绵软香甜,酸甜可口,然后在门缝里把核夹碎,里面的杏仁白白嫩嫩的就像剥了皮的鸡蛋,油油的可好吃。 她吃完还想去拿,可看到程欢家里人翻山越岭的给她送来,小小的网兜里本来就没装多少,再吃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李曼平日喜欢占小便宜,因为讨厌蒋小爱和李梅就很少搭理她们两个,但程欢的性子比较绵软,她就总是欺负程欢,什么小东小西拿着用就像拿自己的一样,特别是每次程欢老家人给送来乡下吃食的时候,她比谁都跑得快。 明面上拿着吃,背地里也没少拿。 每次程欢发现自己的东西少了,不用想都知道是李曼拿走了,但程欢又怕为这点事和舍友闹不愉快,就忍气吞声,什么也不说。 这次程欢拿着杏子主动给她,李曼却阴沉着脸坐在床上没动。 或许是刚才被蒋小爱指桑骂槐说了一通,心里不爽快的缘故,还在生闷气。 程欢提着网兜走到李曼面前:“李曼,吃杏子,我老家的杏子又大又甜,可好吃了。” 李曼瞪了眼程欢,又看了眼侧身对着她的蒋小爱,心里既憋屈又恼怒,一把推开李曼就跑出去了。 “李曼……”程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追到门口喊了声,李曼并没有理会她,她才问蒋小爱:“小爱,她怎么了?” “可能是良心发现了吧,别管她。” 蒋小爱不确定自己的那番话能不能让李曼悔悟,但总能让她心里膈应一番,特别是在面对丁思甜的时候,那种天上地下,主人和狗的对比能深深的刺痛她。 李梅爸爸生病住院,蒋小爱去沈从文的办公室给李梅请假,十多平米的办公室能能坐三个老师,现在除了沈从文,其他老师都去上课了。 蒋小爱把李梅的情况给沈从文一说,沈从文没多想就答应了,在蒋小爱准备离开的时候,沈从文叫住了她。 “今天的事情,校方已经查清楚,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好好学习,我发现你语文理解能力很强,只要肯下功夫,学习成绩一定会上去的,还有啊,今年国家为了激励学生颁布了新政策,对学习好的同学发放助学补助两百元,这是个好机会,你好好把握。” 沈从文在教导处误会了蒋小爱,心里有意照顾她,这个助学补助的政策校方还没公布,他也是听教导主任提过一次,为了弥补和激励蒋小爱就先告诉了她。 “真的?”蒋小爱对沈从文已经无爱了,但一听到有钱,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她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应该不会有问题,你就好好努力。”沈从文点点头。 “这两百块钱,肯定是我的。” 蒋小爱似笑非笑,眸子里充满了自信,她的身体里可装着两个人的脑子,上至七十年代下至2017年知识量都略知一二,再加上她稍微恶补下课程,绝对考出个班上前几名没问题。 “有决心就好,行了,你出去吧。”沈从文见蒋小爱经过这件事终于思想觉悟了,心里挺欣慰的。 关于蒋小爱是破鞋的流言蜚语,经过教导处一事之后同学间便不再说三道四了,有的同学见到她不在像前几天躲得远远的指手画脚,现在开始主动打起了招呼,仿佛那些恶言秽语没说过一样。 蒋小爱自然落得开心,只不过她与丁思甜的仇结的更深了,李曼在被她收拾一顿后,似乎消停了许多,她虽然还是选择了当丁思甜的狗腿子,但收敛了不少,在宿舍形同空气一般,每天晚上宿舍快关门的时候回来一睡,第二天早早就走了。 听程欢说李曼在参加班上的舞蹈团,这段时间应该在加强排练。 李梅的爸爸住院,似乎要请半个月的假。 蒋小爱来往上学大多都是和程欢在一起。 下课后,蒋小爱和李曼一出教室就看到陆卫国站在门口,见到她迎面走了过来。 “蒋小爱,我找你说些事。”陆卫国说道。 这时,丁思甜和李曼等人也从教室出来,一看到陆卫国就眉开眼笑的跑过来,挽住陆卫国的胳膊,娇滴滴的问:“卫国,你怎么来了?” 蒋小爱知道丁思甜是故意的,可这又能怎样? 要是这个画面放到原主眼里,指不定会哭鼻子,可她不是原主,对陆卫国不但无爱,还一心捉莫着怎么收拾他才爽快。 不过,她怎么感觉李曼看向陆卫国的眼神和丁思甜的很像,仿佛被定住了似得扯也扯不开,眼波流转间都是浓浓情意。 这可真是个大发现! “我是来找蒋小爱的。”陆卫国就奇了怪了,自己对丁思甜半点意思都没有,而且也说的很明白,怎么丁思甜就跟他耗上了似得,他厌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