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昭的语气很轻渺,轻渺的仿佛只是在说一个不起眼的蝼蚁似的。
齐斐玉?
原本他是不在意这种亡了国的,如同丧家之犬的人的,但偏偏他就撞上来那就怪不得自己不放过他了。
也不想想当初在韩国的时候,他占据了地利、天时都斗不过自己,之所以在韩国磨蹭了那么多的时候,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和其他二强国争斗,韩国占据的不过是一个主场罢了。
至于那位曾经大肆的妄图让大国的皇子任她挑选的昭阳公主,就更是一个笑话。
如今到了齐国,齐斐玉难不成还能逃得过自己的掌心不成!
墨青昭派了罗青雅出手,罗青雅花了没两天的时候,就把齐斐玉的一切弄清楚了,齐斐玉命大的很,居然没在那场战役中丢了性命,反而逃掉了,带着几个心腹的人一路跑了出去,好巧不巧逃到了齐国境内。
而后一路缓缓的往京城而来。
进了京之后,听闻冰浅幽现在成了夏国和亲的公主,一时间气愤难消,就引的墨青昭奶娘的女儿来挑事,之后又怕被人查察,才离开之前租住的院子。
可是形迹己露,又怎么能真的消除干净,没两天就让罗青雅在一个城外的庄子上堵了个
正着,不管是齐斐玉还是他身边带着的几个侍卫,一并被捆了来。
冰浅幽在经过墨青昭的同意之后,带着人去往刑部,去见一见这位曾经在韩国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皇子。
刑部在牢头恭敬的请冰浅幽入内,这位小国的公主原本是不算什么的,但是昭王殿下既然发了话,这刑部的人当然不敢慢待。
冰浅幽进的是刑部的一间接待室,在当中的椅子上坐定之后,晴玉站到了她的背后,才站定就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还有重重的镣铐的声音,而后齐斐玉出现在她的面前。
一个和在韩国完全不同的齐斐玉,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意气奋发的四皇子,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一个普通的囚犯一样,极是狼狈。
待得看清楚屋内的是冰浅幽,齐斐玉的身子直了直冷冷的看着冰浅幽,嘲讽的勾了勾唇:“安平长公主?还是曾经的风四小姐?”
“随便什么都可以!”冰浅幽淡漠的道,原以为自己会很愤怒,会有种大仇得报后的快乐,却没想到自己居然可以如此的平静。
平静的仿佛觉得这事都是别人的事情似的!
上一世的事情似乎悄悄的己经化为了一抹云烟,纵然曾经浓重,这时候也没
那么深刻了!
“随便什么可以?”齐斐玉嘲讽道,“夏国的安平长公主,又岂会和韩国的祈阳侯府四小姐一样?只是没想到差一点点被祈阳侯送进我府里侧妃,如今摇身一变,变成了安平长公主,和亲嫁给了齐国的昭王,踩着自己同胞的血肉登上高位,长公主觉得可舒服!”
“同胞的血肉?”冰浅幽挑了挑眉,水眸一扬,笑意嫣然一笑,“我的同胞在何处?曾经的夏国被韩国所灭,我的亲生父母也被韩国所杀,这所谓的同胞,又在何处?我大哥是现在的夏国皇帝,我跟韩国只有仇,没有恩!”
这话说的极缓慢,缓慢的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脸上虽然还带着笑,这笑意却是冰寒的。
齐斐玉的脸色一僵,想反驳,却被冰浅幽毫不留情的打断:“四皇子是不是觉的输的很冤,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一定可以做的更好?背靠着水墨,接二连三的娶了他的女儿,又想搭上风佐这条线,目在就是为了那个皇位,可惜那个皇位现在谁也没抢到,己经没了!”
冰浅幽笑了,笑的如同百花盛开,倾城的美色中带着几分妩媚。
齐斐玉脸色铁青:“纵然你的父母是因为韩国所杀,但必竟
你也是在韩国养大,就这么盼着韩国不好吗!”
“对,我盼着韩国不好,盼着你不好,盼着你和水心蕊一起遭报应,为了这个,我特意从九幽血狱爬了起来,就是要看到你们遭受报应,现在好了,终于舒心了,我当然是高兴的,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就是!”
冰浅幽道,站起身来往外走。
“你……”齐斐玉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有种几乎不敢相信的猜想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想拦冰浅幽,却被晴玉挡在了身前,正巧拦住了他的手。
“四殿下,我们公主现在是你高攀不起的人,曾经被你踩在了脚底下,成为了你踏上皇权的牺牲品,天道好轮回,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晴玉怒瞪着齐斐玉,冷声道,她对于齐斐玉恨的刻骨。
说完伸手狠狠的往齐斐玉的身上一推,推的原本就虚弱的齐斐玉倒退两步,差点摔倒,急伸手扶住了墙。
惊骇的瞪大一双眼睛,声音颤抖的几乎不能成音,“夕……夕月?你……你是夕月?”
“四殿下说笑了,水夕月己经死了,死在了你讨好水墨的路上,可惜,她活着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死在你的手里,而
且还以那么屈辱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