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水心雅的话,齐斐玉现在是百分之百相信。
一方面是因为水心雅从来就不是一个很会掩饰的人,比起水心蕊来,水心雅表现的就一直很刻薄恶毒,所有人都知道她嫉妒水夕月,而水心蕊不同,水心蕊一直表现在自己面前的是温柔得体,是对水夕月的深深愧疚,仿佛当日受了伤,差点死去的不是她似的。
从没有对水夕月有半分的抱怨,仿佛是真的一心一意的对水夕月好似的。
但是事实证明,水心蕊的嫉妒心有多么疯狂,当时对着还什么都不是的风浅幽尚是如此,对着水夕月呢?怎么可能做到这么的大度?
还有水心雅提到的这几个人都是在的,如果不相信,只需要提来问一问就行,可以说是人证俱在。
“殿下,我没有,真的没有,有些事,我我也不知道,真的,王爷,真的和我没关系,我我和王爷一样,真的什么也不清楚啊。”水心蕊被这样的齐斐玉瞪着,真的害怕了,在地面上后退几步,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你不知道?”齐斐玉现在的状况的确是不对劲的,目光中泛着血色,有几缕红丝在眼中,脚下一步步的靠近水心蕊,如果说眼中有刀锋的话,这时候水心蕊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是殿下,我真的不知道。”水心蕊一步步的后退,坐在地面上,往后退,脸色一片惨白。
可还没待她退到后面的位置,齐斐玉一脚己狠狠的踢了过来,巧的很,正巧踢在她的伤口处。
水心蕊的伤口一直没好全,以前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回的京,因为怕曲心儿夺了自己的宠,所以没待养完整,就回来了。
之后在山上的的时候,被齐斐玉踢过一脚,那时候伤的也颇重,这段时间齐斐玉对她不错,将养的也不错,但是总体来说,还是没好全的,这会被狠狠的踢到伤口处,水心蕊只来得及惊叫一声,一口鲜血就这么吐了出来。
隐隐的血迹中,还带着暗红之色。
水心雅吓的也尖叫起来,一把扶住身边的丫环,脸色也变的惨白,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来,连脚也软了,脚下哪里还挪得动步子。
“你不是想要了她的性命吗,那么正好,今天你就可以给她陪葬去了。”齐斐玉阴测测的看着水心蕊笑道,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语气,让水心蕊捂着胸口,又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
“殿下,我是水心蕊啊,我是你以前的四皇子妃啊,您您怎么会想要我给她去陪葬,她不过是是一个小小的妾侍,只是一个无名无份的妾侍而己,我是水相府的嫡长女,她不是我们水相府的女儿,不过是个无家可归的低贱之人而己,殿下,您怎么能让我给她陪葬?”
水心蕊捂着胸口,喘了口气,终于不再退了,这种情况下,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就算是再退也没有用了,立时改变了风格,冲着齐斐玉大声哭道。
她是右相府的嫡长女,生来便是享受富贵的,有什么好的,都是她的,纵然是她不要的,她宁愿毁去,也不许人捡。
而水夕月是谁,不过是父亲捡回来的一个夏国的孤女而己,凭什么,她可以嫁给四皇子,而自己却是不可以,所以她让母亲华氏去跟父亲说,让父亲同意把她嫁进四皇子妃,水夕月就当成一个陪嫁的妾侍而己。
王府里这种妾侍,不知道有多少,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其实,如果只是这样,水心蕊是容得下水夕月的,但是千不该,万不该,水夕月不应当得了齐斐玉的心
她怎么可以得了齐斐玉的心呢?
自己才是四皇子的正妃,凭什么一个小小的妾侍,居然比自己还得四皇子的心,每次四皇子到右相府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她,居然把好的东西都留给了她,而不是自己这个早己商议好的四皇子妃。
每次看到这种情形,水心蕊就觉得自己忍不下去,没办法再忍了。
她不能让那个小贱人活着,然后生下四皇子的子嗣,这以后如果四皇子偏心,说不定以后能承继大统的就是那个贱丫头的孩子,这让水心蕊觉得再不能忍下去,于是才暗中和华氏设了计,并且联系上雪月公主,几人作戏,让齐斐玉误会水夕月心里有的人是齐俊玉。
原以为做的不露声色,而且现在事情己过去那么久了,再不会有人提起。
想不到水心雅居然也知道这事!
“你就应当给她陪葬。”齐斐玉满脸戾气道,脚下却是停步,看着水心蕊一口口的吐着血,脸上带着几分疯狂一般的笑意,“她不配?她那么好的女子怎么会不配,我如果让你给她陪葬,还怕你会脏了她那处地方。”
“殿下,殿下我父亲”水心蕊其实是想提醒齐斐玉,水墨可是他夺皇位的有力支柱,如果自己出事,父亲那边一定不会再帮着齐斐玉的。
“你是想说右相不会再帮我了?”齐斐玉笑了,笑的很大声,几乎是喘不过气来似的,仿佛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似的,全无平日的半点丰仪和雅致。
这样的齐斐玉,让水心雅很害怕,这会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