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您松松手……您……您要掐死妾……”水心雅这时候也顾不得再委屈,拼命的挣扎起来,用力的喘了几口气,眼前一阵阵发黑,只觉得喉咙处,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拽紧,几乎喘不过气来。
只是这一刻,齐斐玉的眼中根本看不见,他只看到水心雅那张令自己厌恶的脸,在自己面前扭动,让他恨不得把她的脑袋也拧下来。
是不是自己把一直欺负她的水心雅的脖子拧断了,水夕月就能活过来?
“王爷!王爷可能起行?”车厢外有人轻轻的敲了敲车壁,是他外面的一个心腹的管事,见四皇子妃进了马车后,马车里先是沉静了一会,这时候似乎两个人在马车里打闹起来,有什么在拼命的挣扎,打的车壁“碰碰碰”的响,忍不住担心的敲了敲车壁问道。
耳边不大的声音,落在齐斐玉耳中,却仿佛是暮鼓晨钟,立时把齐斐玉失去的所有神智给敲了回来。
眸色垂下,重重的喘了几口气,抬眼看着水心雅憋的直翻白眼的脸,一松手,重新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平息着心头翻滚着的滔天恨意。
水心雅好不容易活了性命过来,这时候也顾不得疼,连滚带爬的后退到一边的角落里,整个人哆嗦成一团,也不敢大哭,红着眼睛看着齐斐玉,眼神既惊惧又害怕。
这真的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位翩翩如玉的四皇子?
方才疯了一般的掐着自己喉咙的这个男人,真的是自己费尽心机一心想嫁的温雅如玉的四皇子?这一刻水心雅觉得自己后悔了……
“走!”齐斐玉平息了一下急喘的胸口,再抬头睁开眼睛,己恢复了冷静,冷冷的看了一眼缩在边角里,还在发抖的水心雅,低冷的道。
现在还不是为幽儿报仇的时候,现在眼前这个女人还至关重要,至少在水心蕊没有再上位之前,这个女人也不能出事,所以还不能为水夕月报仇,至于她是不是烫伤这件事,齐斐玉觉得自己无意于害死水夕月的恶毒女人同房,所以也不必担心自己会看到那么一大块疤痕而觉得恶心。
看起来水心蕊的事,还需要快速的查清,或者既便查不清楚,也必须要还水心蕊一个清白,比起水心雅来,齐斐玉觉得水心蕊怎么样,都比水心雅好许多。
抬起的眼睛,重新闭合起来,方才的疯狂仿佛只是一场梦,梦醒后,他依然是那个风度翩翩的四皇子,依然不会在意一个女人,在家国大事之前,一个女人的份量太轻,他怎么会在意这些。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应当去看看月儿了,自打月儿死后,自己就再没有去看过……
当然,齐斐玉这里可以把自己的方才失控的疯狂,看成是一场梦,但是水心雅那边显然是不这样想的,她的背部紧紧的贴着车厢,既便右胳膊处疼的让她一个劲的抽气,也再不敢靠近齐斐玉。
方才,她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齐斐玉眼中的那份杀意,那份马上就要把她杀了的意思,这让她既惶恐又害怕,为什么四皇子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样子,纵然生气之前没来洞房,也保持着自己正室皇子妃的体面的。
至少带着自己出来,而没有带着一个劲撒娇吵闹的曲心儿出来,这不是表示他看中自己吗?可是为什么方才他想杀了自己?因为风浅幽?想到这个最有可能的理由,水心雅又忍不住暗中咬牙。
这个小贱人也不知道是怎么狐媚四皇子的,居然让四皇子差一点杀了自己,再加上自己现在又被她烫伤,她和这个小贱人势不两立。
水心雅这边是把责任全推到了风浅幽身上,却没想过,这事起因就是她自己想暗算风浅幽,想毁了她的脸,最后才落到己身上,也算是咎由自取。
“是!”听齐斐玉这么一说,马车外有人应答一声,马车缓缓起行!
除了车厢里的两个人,谁也不知道方才那一刻,齐斐玉差点疯了一般的掐死水心雅……
风浅幽跟着寒子风府上的丫环找休息的院子,其实风浅幽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没有受伤,吃回亏,学回乖,在水心雅拉着丫环,胡搅蛮缠的时候,风浅幽就己经警惕起来,而且还特意的把一只脚挪开,以便于事情突发的时候,自己可以抬腿避开。
况且还有海棠在,有海棠给自己一把助力,风浅幽相信自己不会有任何问题。
但是昭阳公主实在是太热情了,以至于风浅幽不得不表示接受好意。
这会跟着太子府的丫环,走了一段路,看着越来越荒凉的路面,风浅幽停了下脚步,海棠警惕的上前两步,站在她的身侧,看着之前领路的丫环。
“这位姑娘,昭阳公主是不是要嫁于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下是不是吩咐你们要多听昭阳公主的话,切不可逆了昭阳公主的意思?”风浅幽微微一笑,倒是没做什么,只柔声的问了一句和眼下的情景没多大关联的话。
“是,太子殿下特意吩咐我们的。”丫环看着风浅幽停了下来,颇觉得几分意外,这时候听问,也停下脚步,笑着回答道。
“昭阳公主替女眷们布置的休息的地方,会在这么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