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回来,说是皇上有事请老相爷留在宫里说说话,倒是先把太医谴了来!”海棠恭敬的道。
“请进来吧!”洛彩玲点了点头,转身进了纱帐后面。
海棠退了出去,洛彩玲的丫环在一边侍候着把一本书放在了床边的案几之上,风浅幽的手从里面被小心翼翼的拉了出来,上面放了一块帕子。
一个年老的太医走了进来,先是向帐中的风浅幽行了一礼,之后便坐在床前的锦凳上,细心的替风浅幽听脉。
听了一会,又让风浅幽换过一只手。
“太医,我们家小姐可有什么事?”待得太医的手从风浅幽的脉门上取下来,海棠立时问道。
“没什么大事,只是受惊过重,一时间心律失调。”太医站起身道。
海棠引着他往外走,这屋内的主子是两位未出阁的小姐,其他也没个男主子可以接待,在内屋开方子显然是不适合的。
幸好海棠不是一般的丫环,与这待人接物上面,也不是一般的丫环那般畏首缩耳,大大方方的把人请到了一边的厢房开了方子,又问了一些自家小姐以后要注意到的事项,才让人恭恭敬敬的把太医送了出去,临走的时候还送了一个大大的红封。
举止得体的很。
今天过府来看病的太医姓沈,今天正在宫里当值,所以得了皇上的命令之后,立既背着药箱过来洛相府看病,对于这个伶俐的丫环接待自己,沈太医对此很满意,洛相府上除了洛相原本就没有男主人,现在能有这么一个拿得出手的丫环接待自己算是好的了。
开了一张定心凝神的药方之后,沈太医从洛相府出来,上了府外的马车,准备往宫里回去复命。
马车才行出洛相府所在的街道,忽然间被边上冲过来的一辆马车给撞的差点摔倒,沈太医吓得差点喊救命。
幸好马车只晃了两下停了下来。
对面的马车也在他马车的不远处停下。
沈太医定了定神之后,怒冲冲的下了马车,他是宫里的太医,虽然身份不高,但平日里也很得尊敬,想不到才出宫就遇到这样的事。
“这马车谁家的,怎么连个路都走不好!”沈太医瞪着眼前的马车,怒道,方才马车相撞之时,吓得他浑身发软,这时候脸色还是苍白的。
“沈太医?”马车里忽然缓缓的传出一个平静的声音,这种平静和沈太医的气急败坏比起来,宛如一个在水里,一个在火里。
“你是谁?”沈太医没想到马车里的人还是认识自己的,当下脸上的怒气稍稍收敛了一下,但神色之间还是带着几分怒意。
“我是谁,沈太医听不出来?”马车里的人似乎轻轻的笑了一声,“今天上午的时候,还请沈太医号过脉1”
这话说的声音不高,但足以让沈太医听了个真切,一时间脸色大变,神色之间立时恭敬起来,正待要行礼,却听得马车里的人低声笑道:“沈太医不必多礼,正巧有事要麻烦沈太医走一下,不知道沈太医现在可有空?”
“有……这会回去也要轮值了,基本上没什么事情!”沈太医恭敬的道,但却没道出那个人的身份,既然马车里的人没有特意的说自己是谁,应当是不愿意别人知道。
这时候因为两辆马车停下来,再加上沈太医气急败坏的下了马车,一副要闹事的样子,路两边围观的人不少,但这会也看出沈太医竟然和马车里的人认识,也没有预料之中的事故发生,两边的人开始散了开来。
没事看,还呆着干什么。
“那就有劳沈太医了!”马车里的人笑道,声音很客气。
“不敢,不敢!”沈太医急忙答道。
“沈太医的马车跟着我的马车就是!可能有点稍远,病人住的远了一些。”马车里的人声音一如既往的客气。
“好,好!”沈太医连连点头,看着前面的马车缓缓向前,他转身也上了自己的马车,对着马车夫道,“跟着前面的马车。”
马车夫扬起鞭子,熟练的转了一下马车头,跟着前面的马车一路而去。
路,的确有些远,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出了城,之后便往城外去,绕了几个圈之后,在一个普通的院子门前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院子,前面看起来就如同一般的农家的院子,后面却是背着山,有一部分紧紧的抵在山上,山上种着树木,远远的还可以看到一条小路上山,蜿蜒崎岖之中,极是悠远,看不清山顶具体有什么。
沈太医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前面的人己经进到屋子里,两辆马车就停在院门外。
这里倒是一个安静的地方!环境也清雅,园子虽然不大,但是精心布置了的,倒是一处好的休闲之所。
进到里面,看到当中的年青人,沈太医恭敬的上前行礼,心里也放松了下来,他今天上午的确给人请过脉,那个人就是五殿下。
齐俊玉挥了挥手,微微笑道:“沈太医不必客气,先把药箱放下,请坐!”
沈太医依命把药箱放置在一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