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了?
风浅幽心头冷笑,和风琼茹方才的话说的一个样子,果然是早就串通好了的,如果没有昭阳公主的证词,自己可真是百口莫辩了,连自己的亲祖母都觉得自己错了,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对呢!
“祖母,是如意小姐自己往身上洒水,跟我没关系。”风浅幽抬头,柳眉微动,脸上表情淡淡而从容。
“胡说,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谁会那么傻,往自己身上洒水,而且还把自己折到这事情里,你……你娘是怎么教你的,小小年纪,居然把你教成这么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如意虽然不是祈阳侯府的小姐,但总是你本家的小姐,到现在这种情况下,你怎么还可以这么说她,你……你怎么恶毒的连个偶然住到家里来的小姐,都容不下。”
太夫人似乎被风浅幽的话气到了,用力的跺了跺腿,愤怒的道。
“祖母,您……您说什么话,我才是你的亲孙女啊!”听太夫人不但扯到了自己,而且还暗指洛氏恶毒,风浅幽脸色冷了下,水眸中滑过一丝幽深,果然表面上和自己说什么血缘亲情,一旦到了厉害相关的时候,太夫人那里还讲半点血缘情份。
这是拼了命的要把自己推出去,给风琼茹铺路之用。
“祖母,如意小姐虽然长的象大姐姐,但她必竟不是大姐姐,您既便是再疼她,她也只是本家的如意小姐,而且这次,祖母,如意小姐是真的把水洒到自己身上了,昭阳公主的宫女看到了。”
如意长的象风琼叶!
一句话说的太夫人打心眼里一哆嗦,这是不能说的事,但想到只要自己和府里的人咬死不是风琼叶,再加上叶儿现在长的跟以前有些不同,既便是认识的人,最多也以为相似而己,根本想不到这是叶儿。
况且之前太夫人也往皇后娘娘面前垫过话。
但既便心里早有准备,正想回话的太夫人还是因为风浅幽的下一句话,心底狠狠的战悚了一下。
“难不成,她就是大姐姐?”
“太夫人,我的确是看到你这位本家的好小姐,污陷风四小姐,难不成太夫人的心中,风四小姐还真的比不上这位本家小姐,而且我也觉得奇怪,这位如意小姐,好生生的要看什么太医。”
昭阳公主在一边冷然的接了话,看着祈阳侯府的太夫人,心里也是一股子怨气,她这会看祈阳侯府的任何人都生气,想到祈阳侯府的人居然敢踩母后的脸面,这火就腾腾的上来,对于太夫人,也没那么尊重了,这话听起来,就是夹枪夹棒的,极不让人舒服。
“太夫人,眼前的这个女子只是风氏一族的同宗女儿而己,难不成太夫人真的觉得比风四小姐更重要?”皇后淡淡的柔和的声音,落在太夫人耳中,也多了几分凌利,既便以太夫人的心智,这时候也有些慌了神。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昭阳公主居然看到了风琼叶的小动作,而且还力排众议的做了证,不应当把这个口气全出在风浅幽的身上的吗!
“皇后娘娘,臣女……臣女没有,臣女真的没有把茶水故意倒在身上,真的是不小心,臣女是要给四小姐倒水,但因为怕倒到四小姐身上,才洒到自己身上的,臣女害怕,臣女害怕出了这样的事,才……慌乱之中,说风四小姐,求皇后娘娘饶命。”
风琼叶伏地大哭起来,她也知道再把事情推到风浅幽身上己是不适,有昭阳公主的证辞在,自己就算是说翻了天去,皇后娘娘那边也不会相信,这时候也算是灵机一动,立时不再推卸责任,装出一副胆小懦弱,而又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样子。
以她的身份,一个小官吏的女儿,遇到这种事,说不定也会慌了神,顺便把边上的风浅幽拉过来挡一挡,也说的过去,特别是她这会一脸的惶恐,怎么看怎么惊惧,落在皇后娘娘眼中,皇后娘娘的神色倒是好了几分。
虽然脸色还是阴沉着,却松动了起来,往一边的榻上一坐,看这样子,己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
“皇后娘娘,请责罚臣妇,是臣妇教导无方,忘记了她出生乡野,胆小懦弱,一遇上事,居然会乱成这个样子。”太夫人颤微微的跪了下来,看了看一边的风琼叶,一脸的后悔,愧疚,仿佛现在顶着如意名头的风琼叶,真的是自己没教好似的。
可是实际上,谁都知道这位风氏一族本家的小姐,才进京没多久,就算真的没教好,跟祈阳侯府的太夫人又有什么关系。
风浅幽站在边上,冷眼旁观,看着太夫人唱作俱佳的在皇后面前表演,事到如今,她倒是要看看太夫人如何自圆其说,对于太夫人和风琼叶一再表示懦弱无能这一点,眸底闪过一丝嘲讽。
太夫人不愧是后院争斗的高手,这么两句话,让皇后的脸色平和了许多,完全不似方才进院子里的那股子凉洌的气势。
懦弱,无能,再加上心慌失措,没有主见,这可是皇后娘娘身边最需要的人了。
“风四小姐,你们府上的这位如意小姐,长的跟之前的大小姐,还真象,如果少了这眼角上纹着的花纹,脸再稍稍胖一些,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