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想跟皇后娘娘要药,必须是一个份量够得上的人,才能让皇后娘娘松口,这位小姐,你如果是祈阳侯府的嫡女,说不定皇后娘娘,还会看在祈阳侯的份上,赐一些药下来,但如果不是……”
陈太医这句话,说的太有意味了,如果是祈阳侯府的嫡女,就有希望,反过来说,如果不是,那就是身份不够,完全没有半点希望了。
风浅幽心头冷笑,果然是扯到自己身上了,祈阳侯府的嫡女,这位陈太医纵然是没有见过自己,但是必然也知道,他今天来治的这位不是祈阳侯府的嫡女,这话说的可实在让人不舒服。
什么叫如果是祈阳侯府的嫡女?那么反过来说,如果不是祈阳侯府的嫡女,这脸就算是毁了,一辈子也治不了了?
这火,算是无声无息的往自己这边烧了过来了!
只不过烧到什么程度,风浅幽还暂时不知道,唇角无声的勾了勾,静默在一边不说话,仿佛陈太医嘴里的这个祈阳侯的嫡女不是她似的。
明心在听了陈太医的话后,似乎被提醒了似的,蓦地眼睛一亮,也没起身,直接就往风浅幽这边膝行过来,才两步就移到了风浅幽面前,含着眼泪,对着风浅幽哀求道:“四小姐,请您救救我们小姐,我们小姐会一辈子感谢您的。”
说完,又是重重的磕头,这丫头磕头磕的比较实在,才两下,就把额头都给磕的青了,眼泪更是一颗颗往下落,帐内传来如意小姐,低低的呜咽声,带着几分绝望。
这一对主仆的样子,着实的可怜。
一个哭的伤心绝望,一个磕的实诚感人,任是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不由的心软。
宫里来的陈太医都忍不住祈求的看着风浅幽,虽然没说话,但脸上的意思己经表示的很明白。
风浅幽朝着文歌看了看,文歌会意,上前把扶着明心,想让她起身,无奈明心那边也是死拉着不想起身,两个人倒是拉拉扯扯上了。
“明心姑娘,你这个样子有什么用,如果想找药,难道不应当找我们太夫人吗?我们小姐有什么身份,可以求得皇后娘娘?但是太夫人不同,太夫人身份贵重,以往和宫里的娘娘也熟,太夫人去请求,才是最好的,这药也十拿九稳的拿回来。”
文歌一边拉着明心,一边劝道。
“现在,你们不去求太夫人,却逼着我们小姐是什么意思,让别人看了,还误以为你们是故意设套子,逼我们小姐去做什么似的。”
文歌这下一句话,可就不怎么客气,说完还特意的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陈太医。
看病就看病,说什么祈阳侯府嫡女的话,文歌站在一边早就很生气了,明明是给这位如意小姐治病的,怎么这话题就引到了自家小姐身上,谁不知道,现在祈阳侯府内,就只有自家小姐一位嫡小姐。
明心的样子原本是不想起来的,应当是想一直哭求着风浅幽的,但这时候被文歌这么一说,倒是不好再一个劲的求着风浅幽了,否则还真的有逼迫的架势。
于是哭的泣不成声的重新跪到了床前,半趴在床上,伸手一把拉住从床上半露出来的自家小姐的手,哭着把脸都埋到了床上。
“明心,你起来,这……这些都是命,如果真的没办法好了……也是天意!”帐内传出如意小姐压抑着的,微微抽泣的声音,任谁知还有希望,但这一丝希望都几乎没有的时候,都会觉得伤心绝望。
“小姐,可是,我们可以去求太夫人的……太夫人慈悲心肠,一定不会眼睁睁的看小姐没有生路的,小姐,我们一定能求得太夫人同意的。”明心抬起头,一边用手抹着眼泪一边哭道。
这话说听起来似乎很有信心,但眼下她们的模样,再加上两个人的举止,其实都说明明心的话只是内强中干罢了。
“明心你别哭了,那……我们一会去求……求太夫人就是。”看自己的丫环哭成这个样子,如意小姐在帐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声音稍稍冷静了下来,但声音依旧带着哭泣的颤音,极是可怜,“陈太医,除了这个,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其他的法子,基本上都不可能,实在是小姐体内的胎毒,由来己久,不是简单症治一下,就可以的,而且还需要好好调理一番才是。”陈太医似乎也很同情如意小姐的遭遇,无奈他的实力也有限,对于能从皇后娘娘手里拿到药,一点把握也没有。
“那真的只能去求太夫人了吗?”明心红着眼眶,转向陈太医,问道。
“太夫人那边……”陈太医沉吟了一下,颇有几分为难,但是在看到如意小姐主仆那个可怜绝望的样子时,看了一边的风浅幽,才无奈的道:“这位是祈阳侯府的四小姐吗?前阵子去给皇后娘娘调治身子的时候,听皇后娘娘提起风四小姐,颇多赞赏,如果风四小姐有心,或者还是可以的。”
于是,这话又巧妙的转到了风浅幽身上,似乎只要风浅幽出马,必然会马到成功,皇后娘娘既然这么青眸风浅幽,那么风浅幽说什么,她也是听得进去的。
皇后娘娘之前的确对风浅幽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