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浅幽把洛慕言送到了院门口,看着洛慕言离开,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接下来的几天还算平和,风浅幽甚至觉得是风平浪静的,这一日去向太夫人请安之后,就又去了小佛堂。
风浅幽进到佛堂的时候,刘氏就坐在一边的屋子里休息,闻说风浅幽过来,说是要为太夫人和洛氏点香祈福,气的脸色愤怒,若不是想起自己儿子一再叮嘱的话,差点就控制不住。
自己现在落到这个地步,连回自己院子都不行,都是这个小贱人给害的。
“夫人,您要不要去看看?”玉蓉是看到风浅幽进来的,这时候在窗口看了一下,低声问道。
“去,为什么不去。”刘氏脸上泛起怒意,想到自己居然被个小贱人害到这种程度,心头就火烧火撩的恨。
就算不能做什么,她也会在贱丫头祈福的时候,跟菩萨说一定不能让她如愿。
“夫人,您还是先别去了,二小姐上次不是让您先别生气,等一下,就快了!”玉蓉其实并不清楚风琼茹话里的等一下,就快了就快了是什么意思,但是当时她清楚的看到自家夫人脸上的怒气平和了下来。
现在的情形不是以前,如果夫人真的和四小姐在这里起了争执,不一定是夫人能赢,玉蓉想起文嬷嬷的敲打,心头也是瑟瑟的,自家夫人身边那几个贴心的,一个两个都出事,怎么不让她想起来就发虚。
这时候生怕刘氏和风浅幽争起来,劝道。
“我不生气,我为什么生气,不过她既然来了,而我这个长辈又在这里,总得让她见见才是。”刘氏脸上露出一丝恨毒的笑容,不再听玉蓉的劝,大步走到门口,推开门,走了出去。
见刘氏己经出去,玉蓉只能跟在后面,一起出来。
小佛堂那边,风浅幽己点上香,正待把香插入香炉中,文歌跟在她身后,看到门口人影一闪,刘氏出现了。
“小姐,刘夫人来了。”文歌中规中矩的道。
这样子还算恭敬,但是和刘氏以往走到哪,下人们都低头躬身,连头也不敢抬的时候,差的太多了。
想起这个丫头还是风浅幽的,刘氏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好在也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能生气,所以只冷哼一声,就往里走。
风浅幽慢悠悠的把香插入炉中,仿佛没听到刘氏的冷哼声,待得把香插上,转过头,才好象看到刘氏一样,叫了一声:“刘夫人每天这个时候都来礼佛的?祖母这里礼佛终是清静了一些,刘夫人这几天颇有心得吧。”
听风浅幽一口一个刘夫人,听着让人刺心,话语虽然还算客气,但是这笑盈盈的样子,落在刘氏眼中,又岂是“嘲讽”可以解释,脸上强压的怒气,就有些控制不住。
特别这“心得”二字,激得刘氏眼角发厉。
“我是不是这个时候,到这里礼佛,四小姐似乎不必知道,倒是很好奇四小姐这个时候,怎么会在这里?莫不是也被太夫人给押到这里来,陪我一起礼佛了!”刘氏阴阳怪气的撇了一眼风浅幽道。
风浅幽不以为意的微微一笑,唇角微勾:“怎么会,祖母说这里有刘夫人在此礼佛,就己经够了,我身体不太好,怕是不能陪着刘夫人一起礼佛了,对了,刘夫人,二姐姐那边没事吧?今天我进宫,听说刘侍郎府里,出了点事,二姐姐还伤着了。”
“茹儿怎么了?”刘氏一听风琼茹出事了,大急。
“也不是什么大事,应当是说侍郎夫人觉得刘公子只娶了一位平妻,有些不适合,想再让刘公子娶一位正妻,后来不知怎么的,说二姐姐那边善妒什么,说只是一个妾而己,还真把自己当成正妻,之后应当是刘夫人罚了二姐姐,二姐姐晕了!”
风浅幽笑盈盈的道,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这话给刘氏带来的冲击力有多大,一副就是随便谈谈的样子。
这事其实并不是真的,但是想想那位侍郎夫人也是一个不好惹的性子,想想风琼茹这阵子好久没回府就知道,风琼茹必然是挨罚了。
“贱人,贱人!”想到自己的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居然被秦氏责罚,刘氏就气的脸色发青,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府去,找秦氏算帐。
她千娇百媚养大的女儿,自己都舍不得责骂一句,现在不但跟了刘清那个没出息的,而且还不是正室之位,现在自己出了事,居然又把气撒到茹儿的身上,怎么不让刘氏气的咬碎钢牙。
“刘夫人,还是不要骂人的好,二姐姐现在在侍郎府,可全在秦夫人的掌心里,这以后生的孩子,也跟刘夫人生的一样,算不得是真正的嫡系了,可惜了大哥的世子身份,父亲当年可是以庶枝承继了嫡系的,别到时候,我们祈阳侯府又是嫡系子嗣断绝的局面。”
风浅幽微微摇了摇头,意似叹息的道,留下这么几句嘲讽的话之后,扶着边上文歌的手,就往外走,完全没有多看一眼,气得发抖连话也说不出来的刘氏。
待得风浅幽离开,刘氏才从愤怒中清醒过来,咬牙把边上的一个蒲团给一脚,踢到一边。
“夫人,您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