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氏毫不留情的讥嘲的话,把太夫人堵的脸色铁青,差点没忍住大骂洛氏,好在她还是清醒的意识到自己今天来的目地,强压下心头的这口气,只脸色阴鸷的看着洛氏,好半响才平了气。
“元珍,你怎么还是这么不会看势的呢?当时你小,也年轻,听不太懂我的话就算了,怎么过了这么多年,你依旧是这个暴脾气,你纵然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幽丫头想想啊,你是她的亲娘,你不为她考虑,谁为她才虑!”
文嬷嬷在边上低头,一动不动的站着,两只手搅和在一起,静静的听这对姑侄说话,曾经几时,这对曾经看起来最亲密的姑侄变成了眼下的这副模样。
有些事,她看在眼中,却没有立场说什么,甚至会一心一意的为着自己的主子,委屈另一位,但不管如何,文嬷嬷最初就是洛府上的下人,是洛夫人的父亲吩咐自己去服侍的太夫人,从此之后就成了太夫人的心腹。
但过往的一切,文嬷嬷觉得都不重要,知道了太夫人太多的秘密,若是想活下来,就得好好的依靠着太夫人。
“为了幽儿?”洛氏深陷的眼眶中,一双眼眸如同着了火一般的透着一股子灼热,但这股子灼热又让太夫人莫名的心头一寒,“太夫人还想让祈阳侯把幽儿掐死?还想说幽儿不是祈阳侯的女儿?以此来要挟我?”
洛氏的身子往后一靠,她没有太多的精神,但既便如此,这时候心头也燃烧着熊熊的怒火,这是一个女子悔恨莫及的怒火。
“元珍,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我怎么会不相信幽丫头是佐儿的骨血,如果不是,这府里又岂会有她的容身之地?只是我们相信,外人就不一定相信了,对吧?想想幽儿出生的时间,那一个月的时间,会让人误会幽儿不是。”
“是不是,你让风佐来说,他不是最清楚吗?”洛氏脸带嘲讽的道,手微微挥了挥,似乎在赶苍蝇一般。
“我为什么会早产,他不是最知道吗?他害得我早产了,却又不敢认,甚至于在别人怀疑孩子身世的时候,做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那种嘴脸我现在想起,也会让我觉得恶心,早知道祈阳侯府是这样的人家,我就算是为夏国殉了,也不会回到韩国。”
“你……放肆,这种话说出来要招至灭族的。”太夫人吓的脸色也白了,压低了声音厉声喝道。文嬷嬷忙走到门前听了听,没发现外面有什么异常的动静,才向太夫人摇了摇手。
太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想再训斥洛氏,却见洛氏居然笑了起来,那张瘦的几乎见骨的脸上,露出的笑意,让太夫人居然有种莫名的心虚感。
“太夫人,我记得我和你的家族,应当都己经灭绝了吧?对于我们两个己经被灭绝了家族的人来说,还真的不怕什么,也不担心别人听到什么!”洛氏说着,看了看屋子的周围,撇了撇唇角,“噢,对了,这里是祈阳侯府,是风氏一族的家,但却不是我们的,太夫人不会忘记风佐承继了这祈阳侯还是我父亲帮你使了法子的吧!”
当初风佐从旁枝变成主枝,的确是洛氏的父亲帮了大忙的。
“不过,现在父亲若是地下有知,必然悔不当初。”洛氏以一句轻飘飘的话,结束了自己的说话,眼睛疲倦的闭了起来,竟似不再理会太夫人。
“你……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太夫人气的发抖,她虽然知道洛氏的脾气不好,但没想到洛氏居然会有直接过来撕破脸的趋势。
“我为什么不可以这么说?我说错了吗?如果说错了,还望太夫人教我,也让我学学这韩国贵女的风尚,和我夏国贵女这种知恩图报的行为,相别在什么地方!”洛氏眼睛也没有睁开,只是这话说的却句句寒凌,不带一丝的客气。
所谓夏国的贵族,知恩图报,反过来就是说太夫人这等女人忘恩负义。
这话说的极其的刁钻,太夫人品了几下之后,气的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你还是这么牙尖嘴利,从来不知道顾全大局,这么牙尖嘴利的对你有什么好处,对幽丫头有什么好处?原来不是幽丫头疯了,而是你有病。”
太夫人气的颤抖,话冲口而出。
“我的确有病,太夫人不知道吗?”洛氏冷哼一声道,“太夫人是不是又想对付我们母女了?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你……什么意思?”这的确是太夫人的想法,软的不行就硬的,当年行的,现在当然也还是行的。
但这时候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太夫人早忘记了洛氏一族的身份,可我没忘记,而我们洛氏一族也没有完全灭绝,夏国的洛氏纵然没有,但还有主枝在,只要主枝还在,我洛氏一族就不算全完,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当初太夫人从晋国到韩国的时候,似乎也受了主枝的帮助,也不全是我父亲的功劳,否则这天大的富贵也落到不太夫人的身上。”
一句话说的太夫人哆嗦了起来,这一次不是气的而是害怕的,她想伸手骂洛氏,但偏偏手伸出来,却没了之前的气势。
“你……你胡说什么!”太夫人脸色惊惶的站了起来,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