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要不要老奴再跑一趟问问?”看风浅幽的模样,陈嬷嬷以为自己没打听清楚,让自家小姐猜不准了,当下又自告奋勇的道。
“不用再去了,我们雅月轩的人打听一下事情还说的过去,若一再的打听,怕是不太好!”风浅幽摇了摇头,风佐既然这么在意这件事,这事当然不喜欢让人知道,一而再的打听,倒是会惹来风佐的注意。
还不如慢慢的来。
“是,那老奴不再去了!”陈嬷嬷点了点头道,正想退下,忽然想起海棠的事情,“小姐,海棠现在还关着,这会还不能放出来,可她还没用午膳……”
“你去给她送一些过去,让她安心的等在柴房里,慢慢吃着,顺便再给她拿一点瓜子过去,吃完了饭,一边没事,还可以嗑嗑瓜子。”
风浅幽知道陈嬷嬷这话的意思,微微一笑道。
“还拿瓜子?”陈嬷嬷一愣,这可是被关起来的人,怎么给人一种躲悠闲的意思。
“听说关的时间不少,那么长的时间,海棠也无聊,既然送了饭,再送点瓜子也算不得什么!”
风浅幽漫不经心的笑了,送了饭就代表自己己经知道了。
太夫人手下的内院管事决定的事情,自己也不便多说,但自己的人,必要的照顾还是要的。
要让府里的人看看,自己对自己的人向来是关心的,相比起来刘氏那边自顾不瑕,不会有人在意玉蓉。
送瓜子或者午膳给出的是自己的态度。
“是,小姐,那老奴自己去送!”陈嬷嬷是个精明人,风浅幽这么一说,立时就懂了,当下笑咪咪的道,既然小姐有意表示会维护着雅月轩的人,陈嬷嬷觉得自己这个雅月轩的管事婆子去一趟更表示小姐的重视。
知道陈嬷嬷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风浅幽含笑点了点头。
陈嬷嬷退了下去。
风浅幽拿起手边的家谱重新看了起来,只不过眼睛虽然落在这本家谱上,心里却想着方才的事情,在刘氏这里闹过一场之后,事情还是没有解决,照以往的惯例,风佐这会应当去找太夫人了。
这种事,也算得上是内院的事,而这件事上能有插手能力的除了太夫人再没有其他人了。
那她就静等着事态的发展了……
风佐的确是在容心阁和太夫人商量此事,京兆尹秦大人的那个文本就摊在太夫人面前的案几上。
太夫人坐在榻上,看着放在案几上的文本,脸色阴沉若水,却是半天没有说话。
文嬷嬷让人送上茶水之后,小心翼翼的站在边上伺候,大气也没敢出。
屋内除了风佐母子就再没有其他人了。
“母亲,您看这事怎么办?”好半响风佐等不下去了,放下手中的茶杯,皱着眉头问道。
“你方才差一点掐死了刘氏?”太夫人答非所问的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
“那个贱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而且还……”风佐气愤的道,但说到这里却说不下去了,当初的事,既便在亲生母亲面前他也不想提,似乎一提就让他发现自己卑劣的心事似的。
“是不是刘氏嘴里不干净,又说起当初的事情!”太夫人却是了解风佐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直言道。
风佐的脸红了起来,拿起手边的茶杯挡了一下脸,含糊的道:“这个贱人自己给惹出这样的事情来,倒让我跟着一起丢脸,嘴里还不干不净的混说。”
“当年的事情……”
“母亲,我们现在说的是这铺子的事情,怎么办?要公开审的话,必然让许多人都知道,我们侯府脸面也要被这个贱人丢光了!”风佐不愿意说当年的事,打断了太夫人的话,把话题又转了回来。
“他似乎和你不同心,也和水墨不同心?”太夫人听风佐说起过朝堂上的事情,对于这位京兆尹也是知道一些的。
“所以这才难办,他应当是皇上的人,只忠心皇上!”风佐眉头打结。
“你方才没问刘氏这个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闹出来的?”太夫人也觉得难办,虽然风佐的权势不小,但忠于皇上的人,却不是能随便动的。
“方才那个贱人乱说话,我气不过……之后,就离开了!”风佐横眉立目的道。
“你啊,都这么久了,还怕人说吗?幽丫头自然是你的女儿,否则怎么能留她到现在,刘氏这个蠢的,也真的是蠢到家了,还老是拿这话来说。”对于刘氏的蠢笨,太夫人也实在看不过。
风浅幽是早产了,这个早产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刘氏不知道,风佐和太夫人却是清楚的!
这哪里是洛氏与人私通之后生下风浅幽的罪证,分明是和风佐在关。
风佐拿这事当成一件真事,用风浅幽要挟洛氏的事情,风佐清楚,太夫人也清楚。
刘氏当时之所以算计成功,只能说她当时运气好,而且又生了风冲云这个儿子,风佐也就将计就计罢了。
其实是也不是,太夫人和风佐都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