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氏一族不会插手的,只是一个小女子的事情,祈阳侯府纵然能进了别人的眼,但进不了他们的眼。”太夫人这话听起来似乎是象在解释在文嬷嬷听,但这声音低的更象是在解释给自己听。
或者说更象是在安自己的心。
“太夫人,表少爷真的是那边的人?”文嬷嬷自小便服侍着太夫人,对于太夫人这句有着头不着尾的话,却是听得懂的,也正是因为听得懂,这话也不自觉的放低了下来,而且带了几分颤因。
“应当是的!”既便再希望不是,太夫人也骗不了自己,脸色阴沉若水。
她也希望不是,但是从洛慕言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就让风佐去暗中查了一下,但是什么也查不出来,这也越发的让她认定洛慕言就是晋国人,就是晋国皇室之人。
况且正巧晋国也派了使团陪着那位大皇子过来,洛慕言必也是使团中的一人。
晋国皇族的人当然是不能得罪的。
风佐当时还没有继承祈阳侯爵位的时候,就是晋国的人,对于晋国皇室也是有一些了解的,如果真的是晋国皇室插手的话,就绝对不能善了。
“那……那怎么办?”文嬷嬷慌道。
“先看看吧,一会去找侯爷,问问他手里还有多少解药,给刘氏吃一部分之后,就全扔了,别留下一点,纵然洛氏一族想插手,一时也不会找到什么,况且他们还不一定会真的插手!”太夫人冷笑一声,眼神中透着一股子阴狠。
不管洛慕言是不是真的要替风浅幽出头,风佐那边的解药都不能留。
至于为什么要给刘氏解药,自然是不想引起别人更多的注意,一个洛氏己经“病”的起不了身了,再加上一个刘氏,还不得让人怀疑祈阳侯府。
为今之计,当然是要把这些东西处理了,太夫人不会冒险,也不敢冒险。
“是,老奴知道!”文嬷嬷知道这事的严重性,当下点头,迟疑了一下又问道,“上次的事情,要不要先把二小姐请回来商量一下?”
太夫人皱了皱眉头,但还是点了点头,“就让她先回来一次吧!”
刘侍郎府上
“要回府?”侍郎夫人秦氏冷冷的横了一眼风琼茹,淡淡的道。
“是,之前己经回过公公了,现在特地来回母亲!”风琼茹小心翼翼的道,站在秦氏面前微微低头,一副怯生生小媳妇的样子。
居然己经回过刘清岩了,秦氏冷哼一声,直接不把悦宣之于口:“既然己经跟老爷说过,又何况再来跟我说!”
“公公说,这事必须跟您说一声,父亲特地派的人来!”风玉茹柔声答道。
“呦,祈阳侯居然又让你回去了?这个时候回去干什么?你那位大哥现在连世子都不是了,好生生的把个世子也弄没了,而且还没人抢,可真是第一次听到过这样的笑话!”秦氏嘲讽道。
风琼茹狠狠的捏了捏手中的帕子,咬了咬牙,咽下了这个羞辱。
“叫你回去干什么啊?”看风琼茹不言不动,仿佛没听到自己的话似的,秦氏颇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拿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慢吞吞的道。
“不知父亲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风琼茹依旧低头柔声答道,声音不有半丝的波动,似乎不觉得秦氏方才是在羞辱她似的。
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让秦氏稍稍满意了一些,斜眼看了看她,不屑的哼了一声:“你去祈阳侯府其实也无碍,就是不要再做出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了,要知道你现在是侍郎公子的平妻,早己不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侯府小姐了,连你的亲祖母也不待见了,不要还不识抬举的去搞风搞雨!”
这说的是之前太夫人给风琼茹“送礼”的事情。
“是!”风琼茹头越发的低了下来,垂落下来的脸泛起又羞又愤的红晕。
如果她还是曾经那个侯府嫡女,秦氏哪还有脸在自己面前说三道四,可偏偏自己的一切都让风浅幽害了,这让她如何能歇。
“去吧!”看她不敢违逆自己的意思,秦氏觉得很解气,对风琼茹挥了挥手道,“早点去早点回,免得清儿回来的时候,没人侍候,他这个岁数,其实也应当有一位正室夫人了,总是弄些妾不象妾,妻不象妻的货色来干什么!”
秦氏的帕子按在自己的嘴角,低低的咳嗽了一声,在风琼茹的脚要跨出门的时候,咕哝了一句。
顿时风琼茹脸上尚算平和的面具立时破碎,幸好这个时候她是背对着秦氏的,否则她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控制不住。
秦氏这是又来威胁自己了!
咬咬牙,再次咽下秦氏的羞辱,抬脚出了门,带着两个丫环转身往大门而去。
大门外的马车早己备下了,而且还是祈阳侯府的马车,之前风琼茹己让人把礼物送上了马车,这会扶着丫环上了马车风琼茹在里面坐定,马车缓缓起行。
这还是风琼茹进了刘侍郎府之后,第一次正式回家。
之所以能让祈阳侯府主动来接,自然是她花费了很大一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