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偷了我的琴吗?”一个含泪带着几分楚楚可怜之意的声音,极是突兀的插了进来,却是很好的挺了左蓉佳一下。
风浅幽顺着声音,看到一张楚楚可怜的脸,不是说她长的绝美,只是一番清秀的模样,但眼神哀婉,神情惶然,这会又是受了惊吓,越发的让人觉得她脸色苍白,坐在一边瑟瑟的样子很是招人怜。
这就是之前丢琴了的那位小姐,也是风浅幽认识的一个熟人。
当时她和风浅幽隔的有些远,也没有主动和风浅幽对上话,这一会却是主动接了左蓉佳的话,怯生生的看着风浅幽,察觉到她的注意,竟有些慌乱的低下头,一副怕生生的样子,但又给人一种柔媚入骨的感觉。
这个人,风浅幽上一世认识。
养在水墨府上的表小姐刘月儿。
据说刘月儿的生母和水墨是青梅竹马的亲表兄妹,两人之间似乎还有婚约的,但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两个人竟然各奔了东西,算是没结成亲,之后刘月儿的生母似乎在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于是就独留下这位表的有些远了的表小姐。
后来水墨怜惜她失了生母,父亲又娶了继室,就在她十岁的时候把她接了回来,养在身边,这一养就是多年,现今己经有十八岁了吧!
一个十八岁的大姑娘,没说婚事,居然还是住在水相府上,倒是一件奇事,以前林嬷嬷也曾经跟她说起这件事里的疑惑,当时她也没在意,只是觉得这位表小姐也是可怜,这么大了居然连个可以帮她订亲的长辈都没有。
只是这份可怜,在刘月儿一再的帮着水心雅欺负自己之后,便荡然无存。
更何况这其间还出了一件事情。
那一次,齐斐玉来到水墨的相府,刘月儿正巧也出来,两个人在回廊下碰了头,刘月儿居然脚一软,往齐斐玉身上倒去,以齐斐玉那时的想法,又怎么会看上刘月儿,倒是避在了一边,让刘月儿生生的倒在了地上,之后看也不看便扬长而去。
这一幕,正巧让林嬷嬷看到。
刘月儿的品性可见一斑。
“这位小姐,你真的丢了琴?”风浅幽抬眸看着刘月儿,唇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水眸清正,比起一直往左蓉佳身边躲的刘月儿看起来正气多了。
“是……是我丢了,那是我祖母给我的,我……我一直放在身边……很少用,每每思念祖母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看看!”刘月儿怯怯的道,巴掌大的小脸越发的让人觉得可怜,说着眼眶也红了起来,拿帕子抹起了眼泪,“我……我祖母早早的就没了!”
立时周围的人看着她的眼光同情起来,若只是一味的装可怜,其实并不会让人多么觉得同情,但若是真的可怜,特别是象她这样的,祖母早早的离世,自然一提起就会伤心的,对于祖母留下的琴也特别的珍惜。
既便不是什么好的古琴,就冲着己逝的祖母留下的这一点,也足以让人不愿意放弃,所以才会一再的提起这架琴的。
“这是水相府上的刘小姐,她身世可怜,水相才会特意的把她接了过来的,这琴原本就是她祖母留给她的。”左蓉佳拍了拍她的肩头一副义正辞严的道,这种熟悉的态度,一看就知道两个人的关系应是早早的便不错了。
“如果真的只是一架普通的琴,刘小姐怎么会一再的追寻,既便是送了人也没什么,只是因为这琴对于刘小姐的意义不同,风四小姐,你又何必拿她的琴。”
左蓉佳说完又看着,越发的觉得自己是正义的,头也跟着抬了起来。
刘月儿的祖母早逝了吗?风浅幽并不知道,原本就没在意过这位表小姐的事情,当时在府里的时候,刘月儿充当的角色就是水心雅的跟班,不知道是不是她刻意的奉承,刘月儿居然跟水心雅很合得来。
每每水心雅欺负风浅幽,事情闹到水墨面前,或者齐斐玉面前的时候,刘月儿就充当着证人的作用,而这个怯生生的证人,虽然说的都是事实,但是断章取义的结果就是水心雅基本上也没什么大错。
不过是姐妹们之间的玩闹罢了。
不过风浅幽虽然不记得刘月儿的祖母是不是早逝,但却知道听说刘月儿当初上门的时候,身边就一个侍候的小丫环,手里提着一个小包裹,据说是很小的一个,而后这么多年来,她并没有和自家府上再有联系。
却不知道这架所谓祖母留下的古琴,是什么时候送进府来的!
唇角无声的勾起一抹冷笑,刘月儿的这种样子很眼熟,就象当初她跟在水心雅身后的模样,只不过现在水心雅变成了左蓉佳。
想来以她这样的身份,出现在宴会上,应当也是左蓉佳的帮助吧,以水心雅的性子,虽然在府里跟齐月儿合得来,但也觉得把刘月儿带出门,丢的是她的脸,必竟这么一副样子,可不象是什么大家闺秀。
“风四小姐,您……您把琴还给我吧。”听左蓉佳这么一说,刘月儿忽然站起身,“扑通”一声跪到了风浅幽面前,捂着帕子哭了起来。
一时间,众人看向风浅幽的目光都带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