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风浅幽可以断定,她上一世没见过昭阳公主,但昭阳公主是见过她的。
以昭阳公主那时候神秘的举止,不应当会在外面人多的地方看到自己,况且自己那会也极少出现在人前。
那就是在自己的府里。
昭阳公主的身份想要到自己府里看到自己,必定是跟着齐斐玉或者齐俊玉过来的,只是当时自己没察觉而己,可以她的这份骄傲,应当也不屑于扮成其他人吧?
坐在离开的软轿中,风浅幽柳眉紧紧的蹙起,她在想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见过昭阳公主的。
齐斐玉和齐俊玉过来的时候,基本上都带着一个小太监,其他似乎也没带过什么惹眼的人。
没什么惹眼的人吗?
脑海中蓦的闪过一丝什么,风浅幽在软轿中立时坐定了下来,她似乎想起来了。
昭阳公主不悦自己在前,之后才是齐斐玉和自己的订亲,那就是说应当是在齐斐玉见了自己之前的事情,那带昭阳公主进水相府的只能是水相府的人,必竟自己那个时候是没有见过齐斐玉的。
水心雅跟自己关系一直不好,每次见到自己就会欺负自己,因此记忆中,她从来没带过人到自己面前。
水玉寒是男子,不可能带个女子到自己面前来。
那就是水心蕊了。
就是那一次吗?
有一次水心蕊带了一个女子进来,那个女子还戴了帷帽,水心蕊说是她的一个闺蜜,带着她来见自己,并且说她脸上长了几颗小的疤,所以这个女子到离开全程都没有摘下帷帽,而且行容举止高傲,看到自己之后,也是一句话也没说。
只是看着自己和水心蕊说话。
当时自己只是以为不善言词,或者是羞于脸上长了东西,不愿意对不熟悉的人开口,也就没注意什么,只是和水心蕊说话。
说了一会之后,那个女子不耐烦的站了起来,水心蕊马上结束了和自己的说话,陪着那个女子离开。
到最后自己也没再看到过她,之后因为也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慢慢的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现在想起来,自己真的是疏忽了,能让水心蕊如此恭敬,而且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可不就是宫里的公主吗!
偏自己信以为真,以为真的是别人脸上有疤,不好意思开口。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昭阳公主是见过上一世的自己的,而且还厌恶自己,所以不喜皇后娘娘的安排……
“参见四殿下!”轿子忽然停了下来,风浅幽看向薄纱挡住的窗口,正看到一个身影罩住了自己的视线。
今天进宫原以为不过是应付昭阳公主一个,想不到这会一个接着一个。
若说都是偶然,风浅幽还真不相信,低眉垂首坐在轿中,静听外面的声音。
“里面是谁?”齐斐玉站定在轿子前面,正巧拦住了轿子,目光随意的落在两边的丫环身上。
晴玉是他熟悉的,另一个丫环却是新的。
但这并不妨碍他知道这轿中的就是风浅幽。
“是祈阳侯府的风四小姐,方才去见过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命奴才们这会带着风四小姐去见昭阳公主!”小太监跪下恭敬的禀报道。
“见过皇后娘娘了?”齐斐玉若有所指的道。
“是,方才己经见过了!”小太监不明白自己方才己经禀报的清楚了,为什么殿下还是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重复了一句,但他只是一个奴才,不敢去揣磨齐斐玉的意思,当然是有问就又答了一句。
“既然昭阳还在等着,那就快去吧!”齐斐玉往边上退了一步,背着手缓缓的道。
“是,奴才告退!”两个小太监急忙站起来,又向齐斐玉恭敬的道,然后才转身抬起轿子。
两边的海棠和晴玉也各自向着齐斐玉行了一礼,跟着轿子离开。
齐斐玉站定身子,看着轿子离开的方面,脸色并不好看,就在方才他突然之间有个想法,就是让风浅幽下轿,然后带着她到一边去说话,然后再制造一个意外的事情,让她不得不进他的四皇子府。
这里是皇宫,虽然是皇后的地面,但他的人手也不少,想安排一次意外也算不得什么。
但偏偏他最后什么也不敢做,想到恼怒处,一脚把边上的一棵小的树给踢歪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墨青昭,因为墨青昭己经警告过他了,所以他什么也不能做,甚至真的有什么事的时候,他也不能和风浅幽扯上关系,这种感觉,让向来做什么事都得心应手的齐斐玉很恼火。
如果这个警告自己的人是寒子风,他倒不觉得有什么,但偏偏这个人是墨青昭,是向来喜怒无常的墨青昭,他还真不敢得罪墨青昭。
这人的做法就诡异莫测,那一日羞辱水心蕊的事,就是对自己的警示。
不管水心蕊曾经做过什么,或者现在是什么,但必竟水心蕊是他八抬大轿抬进府的正室,被墨青昭这么羞辱,其实就相当于打他自己的脸,可他当日却什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