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了下来,风浅幽服侍完洛氏用完药之后,便坐在灯下,随意的拿起一边的香囊绣了起来。
香囊是很寻常的那种,也没有任何的标志,原本就是消遣用的,再不是当初要拿出外面换钱的样子,于绣斋那边运行的很好,己经有第一批银子送过来了,数量还不少。
李管事那边传来消息,只说风浅幽若是得了闲,绣个一两个香囊或者帕子,也好放在店里当个招牌,暂时并不想出手。
必竟双面绣的绣法现今虽然各有流传,却没有风浅幽绣的精致,也因此风浅幽的这种绣法算得上是绝学了,既然是绝学自然是不能随意的出手,于是李管事才有了这么一个想法。
对于这一点,风浅幽没拒绝,闲瑕的时候不少,有时候绣绣香囊也是一种修闲的方式,既没有催工,又图个自在,上一世的时候,她很多时间就是安安静静的在刺绣,后来和齐斐玉订亲之后。
她便在水心蕊的一再提醒下,专心的绣自己的嫁妆,小到香囊,大到被套,每一样都是自己精心绣制,想着自己带着自己的嫁妆,高高兴兴的嫁进四皇子府。
哪料想,这些绣制的嫁妆,的确是随着水心蕊进了四皇子府,而自己也踏上了死路。
“小姐,晴姨娘派了人来了。”文歌进来的时候,风浅幽正放下手中的香囊,准备上床睡觉。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个时候己算是晚了,府里基本上不会有人走动,晴姨娘这个时候派人来,果然是打算避了别人的耳目来的。
“让她进来吧!”风浅幽慵懒的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淡淡的道。
“是!”文歌应声下去,不一会儿带着一个婆子进了屋子。
婆子看到风浅幽“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四小姐,我们姨娘真的没有害洛夫人,那些毒不是姨娘下的,姨娘也没有胆子想害大夫人,姨娘自己就生了三小姐,现在三小姐也嫁进了侍郎府,姨娘怎么敢害大夫人。”
婆子抹起眼泪来,一边抹眼泪一边偷看风浅幽的神色。
“所以,你这话跟我说有什么用?”风浅幽漫不经心的道。
“可是……这事不是四小姐引起的吗?奴婢奉了晴姨娘的命令,就是来向四小姐说清楚此事的,也让四小姐不必针对我们姨娘。”婆子抹着眼泪解释道,那副委屈的模样,让人看了还真以为是风浅幽干了什么让晴姨娘委屈的事情。
“你们姨娘好大的脸!”风浅幽冷冷一笑,不客气的道。
这么不客气的话,倒是让婆子一愣,一时间应答不上来,这是看起来娇滴滴的四小姐吗?
“我们小姐是什么人,你们姨娘是什么人,我们小姐犯得上对付你们姨娘?这么大的阵势,还惊动了洛相,你们姨娘那么大的脸面吗?”一边的海棠在边上冷笑一声道,目光锐利的落在婆子的脸上,直接把风浅幽未语的话说了个清楚明白。
这么清楚打脸的话,说的婆子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起来。
“可……可不是是说四小姐……”婆子结结巴巴的道。
“我如何,和你们姨娘有什么关系?”风浅幽冷笑道,想不到晴姨娘居然也是一个人物,这也怪不得她生下了府里唯一的庶女。
这是打算借着自己来脱身了,先从自己这里下口,左不过是看在自己好蒙骗的份上。
“可……可是事情是四小姐引起的,若四小姐帮姨娘说一说,必然可以洗清姨娘身上的委屈……所以……”婆子是跟着晴姨娘的人,和风浅幽平日里并不结触,实在想不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四小姐会这么凌利。
一时间更是连话都说不利落了。
原本也是一个伶俐的婆子,方才还在查颜观色,觉得四小姐不过是一个未及笄的小女孩罢了,实在算不得什么。
哪料想她这里还没有说开话,就被堵了回去,而且还堵的这么严这,这最后一句话也是急了,今天晴姨娘让她过来是务必要说动四小姐,而自己也是打了包票的。
“我若不愿意呢?”风浅幽冷冷的道。
这晴姨娘打的真是好主意,
让自己去说这事不是她,说她是冤枉的,那么风佐就必然会把这事推到自己身上,最后不了了之,既然晴姨娘不是,那么还有谁呢?刘氏不是,自己娘亲不是,似乎除了晴姨娘就不可能是谁了。
风佐会说他查到的是晴姨娘,但自己偏偏站在晴姨娘的一边,为晴姨娘说话,那他真查不了了。
在于祈阳侯府来说,这事闹腾的这么大,但到最后居然连一条小鱼也抓不住,反倒给晴姨娘求了情,这种情形,只会让府里的人笑话自己懦弱,这府里观望的下人多了去的了,有的就是那种,踩低就高的人。
自己蠢成这样,还能不让人踩。
连自己的生母被下了毒这种事都可以草草了事,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反正不管自己这边出了什么事,有太夫人,有侯爷,有大夫人甚至还有晴姨娘都可以摆平。
在祈阳侯府外,对于洛相来说,这事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