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白白的来,清清白白的去,她上辈子最后既然和齐斐玉没有结成夫妻,那就不能以这样的方式存在。
这盏长明灯上的所谓的夫妻的字体,搅的她眼睛痛。
手微微伸出,似乎是想去摸那盏长明灯,一边道:“这位水三小姐若是殿下的妻室,那现在的四皇子妃,岂非只能是位继室,这……于四皇子妃是不是不太合适,右相大人知道吗?”
这话说的齐斐玉的眉头皱了一下,眼底闪过忌讳,如果是以前,他其实也不会太在意,但这阵子正巧是和水心蕊的事情回去之后必然有个了断,这个时候更不能出一点差错。
一会出去之后,还是不要来的好。
免得水墨到时候不悦,虽然说皇室的名份里,水心蕊才是自己的正妻,但这会水心蕊要下堂了,这个时候也不必让这样的事刺激到她或者水墨,弄出一些意外之事来。
心里这么想的,头不由自主的点了点:“风四小姐说的有理,只是心里总是难以忘情,她这样的女子,或者就是因为太好,所以才早早的没了的!”
这话说的极是意兴阑珊,透着一股浓浓的伤心,
看这样的神情,谁不说他情真意切,又有谁会觉得这样的齐斐玉其实才是杀了水夕月的凶手。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恶心人!
“四殿下不必如此伤心,其实……啊呀!”风浅幽惊叫一声,身子往后退开一步,那盏她才想伸手摸上去的长明灯忽然打翻在地,连带着外面的纸质灯套也烧了起来。
齐斐玉反应也快,急伸脚用力的踩下去,风浅幽见状也狠狠的往下踩了几脚。
她宁愿成为孤魂野鬼,永不超生,也不会让自己顶着齐斐玉的名头,那盏灯,她不愿意留在这里给齐斐玉增加情深义重的名声。
才打翻火势并不大,两个人用力的踩了几脚之下,火便被止住,只是那盏长明灯却是再不能用了,己踩烂了。
“殿下,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我只是想拿过来看看,殿下,我一会就去找主持,让他帮着再点一盏最精致的,并且给水三小姐做上一个道场,把京城里所有名望的大师都请过来,超度水三小姐的亡灵,以赎我的罪!”
风浅幽一脸惊慌的道,抬起眼眸,看着齐斐玉。
“这……”齐斐玉看了看风浅幽,又看了看地上的那盏长明灯,其实也很懊恼,但是懊恼之后又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风四小姐不必惊慌,不用这么大动干戈的,就让人点一盏就是!”这种时候,他怎么会把这事闹的这么大。
既便水墨之前不在意,但并不代表自己可以大操大办,而且还用这样的一种方式。
“可……可那是水三小姐啊……我……我怕殿下会伤心……”风浅幽一脸正色的道。
“还是算了吧,这事我会处理的,风四小姐不必张扬,免得水相府知道,又和祈阳侯府生出一些麻烦来!”齐斐玉这话里隐隐的告戒之意。
“但是我打翻了水三小姐的长明灯,我会愧疚的,这上面的字还是殿下写的吧,殿下如果不愿意大肆张扬,莫如殿下再写上之前的字,我拿回去在府里供奉着,替水三小姐祈祷一番,再贴到长明灯上,可好?”
风浅幽的神色越发的愧疚起来,捏着手中的帕子,一脸想弥补过错的样子。
“这……其实不必了,既然你打翻了,说不定月儿是想借着你的手,告诉我,她此生于我无缘,若有缘,来生再相见。”齐斐玉无奈的按了按眉心道。
“那,好吧!”风浅幽一副极无奈的样子,想了想对着地上的长明灯恭敬的福了一礼:“水三小姐,你放心,你的心愿一定会实现的。”
你的心愿我来帮你实现,因为我们原本就是一个人……
“殿下,那我就先走了!”行完礼之后,风浅幽柔声道。
“去吧!”齐斐玉皱了皱眉头,目光落在地上的长明灯上,带着几分不悦,竟是没有再看风浅幽。
风浅幽缓步离开,脸上的愧疚缓缓的变成一股子凌厉,今天毁的只是水夕月的这盏不知所谓的长明灯,那下一次就可以动手报仇了……
齐斐玉没有马上离开,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长明灯上,破破烂烂的长明灯里露出之前点在当中的蜡烛,红色的烛油象极了那日的鲜血,她似乎也如方才一般,就这么躺在地上,整个人没有一丝的生气。
她其实应当是恨自己的吧,那样的死不瞑目,可他有什么办法,他是想保全她的,是水心蕊容不下她,而她自己也太冲动了一些,偏偏会在那个时候跑过来,他不这样做,又怎么让水墨一心一意的帮着自己。
既然知道自己没什么价值了,却偏偏还冲过来,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不自量力,当然水心蕊也该死,明知道自己是真心喜欢水夕月的,居然就这么容不下她。
原本齐斐玉只是怀疑,但现在看水心蕊的真面目之后,他一再的认定就是水心蕊,才会使的水夕月死在那个新婚的夜晚。
那是他想宠的女子,想在事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