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别急,会有法子的,想不到风四小姐居然是这么一个狠心的人,小心您放心,一定会有法子的。”见韩文霞吓得这个样子,月季急忙安抚她道。
“可是……可是,我又把事情办砸了,怎么办?”韩文霞哭道。
“没事的,小姐只要说清风四小姐是个心冷而且手段狠的就行,象小姐这样的也是没办法,谁让小姐性子一直这么温和,这么善良,自然不是风四小姐的对手,您这么说,会没事的。”
月季道。
“真的会吗?”韩文霞红着眼眶道。
“会的,一定会的!”月季用力的点头,生怕吓到了这位柔柔弱弱的大小姐。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韩文霞这会似乎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如何做。
“小姐,我们无回去吧,反正……风四小姐心这么狠,也不会原谅您!”月季结巴了一下道,她也是怕了,这位风四小姐固然态度冷硬,连她身边的丫环也这么厉害,方才的巴掌打的她生疼。
“好……我们回去吧,回去后马上去见一下……公主的人,我……我真的没办法。”韩文霞含含糊糊的道,伸手扶着月季坐了起来。
她虽然的确很柔弱,但坐起来的力气还是有的,月季替她稍稍收拾了一下,两个人灭了屋子里的烛火,借着夜色往外行去,马车就等在皇庄外面,其实并不远。
出门的时候,也没有想象中的困难,因为之前进来的时候问过,守门的侍卫这次问也没问,就让她们出了门,甚至不觉得这个时候两个女子出门,有些不太合时宜。
风浅幽其实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站在自己院门口的一处树阴下,然后看着那一对主仆匆匆的离开的,离开的时候,韩文霞一直是自己走的,并不需要月季的搀扶。
“小姐,韩大小姐分明又是装的,看她方才的可怜样子,还真的觉得她病的似乎起不了床似的。”文歌看着那一对极品主仆的背影,气愤的道。
这分明又是一出故意装柔弱的白莲花的戏码,也不知道这一次又想欺骗小姐什么了。
“她的衣裳这么旧,既便只是一个普通的丫环也不可能穿这么旧,为了自己的目地,韩文霞真的是蛮拼的。”风浅纲微微一笑,眼中流转着一丝嘲讽。
韩文霞今天出现在这里,自然背后有人相助,否则她连这个门都进不了,而她之所以能从御史府出来,应当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有人用韩文霞来试探自己,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风浅幽并不喜欢这种被人暗中掂记上的感觉,更何况用的还是韩文霞,可见来者不善,是别有用心的。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小姐,这位韩大小姐真是太讨厌了,仿佛小姐是欠了她似的,处处表示的都是小姐欺负她,这种人,可真是……奴婢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
文歌道。
韩文霞吗?她也不喜。
若真论起处境来,韩文霞比自己的处境好的多了,至少有一个真心卫护着她的父亲,既便现在的这位韩夫人是继母也是不能随意做主的,这所谓的婚事,纵然不能嫁入高门世家,普通的世家应当不成问题。
而自己呢,被关了八年之久,在府里更是没人顾及自己,而自己还有一个要照顾的娘亲,这境遇和这位韩大小姐比起来,差的实在是太远了一些,说起可怜,自己其实才是可怜的一个吧!
但偏偏这位韩大小姐一边装着可怜,一边要让别人用性命和名节来填补她的可怜,用她的这份可怜来绑架别人的道德,实在是太可恶了。
别人若是不受绑架就是别人心狠,就是别人不善,而她自己依然是可怜而柔弱的韩大小姐。
这理由着实的让人觉得可笑而扭屈,但韩文霞似乎认之为真理。
因为她没了生母,过得可怜,所以所有人都负了她,就理当被她暗算,暗算不成事败之后,也因当理解她的苦衷,若是不理解,就是这人不好了。
这么一个强盗的理论,风浅幽不知道韩文霞是怎么得出来的,而且一而再的用在自己的身上,真当自己没脾气的。
若不是她方才强硬一些,这位韩大小姐应当还会顺竿爬的吧!
“王爷,出来了!”一个侍卫恭敬的半跪在墨青昭身边。
墨青昭斜靠在榻上,一头乌发才洗过,没有束起,只随意的挂落了下来,映的他的眉眼越发的俊美起来,他的目光从手中的谍报上面移开,削薄的唇角一勾:“去把车辕弄断!”
“这……似乎是韩宫里的马车。”侍卫小心翼翼的道。
“那不错,更应当弄断,本王住在这皇庄上,又岂是谁想来窥探就能窥探的。”墨青昭缓缓的站起了身,长发纷披下来,落在他英挺的肩头,但整个人身上的戾气,却没有因为长发而显得柔和下来。
“是,属下知道。”侍卫点头,然后迟疑了一下又道,“王爷,属下查了一下,我们身边就只有之前暗中查出来的几个人,其他再无韩国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