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蕊当然是矢口否认道,脸上做出一副茫然的样子。
不过这些人既然来了,自然也想到了她的这个样子。
“四皇子妃,做人不可以没良心,您让秋葵帮您做事,想毁风四小姐的脸,之后事败,秋葵的脸倒是毁了,而后你又怕人知道,所以才灭了秋葵的口的吧,我们秋葵也不是真正的奴仆,四皇子妃,您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的吧!”
又一个妇人大声的哭着指责道。
这些话一句句都让在场的其他人心头一震,这是说昨天晚上发生的两件事,都是这位四皇子妃暗谋的?
“你放肆,我们四皇子妃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戴嬷嬷厉声喝道。
“怎么没有?那你们还我女儿的命来,你们把她叫出来,当面对质!”秋葵的继母哭的越发的大声起来,躺倒在地,滚了两滚,手中扯着齐斐玉的衣袍,几乎把齐斐玉拉倒。
秋葵都己经死了,这时候当然叫不出来。
“我昨天没有把人叫过来。”看着齐斐玉铁青的脸,水心蕊咬牙否认。
她就是不认,反正这事当时看到的就那个婆子,原想着秋葵一回会回来的,倒是没瞒着这个婆子,只是想不到秋葵居然敢威胁自己,所以没命回去。
好在就只是一个婆子,她的话难道不比一个婆子重要。
“四皇子妃,您不可以这样恶毒的,我们秋葵也是一条命啊,您怎么可以这么把人弄死了,而且我们秋葵还不是皇庄的丫环,没有卖身的,她如果没事,为什么人突然之间不见了。”
平民和奴仆是不一样的。
卖身为奴的人,可以因为事故被主人家打死,但平民却不行。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见了,这事跟我没什么关系,可能她昨天晚上并发症,突然之间死了,那个跟着住着的婆子怕担事,把她的尸体扔了。”水心蕊强压下心头的慌乱,皱着眉头解释道。
“她怎么可能会并发症死了,只不过是烧伤而己,婆子昨天晚上说她还是好生生的,就是被皇子妃带走了,才没有回来,皇子妃,您就饶了秋葵吧,她再不济也是我们的女儿,这会纵然死了,也不知道尸体是不是被扔下山,这死了都不得全尸,以后还能不能投胎啊!”
秋葵的继母一看就知道是个厉害的,这会更是紧紧的拉着齐斐玉不放,话里头口口声声都是水心蕊毁尸灭迹。
“我………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并发症死了,那个婆子说了慌了,难不成我堂堂一位皇子妃还不如一个婆子的话来得准!”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群,水心蕊是真的慌了,这会咬着牙厉声道。
“来人,给她送些银两,走吧,总是看她可怜的份上。”水心蕊这会只想着息事宁人,吩咐一边的戴嬷嬷送些银两出去。
但这是以可怜的名义送出去的银两,戴嬷嬷不敢拿多,现场这么多人看着,有多少人精在品味这话,要是让人发现自己送了许多的话,还不得把这事落到皇子妃的身上。
所以戴嬷嬷送了一个荷包,一个不大的荷包,摸一下银两也不多,但其实里面还有两张银票,这才是息事宁人的重头戏。
一听有银两拿,秋葵的继母高兴了,手一松,把齐斐玉的衣摆放下,直接去拿荷包,伸手捏了捏,立时气的变了脸色,把手中的荷包也扔了出去,做出一副不屈不挠的样子,继续蹬腿哭道。
“四皇子妃,这么点银两您就想卖我们秋葵的命,我们秋葵的命也太不值钱了吧!”
“你这个婆子,好生无理,我们四皇子妃也是看在你女儿可怜的份上,才给你的银两,你居然还敢挑,若不是我们四皇子妃善心,你一文钱也拿不到,你们秋葵当时的情况的确不大好,半夜里没了的可能性很大,那个婆子应当就是骗了你。”
戴嬷嬷的话说的凌厉,一边又把荷包捡起来递了过去,特意还冲着秋葵的继母眨了一下眼睛,示意她接了荷包,这荷包里的银票的面额可不小,相信这种农妇一看就会消停下来的。
但偏偏秋葵的继母这会是认定了这荷包里银子不多,哪里停歇下,继续大哭起来,跟着来的妇人们也一起大嚎,只嚎的所有人脑袋都疼。
风浅幽看了看四周,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她其实也脑袋疼。
“昨天秋葵的身体很好,没什么并发症,这事三位太医查过。”被指责可以抛尸了的婆子,原本也在边上看热闹,这会一再的听到事情扯到自己身上,不由的大急起来,她其实也是皇庄外面庄头上的人。
原本跟秋葵就是认识的。
“三位太医,哪有三位太医诊治过,你胡说!”戴嬷嬷厉声骂道,“一定是你自己做的好事,居然敢把这事推到皇子妃的身上,也不怕被杖毙。”
“这是真的,是……是风四小姐带了人来看她,并且还留了银两下来的。”婆子被说的一慌,想想这事还真的没其他人知道,看了看左右,眼睛一亮,立时看到了风浅幽就在人群后面,急忙道。
众人的目光于是一起落向了后面的风浅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