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丫环匆匆而来,看到风浅幽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这个荒僻的院子还会有人来:“这位xiao jie……”
“我们xiao jie是祈阳侯府的四xiao jie,走累了,想在这里歇歇脚!”文歌上前道。
“是!”小丫环不敢说什么,退在一边,她虽然是这里的丫环,但也只是一个粗使的小丫环而己,哪里敢拒绝,况且这个院子现在也没主子,就这么荒芫着,府里也没人把这里当回事,就算是打扫的下人,也好久没这里了。
风浅幽的目光落在这个小丫环身上,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小丫环。
拎起裙角举步每里走,每一步都似乎踩在自己的心上,心如刀绞。
曾经这里是她最美好的记忆,自打认了凌氏为养母之后,她就被搬到了这里,之后水墨便对她和水心蕊、水心雅一般的好,请了宫里的嬷嬷教养她,把她的琴棋书画都培养的很优秀,甚至超过了水心蕊和水心雅。
对此,她很是感谢,因此就算是冰君城曾经提醒过她,可能她不是水墨的女儿,她也觉得一定是冰君城弄错了,对她这么一个庶女如此好的父亲,又岂会不是自己真正的父亲,但是后来呢。
其实是早早的便己经设下的一个预谋吧!
若不是冰君城曾经和自己说过这么一句话,若不是奶娘林嬷嬷一再的在自己的耳边提醒自己,自己既便是死恐怕也想不到,这只不过是一个图谋吧,而自己不过是水墨图谋中最重要的一环罢了。
或者说是最重要的一枚放弃了的弃子罢了。
台阶上,推开门,便是她曾经的屋子,蒙着一层灰尘,看得出好久没人打理这里了。
想想也是,她己经死了,这府里早己没有人是她人亲人,又有谁还会在意这个她曾经住过的院子,胸口处闷闷的几乎喘不过气来,越往里进来越难受,脚下缓缓停住。
看风浅幽站定在门口,文歌伶俐的进去,拿起一边的抹布,细致的把椅子和桌子擦了一遍,然后又走到门外,找粗使的小丫环要了水,再进来擦拭了一遍,之后又找了一块干的,擦干净上面的水迹。
风浅幽困难的举步,缓步走进屋子。
然后在椅子上坐定。
“这是谁的园子?”看着跟在文歌身后进来的小丫环,风浅幽定了定神,脸色平静了下来,问道。
她想知道自己当初离开之后,娘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死在狼狗的口中。
“这是……我们三xiao jie的院子。”小丫环怯生生的道,她只是一个最普通的粗使丫环,以前也只是远远的看到过三xiao jie。
“你们三xiao jie是……怎么死的?”风浅幽浅声问道。
“我们……三xiao jie是病死的。”小丫环低头答道。
“得了什么病?”风浅幽继续追问道,目光带着几分幽冷。
“这个丫环不清楚,奴婢以前不是这个院子的丫环。”小丫环急忙解释道。
“你们三xiao jie的姨娘是怎么没了的?”风浅幽盯着小丫环,缓缓的道。
“这……”小丫环没想到风浅幽会问起凌姨娘的事,一时间愣了一下,“听……听说是被狼狗咬死的。”
“你不知道?”风浅幽继续问道。
“奴……奴婢不知道。”小丫环脸色有些苍白,越发的含怯了,声音也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府里是禁制讨论三xiao jie的话题的,更不允许人随意的打听凌姨娘的事,她一个小丫环就只能知道这些。
而这些也是不能随便说的,就曾经有两个婆子说起三xiao jie和凌姨娘的事,被夫人发现,直接就打死了,这府里以后就再不敢说三xiao jie和凌姨娘的闲话。
“你们凌姨娘……是你们三xiao jie的亲娘吗?”风浅幽仿佛没看到小丫环眼中的惊惧,淡淡的道。
“奴……奴婢不知道!”小丫环害怕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这时候虽然没有夫人的人,但谁知道自己和这位xiao jie说的话会不会传出来,到时候自己可就没命了。
“你先下去吧!”见问不出什么,风浅幽挥了挥手,小丫环如蒙大赦,站起身抹了一把眼泪,冲着风浅幽急匆匆的行了一礼,忙跑出了屋子,哪里还敢在风浅幽的身边呆着。
“文歌,你也出去一下,我想静静的坐一会!”风浅幽道。
“是,奴婢去外面守着,xiao jie您有什么吩咐就叫奴婢!”感应到风浅幽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文歌也应声退了出去,站定在门外的廊下,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总觉得自家xiao jie今天的状态似乎不太对。
和xiao jie往日为人处事的情形很是不同。
莫不是这水相府和xiao jie有什么关系不成?
可只是听闻水相和自家侯家不对,没听说过xiao jie和水相府有关?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