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歌倒是立时明白了她的主意,拿起梳子替风浅幽梳下一道长长的留海,又替她把两边的乌发打散弄蓬松,然后还垂落了几根下来,用梳子在两边靠了靠问道:“xiao jie,您看这样如何?”
铜镜中可以看到她大半的脸被遮了起来,只留下半边脸,再加上两边的鬓角也蓬松看起来多了些,若她低下头,没注意的话,谁也不会发现她的嘴角还红肿着。
“这样差不多,祖母这时候应当也起身了,我们一起过去吧。”风浅幽站起身,带着书兰,文歌两个人一起去太夫人的容心阁。
“表妹?”才出院子正碰上洛慕言,那双风流的桃花眼愕然的看着风浅幽被遮的有些看不清眉目的脸,停下脚步,绕着风浅幽转了三圈,才眯起俊眼诧异的问道。
“表哥,是我!”风浅幽无奈的道。
“怎么弄成这样,现在韩国京城流行这个发型?”洛慕言伸手过来拍了拍她的头,笑道,他长的比她高了一个头不止,这么一伸手还正好。
无奈风浅幽头一偏,这下子正巧打到了她的侧脸。
“啊!”风浅幽不由的疼叫着,一把拍开洛慕言的手,两眸己疼的盛满泪水,嘴角处还肿着,连着那半边脸都有些痛,刘氏这药下的可真足。
“怎么了?谁打你了不成?”洛慕言也发现她的不对劲,一把扯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挑起她留得长长的垂落下来的秀发,看着她红肿的着的唇角,眼底立时闪过怒意。
“祈阳侯府竟然这么对你,走,我带你去理论。”他放下她的秀发,愤而拉着她就要往外院走,看样子是要去找风佐理论。
“表哥,不要去!”她娇嗔道,软软的,有些愧疚的道:“这是我们府里的事,总是劳动表哥,不好的。”
必竟是祈阳侯府的事,洛慕言是不能多干涉的。
“好,我先去看看表姑姑,然后在院子里等你回来,我有事找你!”洛慕言立时想明白这一点,无奈的道。
可能是有了上次让他卖钱的事,有些话说起来自然多了,风浅幽点点头,正巧,她还有事让他帮忙!
太夫人的容心阁
“幽儿,过来,看看这匹缎子怎么样?”太夫人桌面上正放着匹华美的锦缎,竟然还是难得一见的五彩缎,看到风浅幽进来,立时笑着招呼风浅幽过云。
“这么漂亮的缎子,祖母,幽儿还是第一次看到。”风浅幽故作惊讶的拿手摸了摸缎面,轻柔的笑道。
五彩缎一向是宫中的供品,是齐国某一个族群特有的织品,不过齐国是强国,那些族群织成的五彩缎全部送进了齐宫,眼前的这几匹,恐怕是齐国的某位强权人物送来的吧,或者是那位昭王殿下这次带来的礼物。
“幽儿喜欢就送给幽儿吧,回去做套衣裳穿穿。”太夫人心情不错,摸了摸华美的彩缎,乐呵呵的道,回身扶着风浅幽的手在一边的炕上坐下,拍了拍风浅幽的手,慈爱的道:“女孩子家的,怎么能没几套漂亮衣裳穿穿,总穿着这些怎么出席宴会!”
风浅幽身上穿着刘氏替她“新做”的衣裳,跟在太夫人身边的几个眼尖的丫环早看出风浅幽身上这套偏大的衣裳,分明是大xiao jie前阵子穿过的,就连昨天那套也是大xiao jie穿剩下来的。
这样的衣裳既不合身,又是旧的,必然有失体面。
“宴会?”风浅幽眨了眨眼,不解的问,“幽儿没有要参加什么宴会!”
“怎么会没有,过几天,皇宫盛宴,你就去参加吧,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一直锁在家里呢!也去交交新朋友。”太夫人心情不错,一脸的宠爱,仿佛真的是一个慈祥的祖母在为疼爱的孙女做打算。
一直锁在家里?是一直封囚在院子里吧!而且还是打算一辈子锁死在里面!
这种晚来的慈爱,实际就是另有所图,风浅幽心头冷笑,神色上却不显,微羞的低了低头,叫了一声:“祖母!”
“好了,昨天的伤恢复的怎么样,让祖母看看。”太夫人很满意她这种表情,笑着伸手过来想拂开她的秀发看个清楚。
风浅幽却似被吓到了一样,仓皇后退两步,双手慌乱的摇了摇,急道:“祖母不用看,幽儿己好的差不多了。”
她这话答的实在快了点,又实在有些紧张,神情之间虽然在笑,却显得僵硬,再加上仔细看去,那额发很是不自然,仿佛是刻意似的,惹起太夫人的怀疑,抬起有些老花的眼,仔细的看了看风浅幽,脸色冷了下来:“过来,让祖母看看。”
“祖母己经好了,真的,不用再看了。”风浅幽柔柔的道,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过来!”太夫人的脸上露出几分厉色。
风浅幽迟疑了一下,怯生生的走到太夫ren mian前。
太夫人伸手撩起她长长的垂落下来的秀发,立时看到她依然红肿的唇角,居然比昨天看起来还要红,眼眸微眯,立时多了几分荫翳,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一辈子在后院争斗,她怎么会看不懂,昨天这丫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