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来,想想都觉得不公平,平伯侯是他的父亲,就应该向着他,怎么反而将林冬娴给拐跑了。
派出去的侍卫找了一个时辰,还是没人回来回复他,看来都还没找到。可恶,吴国围紧捏这拳头,重重的一拳捶打在桌面上,桌上的茶盏弹跳起来,落在底托里发出砰啷的脆响。可这丝毫不能解恨,他又转手将桌上的茶盏一股脑的扫落在地上,用力之大,茶盏的碎片又反弹回来,划破了他的手背。
瞬间鲜红的血液流淌出来,他愣是一声都没坑,身旁给他递手帕的侍卫弯着腰,身旁引得吴国围将胸中的怒火发泄到他身上来,小心翼翼的低头。吴国围轻蔑的看了他一眼,猛地从他手中将手帕抽过来,将受伤的手给巴扎上。
“行了,你出去吧,别让任何人进来打搅我。”吴国围冰凉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侍卫如释重负的松口气,低着头从书房退出来。
恰好关门的时候没转身,被周清舒撞上了,周清舒皱眉看着面前张开手臂拦住他的侍卫,不悦道:“你是什么身份,凭你也敢拦住我?还不快滚开,让我进去,小心我待会在吴国围面前告你的状!”
侍卫硬着头皮开口道:“对不起,你还是请回吧,刚才将军吩咐了,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搅他,还请你别为难小的!”他真的没办法,就算周清舒威胁他也没用,纵使有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让。
周清舒是吴国围带回来的人,府上的人对他还算恭敬。平素他仗着皇子的身份,没少欺负人,吴国围知道也当做没看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意和他计较,他养着周清舒那是等着日后留一手。
“好,好,好,很好,很好,你不愧是吴国围手下的侍卫。行,我也不为难你,你进去告诉吴国围一声,我有要紧的事和他说,当然他要是不听,将来可会后悔莫及,这后果很严重,我怕你承担不了,就算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进去告诉他!”周清舒气的脸都快紫了,强压在怒火,深呼吸几口气,怒指着侍卫,见他不动,伸手重重的退了他一把。
已然这样了,侍卫也只能进去禀告吴国围。在这个节骨眼上,周清舒居然来给他添乱,吴国围当下不悦的挥手:“不见,你去告诉他,让他在屋里老实呆着,别出来到处走动。”
“将军,可他说有要紧的事和你说,要是不听的话,后果很严重,将军,小的看他不像说假话,要不然将军,你就让他进来,听听他说什么也没什么损失。”为了他的项上人头,侍卫也豁出去了,替周清舒说了好话。
吴国围翘着腿,将手肘搭在桌子上,十指在书案上不断的弹跳着,思虑片刻后才缓缓的开口:“你让他进来。”他倒想听听看,周清舒能有什么要紧的事,非得在这个节骨眼说,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不会饶过他!
被侍卫请进来的周清舒狠狠的剜了他,那得意的小眼神,似乎在炫耀,吴国围还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吴国围不傻,分得清轻重缓急。周清舒大摇大摆的甩着袖子走进去,仰着头,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
侍卫仰头长须口气,太好了,总算走了,这下他的耳根能清净了。恭敬的上前将书房的门给关上,他对书房内的谈话一点都不感兴趣。
林冬娴在车厢内紧紧的攥住木板,因着平伯侯担心吴国围会派人追上来,加快速度朝山西境内跑去。突然马毫无征兆的停下来,林冬娴把紧张的手揪着衣襟,还没来得及掀开车帘看看外面什么情况,就听到平伯侯怒吼的声音:“逆子,还不赶紧让开!”
边说边将手中的马鞭朝吴国围的方向甩去,他刚到了山西境内,没想到吴国围这逆子这么快就追上来,是他始料未及的。派出去找山西巡抚的侍卫还没回来,他必须拖延时间,等到他们到才行!
吴国围从鼻端发出沉重一哼,从平伯侯将林冬娴带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在心头发誓,从今往后再也没有平伯侯这个亲生父亲,他不配为人父。
逆子两字敏锐的传到林冬娴的耳中,当下心头一颤,莫非吴国围追上来了?
“让开,平伯侯,你这是在开玩笑?我的新娘子还在你手里,你让我怎么让开?”吴国围脸色阴沉的可怕,浑身散发着寒气,声音里含着冰渣。新娘子三个字特别咬牙切齿的说出来,让车厢内的林冬娴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平伯侯沉声道:“混账东西,到这个时候你还满嘴胡说,我手里怎么可能会有你的新娘子,还不快闪开,太后和圣上可还等着我回京复命。”
吴国围不愿和平伯侯多说,张开手臂对着身后的侍卫挥手:“赶紧上,把车厢内的夫人给我带回来。”平伯侯不承认也罢,说再多的话,也不如实际行动来的快。
周清舒在关键时刻还能起到作用,对他来说,算是意外之喜。好歹他白养周清舒五年多了,也是他回报的时候了。
“逆子,我看你敢!”平伯侯满脸涨红了朝吴国围怒喊起来,甩动着手里的马鞭,朝他这边冲过来的侍卫给以警告。“吴国围,你敢大逆不道,我可是你亲爹,还不赶快闪开,耽搁了我的大事,你能负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