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周清舒的欢喜,周清亦愁眉苦脸的坐在书案前,皇帝此举明显在抬高周清舒的地位,贬低他。他可是嫡长子,这种好事应该落到他头上,怎么皇帝一声不吭的就落到周清舒的头上。等周清舒再回京,皇帝必定会对他赏赐有加。那他呢,就眼睁睁的看着皇帝对周清舒器重,而无动于衷。
当然不行,周清亦衣袖下的双拳紧紧捏紧,忍住没在魏长思的面前爆发出来。魏长思一直低头,弓着身子,他很清楚周清亦的心里在生气。再也忍不住胸中的怒火,啪的一掌重重拍在书案上,茶杯弹跳起来,落在底托里发出砰砰的脆响,让周清亦听着更加烦躁不安,抬手就把茶杯拂落在地。
终于抑制不住胸中蹭蹭往上涨的怒火,爆发出来,低吼道:“可恶,父皇这次太偏心了。”他找魏长思来,要商量商量对策,不能让周清舒把好事都给沾了,他要想办法吸引皇帝的注意。周清舒娶了周敏这个丧母之女,就不怕触霉头,那么心急的娶回去,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那么想争取皇位。
皇帝居然对此视而不见,还把出使瓦剌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这不是在助长周清舒的野心,还是说皇帝默认要把还给传给周清舒。同样都是皇帝的嫡子,周清亦还是嫡长子,就这么不受到皇帝的器重。他的心里当然严重的不平衡,在他看来,皇帝应该一视同仁,不应该对一方有所偏颇。
魏长思垂头道:“大皇子,您息怒,微臣觉得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不能让二皇子出尽了所有的风头,您要引得圣上对您刮目相看。”“长思,我也是这个意思,那你有什么好法子?”周清亦直勾勾的盯着魏长思,等着他想出好办法。
“大皇子,微臣倒是觉得既然圣上下旨让二皇子出使瓦剌,那您完全可以上书圣上,您要去月漓国前线,代替他安抚一众将士,您觉得如何?”魏长思缓缓的扬唇道,周清亦许久没出声,指节弯曲起来不断的敲打桌面,同时在思考刚才魏长思说的办法,到底可不可行?
要他去月漓国的边境,他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就是拒绝,他身为中宫的嫡长子,怎么周清舒就风光无比的出使瓦剌,他要去月漓国边境安抚将军。瓦剌战事已定,哈卓木代表瓦剌皇帝与皇帝签订了两国友好盟约,此次前去瓦剌,必定风光无限。
但他就不一样了,月漓和大越国的战事未定,战场上瞬息万变,万一,他是说万一大越国败了,那他不就遭殃了。他突然有些不明白,魏长思怎么提出这个不靠谱的法子来,平日他可不是如此?转念一想,魏长思说的不无道理,若是周明沐赢了月漓国,他在边境安抚将士,必定得到军心。
等到得胜回京之际,皇帝必定少不了对他嘉奖,他心里有些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听从魏长思的建议,前去月漓。“王妃娘娘,您不能进去,大皇子再三的交代,您不能进去,王妃娘娘。”门外响起小厮尖锐的声音,王明月来了。
周清舒下意识的皱起眉头,她怎么到书房来了,不是吩咐过了,所有的人不得到书房打搅她,怎么王明月就那么不听话?仗着她是贝西王府的嫡长女,又有潘皇后的宠爱,在府上经常让着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知道她暗地里欺负尹侧妃,给她使绊子,周清亦都忍过去,只能给尹侧妃更多的宠爱。
尹侧妃腹中的孩子没了,这是周清亦心里最深的伤痛。眼下局势未定,他还要哄着王明月,如此才能得到贝西王府的支持。周清舒娶了周敏,他其实很羡慕,成国公府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远远高于远在陕西的贝西王府。
但有总比没有的强,周清亦只能对王明月一忍再忍,等到他登基的那一日,绝对不会再忍下去,定要把这么多年在王明月这受的冤枉气,一股脑的偿还在她身上,让她尝尝滋味。顷刻间,王明月抬手甩了两个巴掌在小厮的脸上,抬腿又是一脚,砰的一声,书房的门被打开了。
抬头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嚎叫的小厮,周清亦暗自骂道,没用的东西,连王明月都拦不住。但面上还是露出笑脸,“明月,你怎么来了,快进来。”王明月身穿一件银红色百蝶穿花纹鸡心领斜襟袄,逶迤拖地暗花蝴蝶暗纹纱裙,身披石蓝底团花水草纹薄烟纱菱锦。
瀑布般的长发,头绾风流别致如云高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嵌丝绿叶猫眼花钗。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赤金挂铃铛的手镯,腰系腰封,上面挂着一个绣着寿星翁牵梅花鹿图样的香袋,脚上穿的是金丝线绣重瓣莲花锦绣双色芙蓉鞋。她美的让人睁不开眼睛,但不知为何周清亦对她就没有尹侧妃那么宠爱,府上的下人们经常会议论。
王明仪淡淡的瞥了周清亦一样,假模假式的最让她厌恶,“尹侧妃殁了。”从她嘴里说出这句话来,让周清亦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冲到她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尹侧妃殁了,他的脑海中充斥了这句话,让周清亦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怒火。魏长思眼疾手快的往前走去,不让王明月跌倒在地上,触摸到她柔软腰身的那一刻,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天知道他心中有多欢喜。
感觉有人触碰到她,王明月一转头径直的对上魏长思没来得及收回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