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冤枉气?皇帝又踢了王太医两脚,怒吼道:“来人,把他给朕带去宫门口,砍了脑袋。”
怨气要发泄在他的身上,侍卫们不顾王太医的求饶,把他拖出去斩首。掌事姑姑看着这一幕,不由的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心头祈祷着,潘皇后能醒来,就算她活不长,也要醒来看皇帝一样,跟他说说话。也好过现在皇帝把怨气撒在别人的身上,如此这般的凶残让她有些陌生,这还是从前的皇帝吗?
吴国围回府去给薛氏请安,问了好些下人,他们都支支吾吾,最后吴国围拿着剑逼问,才让他们说出薛氏过世的消息。至于薛氏到底是怎么死的,下人们纷纷三缄其口,平伯侯早就下令,不许他们胡说,尤其在吴国围面前,他们除非不想活了,才敢违背他的命令。
他只要动动嘴皮子,他们的小命就不保了。吴国围闻言,二话没说,就提着剑冲到卿姨娘的院子,林冬娴正陪着卿姨娘说话,耳尖的听到外面的吵闹着。刚要准备起身出去探个究竟,就见吴国围怒气冲冲的提着剑冲进来,对着卿姨娘就吼道:“贱人,是不是你害死我母亲的?”
他一回府才知晓,薛氏去世了,他们俩都不告诉他一声,不让他回来送薛氏最后一程。足以说明他们心中对他有愧疚,越发的就说明薛氏死的蹊跷。薛氏的身子平日很健朗,没病没灾,好端端的没了,吴国围想不怀疑卿姨娘都难。谁让平伯侯对卿姨娘宠爱有加,说不定为了她腹中的孩子除去了薛氏。
加上他又在大牢里,不在府上保护薛氏。不对,林冬呢,他分明没有跟着他去植萃轩,难道连他也没能保护的了薛氏?吴国围眼中一片寒凉,这哪里还是他的家,根本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窝。卿姨娘嘴角含笑道:“世子,你一回来就怒气冲冲的提着剑到我的院子来,当真是威风啊!”
讽刺的笑意不达眼底,听着她酸溜溜的语气,就更加让吴国围来气。“卿姨娘,你别在这跟我说风凉话,快说,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吴国围大手一挥,剑就要抵在卿姨娘脖颈间,突然卿姨娘把林冬娴拉倒她身边,挡在她前面。吴国围望着面前女装的林冬娴,皱眉道:“哪来的小丫鬟,跟你没关系,你还不快闪开。”
吴国围不会滥杀无辜,冤有头债有主,他要找的是卿姨娘,不会伤及无辜。林冬娴还处于迷糊的状态,被卿姨娘拉倒面前,下意识的用双手护着小腹。这个时候才清醒过来,卿姨娘把她来过来做垫背的,真是好打算。
在卿姨娘身边多日,她才知晓卿姨娘的心计城府有多深,难怪她能在平伯侯府这么多年得到侯爷的宠爱,薛氏都拿她没办法。“世子,没想打你还这么心善,真是可惜了,不知道这样的世子居然会鬼迷心窍的跟皇商之子抢植萃轩的女妓。”卿姨娘不顾一切的在嘲笑吴国围,上一次他提着剑刺了她一剑,直到现在她还能感觉到伤口的疼痛。
吴国围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她若是不百倍千倍的偿还回去,那岂不是太可惜了?吴国围身子一震,“贱人,我为何回到植萃轩,此事是不是也跟你有关系?”脑海中倏忽划过一个念头,不知不觉就说了出来。
卿姨娘闻言,哈哈笑了三声,“世子,你可真是太抬举我了,我一个妇道人家,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把你送到植萃轩?你堂堂的平伯侯府世子,敢做不敢当,传出去如此这般推卸岂不是要让人笑话?明明就是你自己安奈不住寂寞,去植萃轩找女妓快活,反过头却把它怪罪到我头上来,真不知道世子心里想的是什么?”
真亏得吴国围敢说,卿姨娘对他充满了不屑,这种没有担当的男子谁会喜欢他?难怪林冬娴非要逃走,幸亏她下手及时,否则这个时候林冬娴早就逃之夭夭,不知身在何处。吴国围根本就没来得及细看林冬娴,手中的剑再也忍不住往前一提,眼看就要刺到林冬娴,林冬娴眼疾手快的拿了桌边的茶盏挡着,躲过一劫。
“世子,你若是还在我院子撒野,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卿姨娘猛地拍着桌子,厉声道,院子里那么多下人都看着,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她可不想这么多年经营的好名声都没了,但该硬气的时候不能松软。吴国围冷哼了两声,“你这个贱人,若不是你嫌弃我母亲在府上碍眼,趁着我不在府,就趁机把她给杀了,今日我就要为她报仇,拿命来!”
“世子,你先等等,我有话要跟你说。”都这个时候了,卿姨娘还有空跟吴国围继续的闲扯,吴国围狭长的双眸微眯,他倒想听听卿姨娘要跟他说什么。听一听也无妨,反正今日他注定要杀了卿姨娘为薛氏报仇,谁也不能拦住他!有了这个决心,他就不用担心被卿姨娘左右了。
卿姨娘不紧不慢道:“世子,其实这话本不应该我来说,当时你既然来了,又一心想要给夫人报仇。我若是还继续瞒着你,岂不是太对不起你了。你不管去问府上的任何人,谁都不会把夫人真正的死因告诉你。你应该猜的出来,侯爷下令不许他们妄自非议。”
林冬娴听着卿姨娘说的冠冕堂皇,在心头不屑的哼了几声,她现在什么都不能说,更加不能让吴国围知晓她是女儿身。否则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