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睡上一觉。这两天辛苦马儿了,多亏有它,否则林冬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小二领着林冬娴去了客房,她就住在顾一慧的隔壁,每到一家客栈,顾一慧都会要求住在林冬娴的隔壁。
也有不少小二误会她们之间的关系,误以为她们是夫妻,想要给他们开一间房。每当这时,顾一慧都会羞涩的低头不吱声,她则是递给小二一记冷刀子,吓得他赶忙改口给他们开两间房。
顾一慧一回到屋里,就请从包袱里拿了针线出来,这还是她在风华镇买的,就准备给林冬娴绣个荷包,对他表示感谢,毕竟他一路上不辞辛苦的赶路。她身边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一枚玉佩,林冬娴并没有要。
闭上眼都能回想起那日林冬娴望着玉佩,想要伸出手最终还是忍住的模样,她就不由的心头一暖,她没看错人。林冬娴果然没让她失望,他什么都不要,她不能不有所表示,否则她真觉得欠林冬娴的越来越多。此刻的林冬娴正在床上躺着歇息,准备待会就美美的睡上一觉。
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一直到傍晚才醒来。不过须臾,门外响起顾一慧轻柔的声音,赶忙从床上坐起来,穿好衣裳,对着铜镜稍微整理整理鬓发,再走到门口开门,让顾一慧进来。她嫣然一笑,眼底带着深深的笑意:“林公子,我有没有打扰到你?”
“没有,我早就醒了。”林冬娴淡淡的回了句,顾一慧松口气,“那就好,林公子。”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好一会的话,临走时,顾一慧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刚绣好的蓝色荷包放在桌上,小声道:“林公子,谢谢你这一路上对我的照顾,我也没什么好给你的。这是我亲手绣的荷包,希望你不要嫌弃。”
说完低着头,两只手紧张的缠绕起来,生怕林冬娴会开口拒绝她。望着面前的顾一慧,林冬娴突然脑海中蹦出一个念头来,她该不会是喜欢上男装的她了吧!又看了一眼顾一慧,该不会是真的吧!否则她一个大家闺秀怎么会亲手给她绣荷包,这么私人的东西,她岂能收下。
林冬娴淡笑着拒绝了,“顾姑娘,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这荷包你还是收回去。”顾一慧闻言,瞬间整个人像泄气的皮球一般垂着脑袋,瞥了一眼桌上的荷包,鼻根处有些酸涩,眼眶胀的难受,成串的眼泪从眼底划过,滴答滴答的落在她的绣花鞋上。
林冬娴没想到她这么伤心,万一她真的喜欢上男装的她,要是收下这荷包岂不是给了她希望,到头来要是知晓她是姑娘家,该有多伤心。长痛不如短痛,她没有因为顾一慧在她面前落泪而收下荷包。两人就这么一直沉默,半晌顾一慧拿起桌上的荷包夺门而出。
林冬娴重重的叹口气,关上门,抵在门口,她这是为了顾一慧好,她不仅是个姑娘,还成亲了,接下来的日子绝对不能再给顾一慧任何希望了,跟她要保持一定的距离。顾一慧越想越是伤心,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往下落,她到底哪里让林冬娴不喜欢了,连她亲手绣的荷包,他都不要。
她不相信,向来如沐春风的林冬娴怎么会对她如此狠心,越想越是委屈,眼泪成串的往下低落。她这么伤心难过,隔壁的林冬娴一无所知。她很想冲到隔壁去问清楚,为什么不要她亲手绣的荷包?贵重的玉佩他不愿意收下就算了,难道连让她表示的机会都没有。
泪水止不住汹涌而出,她不禁跑到床边屈膝抱腿,窝在一边默默的抽泣。半晌她抬手用衣袖擦拭脸颊上的泪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的难受,还有眼中有些干涩酸胀。于是慢慢的站起身,准备洗把脸。一没站稳,就这么跌倒在地上,屁股疼的厉害,差点都要开花了。
她有些泄气的拿起不远处的凳子就对着地面碰碰的砸起来,到底哪里做错了,老天爷要这么对待她?跟二哥失散了,她就已经很绝望,一个姑娘家要想找人,如同大海捞针。不知怎么就被人贩子给盯上了,把她带到白云镇卖给王公子做妾,十两银子就把她卖了,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有这一群人,专门坑害小姑娘。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林冬娴就突然出现了,脑袋一发热就跪在他面前恳求他相助。也许冲着他俊俏的容貌,不凡的身姿,她就认定他能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果然没让她失望,林冬娴救了她,在她的再三央求下,带她来京城。
只是一路上,林冬娴对她颇为冷淡,从未主动跟她打过话,除非她主动开口问。林冬娴才会回一句,她有些受不了,到底哪里让他不满意,非要这么对她。是不是在他眼里,顾一慧不是个好姑娘,还是对她所说的话有所怀疑?
只是当着林冬娴的面,她实在问不出口,一个姑娘家大大咧咧的问出这些害臊的话,她要是被林冬娴伤的体无完肤,日后还怎么见他?脑海中不停的转动着,最后她就只好坐在地上发泄一番。林冬娴吃过小二端上来的饭菜,一觉竟然睡到天黑,她睁开眼睛望着外面,有些诧异,她这些天连着赶路真是太累了。
加上被两个土匪给拦着,佯装镇定的甩开他们,又连着赶了一夜的路。好不容易到了一家客栈安顿下来,她紧绷的整个神经瞬间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