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小厮,站成两排。魏氏眼底浮起丝丝疑云,到底怎么回事?她难不成连女儿都见不到,她可是堂堂的县太爷夫人。
“把你们管家给我叫出来,我倒要问问他,堂堂县太爷夫人连她女儿都见不得了,这是哪门子的规矩?要是你们再敢反抗,回头让老爷把你们都抓到县衙关起来!”魏氏冷冷的扫视一圈,穿紫色长衫的小厮再也忍不住弓腰走进去。
没多久出来一个四旬左右,穿着深青色袍子的男子,脸颊上的两道如刀刻般的法令纹尤为引人注目,两只眼睛闪着亮光。他是个精明的人,不去看魏氏通身的气派,光是身后的马车,就足以说明她的身份,恭敬的双手作揖道:“见过易夫人。”
“哼,看来还有人认识本夫人,真是不容易啊!回头见到田元庆,我倒要问问他,养这些不长眼的畜生有何用,还不如都发卖了!”魏氏冷哼道,管家再三赔礼才让魏氏脸色好看些。“算了,看在静儿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不过若是再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轻饶。嬷嬷,我们进去!”魏氏狠狠的剜了他们一样,恨不得能把他们千刀万剐。
管家连连倒是,小厮们纷纷低头给魏氏认错,魏氏懒懒一笑,尖尖的下巴高傲的抬起来,不屑一顾的瞧着他们冷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管家,快在前面带路,我要见你们家夫人。”她的宝贝女儿从来都是被她宠爱着,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管家迟迟不动,额头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魏氏不由的嗤笑一声,扯了扯唇角:“怎么,管家,我的话你没听到?”她来见女儿都不行,看来她真是太相信田元庆在她面前发的誓言,会照顾好易静和腹中的孩子。管家硬着头皮走上前,轻声道:“回易夫人的话,夫人前些日子被老夫人接回去养胎了。”
若是瞒着不告诉魏氏,今天怕是不好收场。魏氏好看的眉毛此刻几乎皱到一起,平素里保养得宜的眼睛难得透出红血丝来,“你说什么,静儿被她婆母接回府上养胎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人通知她一声,当初田元庆在她面前信誓旦旦的说,会照顾好她们娘俩,这才多久的功夫,就什么都变了。看来她还是大意了,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说的话都不可信。..
管家为难的开口:“易夫人,若是您有疑问,老奴这就领着您去易府见夫人,等见到夫人,想必您都清楚了。”“哼,不用你带路,本夫人认识路,嬷嬷,扶我上马车,我们去田府,我倒要听听田夫人准备怎么跟我解释?还有田元庆!”魏氏恨不得当下就把田元庆给撕烂了。
满嘴的甜言蜜语,先是哄骗了易静,还未出阁,就把身子给了他,因此有了身孕。面对易静的哭闹,易夫人不得不应下这门亲事,条件很简单,就是让田元庆从田府分出来单过,这才成亲不到一个月。他又把易静让田夫人带回去,真是可笑,枉她自诩聪明,却在田元庆的面前栽跟头,连易静都给赔进去了。
这件事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结束,她要当面质问田元庆,把她的话当做耳旁风。辜负她的信任,这种人实在不配做她的女婿,娶了她的掌上明珠。出尔反尔的小人最让魏氏痛恨,魏嬷嬷刚要伸出手抚摸她的后背,被她狠狠的拂开她的手,只觉得浑身的火滋滋的往心里冒。
连着魏国祥失踪的事,所有的担心烦恼还有愤怒一股脑的全部都涌上心头。魏嬷嬷见状连忙抽回手,低着头不敢出声,生怕再惹着魏氏不高兴。田夫人早上眼皮就直跳,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果不其然,没多久就听到丫鬟走过来禀告,说魏氏在大厅等着她。
田夫人若不是田老爷劝说,先把田元庆分出府外,等他跟易静成亲后,把易静的嫁妆都运到府上交代她手中,存入她的库房中。丫鬟迟疑的看了许久没动的田夫人,夫人不发话她不敢乱做主。没想到易静刚搬回来住五天,魏氏就追过来,看来她是个难缠的主。
身边的嬷嬷咳嗽了一声,打断了田夫人的思绪,田夫人笑着扬唇:“你快去招待易夫人,我换身衣裳待会就到。”丫鬟得令后飞快的赶去大厅招待魏氏,田夫人梳洗打扮一番才姗姗的走到大厅。魏氏端着边上的茶杯,有一搭没一搭的用茶杯盖划着漂浮在茶面上的茶叶,时不时的抿嘴喝一小口,她脸色的神情不妙。
站在身边的魏嬷嬷知晓,魏氏憋着满肚子的火气没发泄出来,待会等田夫人来,怕是免不了要纠缠。田夫人四十出头,穿着绛紫色团花的褙子,梳着同心髻,只戴了一只指甲盖大的珍珠发簪,两鬓稍稍有些蓬松。手腕着带着一直田老爷成亲时送的翡翠玉镯,翠绿通透。
笑着大步走到魏氏跟前,“亲家母,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通知一声,我也好让老爷留在府上。”“田夫人,我不请自来,希望你别见外,听说静儿住到府上来了,我就过来瞧瞧。”魏氏紧抿嘴唇,脸上的怒色不言而喻。
田夫人在心头冷哼了几声,有什么了不起,摆着官太太的架子,跑到他们府上来耀武扬威。有什么好瞧,难不成她还能欺负易静和她腹中的孩子不成,那毕竟也是田家的骨肉。
“易夫人,我本来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