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当然认识了,当年串村子、打游击的时候,在一个叫赵家沟的地方猫了一年多,我就是在那时候认识这小子的!”老将军笑着说,“算一算,得有六十年了吧,你那个时候还是个十来岁的娃娃呢!”
“到今年正好六十年,一甲子啊!您老和当年一个样,脾气一点儿都没变啊!”勾回春把老建军搀扶到椅子里,拉过手腕切起了脉。
“戎毅啊,晚上给我整点酒过来,老朋友来了,我得喝点!”
“首长,医疗组早就对你下了戒酒令了,您都一年多没碰过酒了!”
“想造反是不是啊?”老将军眼睛一瞪,“老朋友来了,不上酒,那还有个礼数嘛!这是任务,必须完成!”
戎毅站着没动,而是看向叶卿卿。
“外公难得这么高兴,去弄点吧,偷偷弄,我会跟文老解释的!”
“喝点没关系!”勾回春抽回了手,从宁采尘手里接过方子看了一遍,“脉搏稳健,看来手术后恢复得非常好,这药的频次可以降一降,改用食疗,年纪大了不适合多进药!”
“呵呵!”老将军开心地笑了起来,“小勾啊,没想到你还真教出来一个好徒弟,这方子差不多已经停了,现在就是吃吃喝喝,很少用药了!”
“嗯,不错!”勾回春把方子递还给宁采尘,满意地点点头。
戎毅这才放心,转身出去了。
“师伯,这次你不会急着走了吧?”
“不会,恐怕要呆上个把月了!”
“那太好了,你得抓紧时间给我好好讲讲针法,我还有很多问题等着问你呢!”
“怎么?每天陪我这个老头子呆腻了?”老将军绷起了脸,随即像个孩子一样笑了起来,“我也烦啦,你是不知道啊,你这个师伯不但酿得一手好酒,还会驯鸟哩,赶明我也不陪你下棋了!不过小勾子,我上次好悬就去见马克思了,你知道是我,怎么没过来看看我啊?没义气,当年我可是没少偷偷喂你酒喝!”
“嘿嘿,老将军,你这伤当年还是我包扎的呢,我知道采尘没问题!如果采尘和我师弟也救不了您,我来了也没用!”
“不管,反正你是不讲义气,我罚你给我酿一坛子果子酒,你小子酿的酒可是不得了,喝了浑身都是劲儿!”
“外公,今天就已经破例了,你可不能又把酒瘾勾回来!”
“怕什么啊,当世两大神医都在这呆着呢,现在不喝,什么时候喝啊!”老将军笑呵呵地说。
说话间,戎毅急匆匆地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俨若客。
“有消息了?”
“是,偷袭我们的那名女子是巫蛊的,就是乌婆身边的跟随之一!”俨若客说,“我刚刚从车辆监控里又看了几遍,身高、体形、举止分毫不差!”
“王家参与了吗?”
“目前还没有证据!”戎毅摇摇头,“他们抢得了丹药,然后就马不停蹄地回陪都了,没敢搭乘飞机,而是选择开车,中间换了车辆!按照计划,已经有人在后面佯追了!”
“嗯!”老将军的心里似乎得到一丝安慰,“那就按计划办吧!”
“是!”戎毅点点头,转身又出去了。
“年轻人,坐!”老将军招了招手,“听说你很擅长易容?”
“呵呵,雕虫小技,让老爷子笑话了!”俨若客在脸上抹了一下,摘下一张人皮面具,与此同时,勾回春也把假胡子撕了下来。
“咦,这东西还真轻巧啊!”老将军好奇地打量着人皮面具,然后轻声问:“那只小猴子现在还好吗?”
俨若客愣了一下,随即才明白“小猴子”指的是谁。
“人还算安全,但还没有办法营救!”
“嗯,有了这么一出戏,相信他会更安全了!”老将军笑了笑,“不用急,当年孙猴子还被太上老君扔进丹炉里呢,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自己跳出来了?不但生龙活虎,还炼就一副火眼金睛呢!只要没有危险,在里面待上一段时间也好,不然就算是出来了,也被人围追堵截的,哪有躺在病床上舒坦啊!”
“呵呵,老将军,就像您当年一样?”勾回春问。
“没错!当年我受了伤,被鬼子撵得鞋子都跑丢了,那又怎么样?在山沟沟里修养了一年多,集结好队伍,打得他们连北都找不着!这不是怕,更不是逃,而是策略,以我之强攻敌之弱,虽然一时苦了点,但前途却一片光明啊!”
“首长,陈家派人过来了,还带了医生!”戎毅突然开口汇报道。
“得,又清静不了了,你们去迎迎,我回去躺着!”
宁采尘放下医书,拿起一个针包,搀扶着老将军往房间里走,直至看到几人进了房间,戎毅和叶卿卿才匆匆忙忙地往外走。时间不长,就接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对中年夫妇,比叶卿卿还要大上一辈,约有五六十岁的样子,都是一副知识分子的装扮。两人的身后还跟着三四位大夫,中西医都有。
一番寒暄过后,中年夫妇就来到了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