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疗养中心,林景知和林维全隔桌而坐,一个执白子、一个执黑子,只是林景知并不是特别专心,棋局刚到一半就守不住局势了。
“还在想会议的事情?”林维全盯着棋盘,不紧不慢地问。
“爷爷,我有点想不通,夏叔叔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你不是想不通,只是不想接受罢了!”
从nèi mù消息得知,在今天的重大会议上,夏中平一反常态,居然独树一帜地站了出来,对局里接下来的人事任命和改革工作采取了坚决否定和抵制的态度,但代芃权已经牢牢控制了会议主导权,在中间派或支持或弃权的情况下,夏中平的建议被彻底否定了。这绝对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夏中平事先没有争取别人的支持,甚至没有透露自己的态度,他完全成了一座孤岛。
“一定是小雪把她所知道的情况告诉夏叔叔了,所以他才做出这个‘一意孤行’的决定!爷爷,夏叔叔还有机会吗?”
“有没有机会,你也很清楚了!”
“至少他保全了自己!”
“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归根到底,中平还是过于投机了!”林维全把手中的棋子让棋盘上一丢,身后端起了紫砂壶,对着壶嘴抿了几口,“开始的时候,他为了规避风险,在叶卿卿的拉拢一直暧昧不清,虽然和牧原保持一定的牵连,甚至有意配合他的行动,归根到底还是想坐收渔翁之利,不能脱离那位老领导的子弟兵,但这么一来,反而让那些人对他产生了疑虑。一番折腾之后,虽然中平让这些人收获了不少的利益,也取得了一些信任,但并没有真正结成统一战线。中平不是不想事先串联,而是无法串联,一来时间不够,二来一旦他透露了自己的态度,就可能产生很多变故!”
“但夏叔叔这么做没有丝毫的作用啊,反而把自己树成了标靶!”
“不站出来就不会成为标靶了吗?”林维全问,“陪南区的那些旧部已经彻底被挤到边缘位置了,他进无可进、退无可退,只能放手一搏了!”
“唉!”林景知叹了一口气。
“中平还是年轻,之前走的太顺了,没有经历过磨练,缺乏该有的信念!”林维全说,“我是从战场上走过来了,当年不论武器的先进与落后,也不论敌我的众与寡,先决条件就是必胜的信念,并敢于为之付出一切,只有这样,战友才会放心地把后背交给你,并用胸膛挡为你挡住来自后方的子弹。”
“是啊,历史不是无故选择英雄的!”林景知说,“不过这也不能怪夏叔叔,除了老领导的赏识,他没有任何支援!”
“不是没有,而是错过啦!”林维全笑着说,“想想牧原吧,他有什么啊,别提什么二斗、三族和四煞,这小子打算折腾之前,还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的援军呢,甚至对叶卿卿的主动拉拢也有意保持距离!这就是差别,牧原先选择信念,再选择盟友,而中平却是先选择盟友,再选择信念!”
“我明白了,卿卿姐为什如此看重牧原,甚至不惜也要拉拢他!”
“大闹天宫的小猴子可不是那么好找的,一个是敢拼敢闯的开拓者,一个是随波逐流的跟随者,前者不会缺乏盟友和跟随者的,因为他肩上扛着大旗呢,他走到哪里,就会有无数的追随者跟到哪里!”
“叮铃铃!”林景知的手机响了,他打开看了一眼,笑了笑,又把手机放回去了。
“有事的话就去忙吧!”
“没事!”林景知摇摇头,“夏雪通知我去开会,商量下场赌场的人选,我懒得掺合!要总是和这帮小子混在一块,我又要被你骂长不大了!”
“哈哈!”林维全爽朗地笑了笑,“我倒是挺有兴趣的,到时候过去凑凑热闹!”
“行啊,到时候我来接您!”林景知说,“也就是看热闹罢了,这场赌局赢了不错,输了更好,和叶卿卿比起来,王凯还是差的太远了!”
“哈哈!”林维全笑得更开心了,用手点了点孙子,说:“嗯,不错,你是看明白了!”
“爷爷,你说那些人难道就没看明白吗?”
“当然看明白了,只是过于自信了!这是一处大戏,每个角色都把戏份唱足了,除了最坚定的那几个,其他人都被蒙在鼓里!对手没有机会了,如果这次还不趁机动手,就只能一败涂地了,时间可没有站在他们那边!”
“聪明反被聪明误啊,不懂得压抑!”
“是压抑太久了,看到一点儿曙光,就以为天要大亮了!”
郑步和王瑜晗各占了一张病床,经过几天的调养,郑步已经彻底恢复了,只是王瑜晗的腿伤还没有好,蛇毒影响到部分神经,如果想彻底恢复如初,还需要调养一段时间。
“学姐,来,吃个苹果!”
“谢谢!”
“谢啥啊,这些家伙送来这么多水果,不吃都坏了!”郑步大大咧咧地说,“狠劲吃,昨天还让人带回去不少呢,今天又满了!”
“你的伤没事儿了吧!”
“我?早没事了!”郑步拍了拍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