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牧原挑了下眼皮,虽然已经猜到澹日要说些什么了,但还是想确认一下。
“很简单,先交出聚灵棺,算是弥补损失,然后跟我去天师府,听候师父他老人家的发落!”
牧原笑了,表情很是轻蔑。
“你笑什么?”澹日气恼地问,牧原的笑容严重伤了他的自尊。
“师兄,刚才若川师姐已经讲的很清楚了:第一,我不是杀死静河的凶手;第二,即使静河的死与我有关,也应该由警方或者其他部门来处理,还不用麻烦大伯他老人家;第三,就算我要以身试法,罚没我的全部财产,这聚魂棺也不应该交给你吧!”
“牧原,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师兄,您端出来的就是罚酒啊!”
“好,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澹日一晃手中的战镰刀,作势就要往前冲,“呛哴哴”几声脆响,剑光频闪,涣若释和豫若川齐齐拔出了剑,蒋碧雪和蒋丹心也亮出了双环,龙灵儿握着痋蛊鞭,直接把牧原挡到了身后。这场面把牧原都吓傻了,龙灵儿能抽出痋蛊鞭倒是挺正常的,可其他人的兵器都藏到哪儿了,他压根就没看到啊。
“嘿嘿,灵儿姐姐早就让我们提防了,就盼着有人来闹事呢!”蒋碧雪得意洋洋地说。
“你们后边去,这不是你们能动手的时候!”
“凭什么啊!”蒋碧雪十分不满,“恶鬼我都能对付,这个臭屁的家伙算什么啊!”
“碧雪,丹心,回来!”玄无理喝了一声,将一对姐妹叫了回去,澹日来者不善,万一把这两人伤了,可没办法向她们的父母交代。
“就你们几个吗?没有别人了?”澹日冷笑一声,狂傲地叫嚣着。
豫若川冷哼一声,将宝剑收了起来,她才不屑玩什么群殴的把戏,刚才不过是条件反射。见姐姐收回了剑,涣若释左顾右盼地看了看,也慢悠悠地把剑收了起来,只有龙灵儿还站在牧原身前,握着痋蛊鞭做出一副防卫的架势。
“灵儿!”牧原伸手拉了一下龙灵儿,可小魔女的全身绷得紧紧的,轻轻一拽之下居然没能扯动,这不禁让牧原有些尴尬,好在没人注意到这一点。
“牧原哥哥,等我把这个嚣张跋扈的家伙打残了,你把他从山上扔下去!”
“算了!”牧原加大了力气,总算把龙灵儿拉到了一边,“澹日师兄,山上这几天人有点多,客房都满了,您还是下山去吧!这地方比较偏,到了后半夜旅馆都关门了!”
说完,牧原拉着龙灵儿就往山上走,他懒得搭理澹日,也不愿再结下梁子,以免给能震天留下更多的口实。还没走出两步,牧原就发现身后寒光一闪,急忙把龙灵儿推了出去。
只听“哐当”一声,豫若川闪到牧原身边,扬手用剑去撩战镰刀,但战镰刀的分量实在是太重了,长剑只把战镰刀拨出去几分。
“刺啦”一声,战镰刀从牧原的肩头划过,衣衫裂开,鲜血喷涌。
“呛哴哴”一片脆响,不止涣若释和蒋氏姐妹重新亮出了兵刃,连玄无理和易有道也出手了,齐齐护到牧原身前,怒目而视地看着澹日。刚才的偷袭既突然又阴狠,如果不是牧原舍身相救,龙灵儿不死也要重伤。
几人之中属玄无理的功夫最高,他看得出来,澹日的那一击是连招,要不是豫若川及时出手阻断,牧原就是下一个袭击目标。
“牧原哥哥,你怎么样?”龙灵儿焦急地问,怒目圆睁,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没事!”牧原忍着疼痛说,“只是划伤点儿肉皮!”
“宁采尘,你死哪里去了?”龙灵儿歇斯底里地吼道。
“来了,来了!”宁采尘慌手慌脚地挤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白色的药瓶,他撕开衣服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这才长松一口气,“没事,的确是皮肉伤,伤口长约两寸,深不及半寸!”
“哼,算你侥幸……”
澹日话音未落,就觉得脸颊一痛,伸手一摸,脸上居然多了一道口子。他的相貌本来就凶悍至极,如今再加上一道伤疤,活脱脱成了一个夜叉。
一击得手,龙灵儿甩动痋蛊鞭乘胜追击,瞬间即和澹日打到一起。
痋蛊鞭走龙引蛇,变化莫测;战镰刀寒光凛冽,呼呼挂风。一个步履矫健,动若脱兔;一个身形彪悍,立若劲松。
玄无理和易有道往前走了几步,一眨不眨地盯着两人,随时准备出手接应龙灵儿。
能够在‘四煞’之后闯下赫赫威名,澹日的本事绝对是不容小觑的,无论是道法,还是功底,他绝对是八大弟子中的魁首,在当年的江湖上也堪称一流。玄无理一向自恃甚高,除了四煞之外很少把别人看到眼里,但今天看到澹日的身手,心里也是一惊,如果不谈道法只论功夫,恐怕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十个回合还不到,龙灵儿就居于下风了。
功夫里有一句话,叫“一力降十会”,在兵器对战中力量居于上风的人是很难对付的,所以持锤、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