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也从上面下来了,三人一起动手,先把赵红庆的尸体找地方埋了,把剩下的七个人绑起来,堵上嘴巴,丢进了树林深处的灌木丛里。等这一切都忙完了,天也蒙蒙见亮了。
“前辈,请问你是?”
“别叫我前辈,我比你大不了多少,这事儿下山了再说!”庄稼汉摆摆手,探着脖子往远处看。
“您看什么呢?”果果奇怪地问。
“搬运工啊!别说话,来了!”看着远处走过来一群农民工工打扮的人,庄稼汉急忙走了过去,“呦,几位兄弟,俺刚刚找了个活,你们想干不?”
“啥活啊?”为首的一个人问。
“这两个人是乡里派来支教的,就是老师,他们有很多书,都搬了一天哩,可把俺累屁哩!”庄稼汉装模作样地抹了抹汗,“昨儿半夜走到这实在走不动哩,你们帮着搬搬,人家给工钱!”
“多少啊?”
“小哥,妹子,你们给多少哎?”
“扛到山那头的村子,有一个算一个,一个人五十!”
“啥?五十!”庄稼汉不乐意了,“俺昨天都搬了好几趟了,路那么远,你咋才给俺一百哩!”
“行,俺们干了!”领头的喜滋滋地说,他们在工地干活,一天的工钱最多才一百,扛这点东西就给半天工钱,的确很划算。
“不中,过了山,你还得给俺加五十!”庄稼汉不依不饶地说,“俺可比他们卖的力气多!”
“行!”果果有点哭笑不得,这人演戏还演上瘾了,戏份挺足的啊。
翻过山,民工把东西送到指定的地点,然后领着钱美滋滋地走了,庄稼汉借口加工钱留了下来。
“前辈,您就别装啦!”壬随说,“来,先喝点水!”
“这水里不会有毒吧?”
“怕有毒就别喝!”果果没好气地说,“心眼那么多,我们两个绑到一块也不是你的对手啊!”
庄稼汉嘿嘿地笑了几声,灌了几口水,然后把手伸到耳边轻轻一撕,一张人皮面具就被扯了下来,露出来一张年轻而白皙的面庞。他小心地把人皮面具叠好放进兜里,开始洗脖子和身上的污渍,等这一切都做完之后,站在壬随兄妹面前的那个庄稼汉已经不见了,换作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
“壬随,其实我早就认识你了,第一次是在南疆,第二次在关门村,如今是第三次碰面了!”
“第三次,那您是?”
“前两次我都在暗中保护小师弟,我的道号叫俨若客!”
“俨若客?您……您是蔡前辈的弟子?”
“没错,我排名在三,犹若邻和豫若川是我的师兄和师姐,因为师姐没有行拜师之礼,江湖上总认为我排行在二。半年前,小师弟若释出来历练,需要踏过‘禹门’才算出师,不过他和师姐较劲,非要去找当年的那具血僵,我有些不放心,就暗地里跟着他!”俨若客解释说,“我陪他追着血僵一路跑到南疆,你们离去后我又跟到了关门村,而火烧关门村后,我又跟着蓝裕等人来到了这里!”
“血僵?赵洪辰的那具血僵不是被我们除掉了吗?”
“没有!不知道为什么,那具血僵并没有运到南疆,小师弟找错了方向,我是怕他有危险才一路跟到南疆的!”俨若客说,“等我赶到关门村的时候,那具血僵也不在那儿了,为了查出它的下落,我才来到这里!”
“师兄,我这么称呼您别见怪!您为什么要跟踪那具血僵呢?难道它有什么秘密吗?”
“因为蝶膺玉,你们在南疆除掉的那具血僵对蝶膺玉有反应,但不如另一具那么强烈,我想找出其中的秘密!这件事可能和二伯有一定的渊源,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那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跟我们一起回陪都吗?”
“不了,我之所以不让你杀了那几个家伙,就是想继续跟下去!”俨若客说,“你们抓紧时间回赶快走吧,我要回去了!”
“那您一定要注意安全!”壬随抱拳拱手,“这次的大恩大德我记在心里了,以后有机会一定回报!”
“行啦!”俨若客拍了拍壬随的肩膀,“我再跟几天看看,没什么线索的话也回陪都去了!你们路上小心,回去后提醒一下牧原,澹日和泊月重出江湖了,让他万事小心!”
俨若客说完,冲兄妹两人笑了笑,然后快步朝来时的山路走去。
“哥,这次我们又欠了牧原一个大人情,如果不是因为他,俨若客恐怕不会帮我们的!”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壬随笑了笑,“牧原这家伙,也不知道哪来的好运,这么多人都心甘情愿地为他奔波,我们这辈子怕是还不完喽!”
“哥,下一步怎么打算?”
“回去后我要找个清净点儿的地方,闭关一段时间!”壬随拍了拍那些书籍,“抓紧时间把这些东西细细地读一遍,我现在所学所会都只是一些皮毛,是这些年慢慢摸索出来的,毫无系统可言。如果想变强,想帮助朋友,想给族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