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淩江相比,清江这一段的江面比较宽,清江之水来自上游的雪山,沿途集聚降水,终年水流湍急,所谓像从形生,所以这两处龙眼施工规模应该更大才对,不然就是大脑袋、小眼睛的瞎龙了!”彦歆在地图上点了点,“你们看,琵琶园和游乐园都是公园,白天人流量大,仅靠晚上施工绝对来不及!”
“可阵法讲究意境,点睛之笔只要意思到了就行了,甚至不需要动土的!”蒋丹心说。
“那拉那么多死玉过去干嘛啊!”彦歆反问道,“根本就是吃力不讨好嘛!”
“这两处的确用不了这么多的死玉,我怀疑那两辆车只是诱饵,虚晃一枪!”牧原说,“幸亏凤昀晨那边够仔细,不然我们就都上当啦!”
“上当?”
“三位大师,我们有点先入为主了,我下午受到启发后才想明白,这两条龙是一雄一雌,一条行龙,一条卧龙!”
“卧龙?”众人都吃了一惊。
“唉,我怎么忘了这个了!”玄无理一拍大腿,“珊瑚坝!”
牧原拿过笔记本电脑,打开网络地图,将视图模式调整到卫星地图,滚动鼠标滚轮把地图放大了少许之后,一张生动至极的画面出现在几人面前。
陪中半岛上纵横交错的道路绘画出蜿蜒曲折的龙角,一个巨大的“蛇头”倚靠在半岛之下;身躯蜿蜒,划开陪中区和陪南区,头颅高昂,拱起陪中半岛这只“乌龟”的脖颈和头部。而就在清江大桥的正下方,在中心略微偏向陪中区的地方有一座淤泥沉积起来的沙滩,这里就是珊瑚坝——总体呈椭圆形,一头朝向西北,一头指向东南,如同一只眯缝起来的眼睛,遥遥地注视着文峰塔和老君庙,以及南山顶峰的那座金鹰巨像。
“老糊涂了,真是老糊涂了!”玄无理懊恼地说,“当年我还仔细地勘察过地形,怎么就把这一段给忘记了呢!”
“老师,您不用自责!”牧原笑着说,“立金鹰像是为了压住群蛇,和两江没有关系!”
“话不能这么说,清江自古以来就是华夏文明的发源地之一,上呈天山,下入沧海,无数条支流或汇于其中,或剥离而出,繁衍无数,陪都的群蛇之相就是因它孕育而来的!”
“无理,能震天果然是一个高人啊,无论眼光还是能力、谋略都远远在你我之上!”易有道感叹道,“他当年在陪都逗留的时间并不长,居然就把这里的山河走势摸查得一清二楚,奇才啊!”
玄无理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这一刻,他突然感到如山压顶般的压力席卷而来,和这样的人为仇作对,他真能扛得住吗?能保护的了这些晚辈子侄吗?
“一雄一雌,那淩江就是雄龙,而清江就是雌龙啦,难怪都叫它母亲江呢!”小龙虾说。
“师父,这清江是一条卧龙,那它就只有一只眼睛?”蒋碧雪问。
“可以这么说,但最贴切的说法是双目相合!”玄无理点点头,“一处藏两瞳,这里虽然不是阵门,但却是至关重要的一个位子,难怪他们要花这么大的心思布局呢!”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演,继续陪着他们演下去,然后来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龙灵儿说。
“都耍了我三天了,后面的三天里,我也要好好戏耍戏耍他们!”豫若川说。
“三天后怎么分派人手呢?”涣若释问。
“不如这样吧!”犹若邻开了口,“淩江两岸还是交给两位大师,珊瑚坝由我和若川负责,牧原去望天门,盯住龙门皓月,灵儿、丹心、碧雪和若释都过去做副手!”
‘旭辉跟我们一起!’豫若川说,“清江应该会由泊月坐阵,我担心仅靠‘碧华西坠’压不住他!”
“小师兄,你……那边行吗?”
“没问题!”牧原说,“我有冥铁和聚灵棺傍身!”
“不如让我去守珊瑚坝!”易有道说,“或者替换牧原去望天门!”
“老师,谢谢你的好意!”牧原说,“这是一场赌博,几乎没有全胜的可能,但只要两位老师能保住一条龙脉,那我们就赢了,若邻师兄这一招乃是田忌赛马!”
“没错,我就是这么考量的!”犹若邻说,“清江如此重要,想必张耀祖会在这里押下重注,一旦两位大师现身,反而容易引发过度冲突,不如就让我们小一辈的往前站!双龙吐珠如果想成势,清江和淩江缺一不可,即使不能同时拿下,也务必要确保攘除其一!”
“有道,听他们的吧!”玄无理说,“十爪中大部分都是你我布下的,我们最清楚火候和时辰,早点扼住淩江,也能舒缓若邻他们的压力!”
“是不是该吃饭了啊!”小龙虾摸了摸肚子,有气无力地说,“这都几点了啊!”
“饿了不去做饭,就知道吃现成的吗?”豫若川没好气地说,她站起身往厨房走去,“谁也别偷懒,女孩子都过来给我打下手!”
“哦!”蒋碧雪几个女孩子嘟着嘴巴老老实实地跟了过去。
“哈哈,今天晚上又有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