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牧原无奈地摇摇头,“灵儿这是又发脾气了,反正恶鬼已经成不了什么气候了,怎么痛快就怎么来吧!”
“嘶——嘶——”一只巨型的夜叉鬼冲到牧原面前,一丈多的身高,它正是领头羊,别的夜叉鬼脑门上都顶着两团红火,而这只夜叉鬼居然是黑色的,像是两颗黑宝石。
“吼!”丹羽刨动着小爪子,眼睛里迸射着贪婪的光芒。
牧原看看夜叉鬼那丑陋至极的模样,又看看掌心里躁动的魙火,心想:“如果把这个家伙榨干了,应该能提升不少吧。”
“小师兄小心,这只是领头的!”
“是吗?”牧原冷笑一声,“那就较量较量,连你这么一只恶鬼都收拾不了,以后还怎么再踏入这鬼门!”
一人一鬼四目相望,一个冷若寒霜,一个歇斯底里,站了片刻后就朝着对方快步冲去,“嘭”的一声,拳头和头颅对撞到一起。牧原只觉得臂膀发麻,身子向后踉跄了几步才险险站稳,而夜叉鬼居然被轰出去七八米远,全身的黑气被震散了大半,隐隐有一个鬼影似要破体而出。
手掌上传来一股刺痛,血滴淌下,掌心已经被冥铁的棱角划破了。
“果然厉害,这股煞气居然连冥铁都不能全部化解!”牧原想着,“如果是赤手空拳,恐怕全身的骨头都要被撞散了。”
牧原将冥铁换到左手,再次朝夜叉鬼疾步跑去,而对方再次咆哮一声,伸长脖子顶撞过来。
“嘭!”
这一次牧原倒退了五步,但夜叉鬼却更加的不堪,摔倒在地挣扎了几次才站起身子,全身的黑气几乎散尽。
“这……这……小师兄这是疯了吧!”蒋碧雪目瞪口呆地说。
“小师兄是在斗士气,要想在这鬼门里行走,光有魙火和冥铁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让恶鬼惧怕,要让它们一见到就退避三舍,这样才具备成为鬼王的基本条件!”
“嘭!”又是一次交锋,鲜血顺着牧原的袖口淌了下来,而那只夜叉鬼却是再也站不起来了,冥铁把它的脑袋彻底砸变形了,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魙火一拥而上,等再次返回到牧原的手中时已经彻底变成了湛蓝色。
“距离希火只有一步之遥了!”牧原心中窃喜,“好,那我们就乘胜追击,看看今天到底能变成什么样子!”
牧原将冥铁往空中一抛,魙火脱离掌心将其团团包裹住,一条蓝色的流星锤在阵中心四处飞舞,所到之处横扫一片,挨上死,沾上亡,而牧原那一对黑白的眸子慢慢地淹没在一团红雾之中。
“呦,李逵,张飞!”小龙虾冲进屋门,正看到蒋丹心和蒋碧雪那黑漆漆的面庞,急忙掏出手机准备拍照。
“反了你了!”蒋碧雪把双环往沙发上一扔,“都上去,把这小糊涂蛋的衣服扒了,拍裸照!”
“师父,救命啊!”小龙虾被三女按到在沙发上,拼命地呼救。
牧原还哪有心思去救人啊,他和涣若释仓惶地逃奔自己的房间,客厅里春光乍泄,小龙虾那雪白的肌肤已经露出大半,裤子都被扒下来了,挺翘的小屁屁上印着一个大大的黑手印。
那景象,触目惊心,却又香艳至极。
往床上一趟,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等牧原再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刚刚坐起,他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险些又重新栽倒回去。全身酸痛,四肢抽筋,肚子咕噜噜地叫个不停,但胃里却翻江倒海地难受,喉咙间不停地冒着酸水,有一种难以抑制下去的呕吐欲望。
牧原坐定,开始运行“吐息之法”,足足过了五分钟才调整好身体的状态,下床后只觉房间里弥漫着一团烟气,洁白的床单上黑乎乎的一片,身体躺卧过的地方还留下一片似水似泥的污垢。这是在鬼门里吸入的魇毒,经过一夜的净化,全都被汗孔排泄了出来。
打开窗子透了透气,牧原把床单和被罩都扒下来扔进了洗衣机。
庭前花园的草坪上摆着三根拇指粗细的桃树苗,幸亏昨天降了一场雨,不然早就被太阳晒成木棍了。这是昨晚回来的时候蒋碧雪顺手拔的,用她的话讲——这东西这么好,不弄回去几根种着实在是太可惜了。
牧原用铁锹在院墙墙根下挖了三个坑,然后把桃木苗种了进去,浇水施肥,一忙就是半个多小时,不过他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这种桃树是在特殊环境里生长的,需要汲取大量的煞气,在这阳世间种植,要么死掉,要么变异,很难保持原汁原味,权当是花园里的一景吧。
修剪枝条,去除上面多余的枝蔓,但牧原却把每一片桃树叶都小心地捡了起来,放到茶洗中用清水浸泡着。其他几人的身体反应恐怕和自己一样,体内还有魇毒残留,正好可以用这桃叶清除一下。
花园外人影一闪,壬随走了进来,他往茶洗里看了一眼,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啊?新喝法?”
“你最近好像挺闲啊!”牧原笑着说。
“不是闲,我是怕招人嫌!”壬随叹了口气,“不知道火药他们在策划什么行动,一天到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