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是我！”
壬随挣扎了两下，等借着月光和手电筒的光线看清楚之后，就索性放弃了抵抗，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胸口急剧地起伏着，光剩下喘了。
线头并没有放开壬随，而是将手枪顶到了他的脑门上，凶狠狠地问：“说，你到底是谁？这次到南疆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壬随，来旅游的！”壬随闭上眼睛，无力地答道，“有水吗？还有吃的，都给我点儿，我跑了多半天了，水米没进，都快虚脱了！”
线头点点头，宁采尘就把水壶和压缩饼干丢了过来。
壬随一见，就“哎呦哎呦”地哼哼着，往一边的青石上爬了半步，半躺半坐地靠在那，先“咕咚咕咚”地把一壶水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就狼吞虎咽地啃起了压缩饼干。
“哎呦，还真好吃啊！”
“你真没吃饭？”线头打量了一下，壬随这饥渴的样子倒不像是装得。
“当然啦！”壬随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午饭倒是吃了，午睡的时候被枪声给吓醒了，差点儿没把我摔死！傍晚又碰上了毒贩子，他们紧追不放，我光顾着保命了，行礼什么的都跑丢了！”
“骗鬼吧你！”宁采尘哼了一声，“十几号人，牵着狗追了你两个多小时，你却是毫发无伤，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别再拿什么旅游那套话来骗人了！”
“你们都看到了？那为什么不帮我啊！”壬随气呼呼地瞪着眼睛，“亏我还把你们当朋友呢？”
“朋友？既然把我们当朋友，为什么还对我们隐瞒身份啊？”
“因为比起活人来，我更相信死人！”
“你是赵家的？你是为牧原来的？对不对？”宁采尘问，手里的枪情不自禁地抬了抬，对准了壬随的胸口。
壬随把一块压缩饼干丢进嘴巴里，“咯吱咯吱”地咀嚼着，却没有说话。
“喂，问你话呢！”
“那位大魔术师呢？我怎么没看到他啊？”壬随笑呵呵地问，“对了，还有水吗？这玩意怎么这么干啊！”
“先回答问题！”
“你们把我当什么了啊，俘虏？就算是，也要优待一下嘛！”
线头翻了个白眼，从腰间摘下自己的水壶，重重地甩到了壬随的身上。
“兄弟，轻点啊！”壬随揉了揉胸口，那样子像极了一个泼皮无赖，“你猜得没错，我的确是为牧原来的，那小子跑哪去了？没有他的话，咱们是搞不定的！”
说话间，火神、火舌、狼牙和南向东都赶到了，壬随冲几人嘿嘿得笑了两声，赖在地上一动也没动，有一下没一下得啃着手里的饼干。林杰很快就下达了部署命令，一伙人各自选了一个有利的地形，把所有的家伙事儿部拉开，就等着最后攻击信号。
“别怪我没做事先提醒，你们还是把心思放到如何防守上吧！”壬随说，“刚刚我杀了一个七进七出，把里面的情况摸了个一清二楚，那里是易守难攻，固若金汤，就你们这几杆枪，调几尊大炮往里轰还差不多！”
“你把自己当谁了？你又要把这里当哪儿了？”火舌撇了撇嘴，“你以为你是长坂坡的赵子龙呢！”
忽然，山下的营地里传来猎犬的狂吠声，几十条猎犬像是嗅到了什么，在原地上下蹿跳着，连脖子上的项圈都快拉断了。刚刚叫到一半，这些狂吠就变成了哀鸣，猎犬都匍匐在地，身子簌簌发抖，有几条不堪的已经是屎尿横流了。
壬随一翻身就蹿到了崖边，其伸手之敏捷都是前所未见。线头吓得一哆嗦，对准他的手枪差点走了火。
“你要做什么？别动！”
“别闹！”壬随拨开脑门上手枪，伸手摘下线头胸前的望远镜朝山下看去，“妈的，这是瞧不起我啊！我勾引了半天都没动静，这会儿却放出来了！”
“放出来什么？”线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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