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知所在的公司是一家跨国性质的大型外贸公司,这样的跨国集团对每一个业务都是极具前瞻性和战略性的,很少会出现突发性的应急事件。林景知在这个时候离开,恐怕考虑更多的还是是政治因素。
“这是老爷子的意思!”林景知认真地说,“陪都未来可能会有一场大风波,所有人都在开始布局了,未来的局势非常的不明朗,我不能在陪都常住,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夏雪想了一会儿,然后坚决地摇了摇头。
“你的离开对于夏叔叔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可以让他少一丝牵绊!”林景知继续劝说道,“夏叔叔也是这个意思,先出去读两年的书,等事态平稳后再回来,这对你未来的从政也是一个资本!”
“从政?”夏雪重复了一下这个词,语气中带着一丝的犹豫。
“怎么?改变想法了吗?”林景知笑着问,“这可是你从小的梦想啊!”
“景知哥哥,你也出生自一个政治世家,你为什么要放弃这条路呢?”夏雪问,“我问过你很多次了,你只是说不喜欢政局里的氛围,难道就仅仅是这一点吗?在我看来,你的性格比我更适合进入体制,有了林叔叔的扶持,未来的高度绝对不会差的,或许比林叔叔走得还要远!”
“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我不喜欢体制中的生活!”林景知叹了一声,“虽然商业里也充满了尔虞我诈,但却比体制来得痛快淋漓,从商品到人才,再到市场份额都可以真金白银地去拼。但是在体制里,即使在桌面下都亮出了刀子,但却依然保持着笑容!”
夏雪“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虽然林景知说得没错,不过这番对比还让人觉得挺滑稽的。
“夏雪,你能劝说牧原停手吗?”
夏雪这一次没有犹豫,再次摇了摇头。
林景知又是一叹,别说夏雪无法劝动牧原,即使能恐怕都已经无法收手了。
无论是陪都,还是其他省市,又或是上面,就从来不止存有正反两派,左派、右派、中间派……当前的形态就是几十年的斗争之后呈现的一个平衡。
《三国演义》开篇讲道:“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如今天下太平的太久了,各派的能量也积蓄得太久了,膨胀得太久了,各种冲突都在蠢蠢欲。只是没有人愿意去露这个头,去开这第一枪,出头的椽子先烂,这种连普通百姓都明白的道理,那些处在高位上的人又何尝不懂呢。
翻遍古今中外,任何一场大战都是由一个小事件或者一个小人物引发的,这就叫出师有名。所以,就是像叶卿卿、林杰、王凯这样的先锋人物,即使把对方的底细都摸了个一清二楚,甚至制定了各种战术,但依然是静下心来等待,等待一个机会,或者说是等待一个可以破局的人。
于是,牧原就出现了。这是一个小人物,背后几乎没有力量,但偏偏却能兴起大风浪。
牧原,给了叶卿卿所代表的势力集团动手的好契机,也给曾嘉誉和王凯反击的好借口。如果牧原现在退出的话,他将成为众矢之的,成为各个势力集团一起报复的唯一目标。
凭借林景知对牧原的了解,他相信牧原早就看穿这一切了,只是他不明白,牧原为什么还要往前冲呢?甘愿去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马前卒。
“据我所知,四煞当年虽然浴血奋战,但关系却并不怎么融洽!”夏雪说,“开始时,牧原并没有想去招惹任何一个人,他只是不停地游走在陪都市的各个角落,似乎是想解决自身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随着牧原打抱不平地做了几件事情,尤其是在小龙虾成名以后,骆昕、曾少敢和静河就都盯上了他!”
“哦!”林景知对这个话题非常感兴趣。
“静河似乎是看中了牧原手里的一样东西,曾经从多方下手,但是都失败了!上次的赵家村之行,静河设下埋伏,似乎也是为了这件东西!”夏雪皱起了眉头,“但牧原似乎是在针对曾少敢,他不但向我打听过曾少敢的往事,还私下里去调查过他,尤其对他当年就读陪都大学的事情很感兴趣!”
“曾少敢是在十年前就读的陪都大学,那个时候牧原还在上小学吧!”林景知想着,突然眼前一亮,“难道是那起尸骨案?”
夏雪也是豁然开朗,点头道:“有这个可能!”
“我倒是越来越佩服这个家伙啦!”林景知摇了摇头,“为了调查这么一起案子,居然不惜深入虎穴,把一座城市搅得天翻地覆的,这可不是‘火中取栗’四个字能形容的!”
“哼,是那个花花大少烧坏了脑子,主动找上门才给了牧原可乘之机!”夏雪冷笑了一声,“不然牧原就是想找他的麻烦,也是不得其门!”
“现在看起来,校园灵异案就是一个导火索,但是敢顺着这个导火索摸下去的也没有几个人,要知道这导火索的尽头可不是一个鞭炮啊,而是一个火药库!”
“景知哥哥,你什么时候离开?”
“下周之后吧,我要看看形势,还要再和老爷子商量一下!”林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