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正好处在森林正中间的位置,矗立着一颗十米多高的巨槐,树干之粗,足足需要五个成年人才能搂抱过来。只是这棵巨槐也已经来到了迟暮之年,除了一些细小的新枝之外,那些粗壮的枝干不是折断就是枯萎了。
巨槐的枝干和周边的树木上都被系上了白花花的布条,树下的一个深沟被用砖成了一个一米来多深的墓穴,赵老太太的棺木就被放置在这墓穴里面,一多半在内,一少**露在外,随后又被盖上了一块石板。
在唢呐、锣鼓的吹唱声中,戴孝的乡亲们三个一排、五个一队地向前行礼,有鞠躬的,有磕头的,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这场葬礼就算是正式结束了。不知道是否是在树林中的缘故,从始至终,坟头上只是点了三炷香,除此之外就在没见一点火光了。
“我们回去吧!”牧原说,“回去收拾一下,明天也该离开了!”
郑步几人如蒙大赦,都齐齐转身往来时的方向折返。
“弟弟,你明天就走了?”顾馨冉有些不舍,“怎么不多住几天啊?”
“冉姐,我们这次都是请假出来的,还有很多地方要去!”牧原说,“您有空的时候就到市里来玩吧,到时候给我打电话,这次肯定不会再扑空了!”
“好!那我们赶快回去吧,今天我亲自下厨,做几个拿手好菜来招待你们!”
在牧原的授意下,男男女女的都跑到房知霖夫妇面前敬酒,几轮下来,这两人都喝得有点高了。将近夜里十一点的时候,饭局一散,房知霖和顾馨冉就被搀扶回了房间,而牧原一伙却聚到了三老的房间里。
“我们要去夜探墓地,咱们现在分一下工!”牧原说,“分成两组,一组和我一起去,一组留下来看家!”
“我去!”蒋碧雪第一个举起了手。
“老幺儿,咱们白天不是去看过了吗?”郑步不解地问,“干嘛半夜还要再去啊?再说了,那地方除了棺材就是棺材,有什么好看的!”
“这样吧,灵儿,罗大哥,蒋碧雪和我一起去!玄大师,由您护送我们!”牧原说,“其余人都留下,由易大师和谈伯坐阵!”
“牧原,我也和你去吧!”尹浩说。
“你还是留下吧,万一出现什么情况,我们只能通过灯光来进行联络,这里就你懂得我们编定的暗号!”
“好!”尹浩点点头。
蒋碧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把锄头,迫不及待地在前面带起路来。牧原五人并没有走村子里面,而是向北绕了一段路,贴着村子的边缘赶向西面的树林。虽然没有打开手电筒,好在月光皎洁,道路模模糊糊的倒是能看清楚。牧原有黑瞳傍身,走夜路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不知道玄无理和罗绨人有什么功夫或者窍门,他们走路的声音非常地轻,速度却是奇快。
而蒋碧雪就不行了,行走在平坦的土路时还没什么,可是一旦碰到有树荫的地方,她的速度就明显地慢了很多,还时不时踢到石头拌上一脚。
“师父,我能用手电筒吗?”蒋碧雪郁闷地说,“我的脚都踢痛了!”
“不行,会引起别人注意的!”玄无理一口否决了,“过来,我给你开天眼!”
蒋碧雪兴奋地来到跟前,玄无理伸出一只手指,放到蒋碧雪的两眉之间。
“记得我教你的心法吗?”
“记得!”
“默念心法,双眼微闭,凝视我的手指!”
蒋碧雪闻言,开始气沉海底,启动脐息,慢慢调整五心之气。
“我说的是凝视,不是对眼!”玄无理没好气地说。
“哦!”蒋碧雪嘿嘿一笑,吐了吐舌头,然后重新开始运行气息,可是费了半天劲还是没能成功。
“真笨!”玄无理无奈地摇摇头,手伸进行囊里摸出一个小盒子,用手指肚蘸了一点朱砂点在了蒋碧雪的眉头上,“再来!形松意紧,观听不异,泞密静笃,气机便自然下沉,牵动脐轮。以肚脐为中心,展开脐息。吸气时将眉心足心、手心,头心之气吸入脐轮,呼气时,将丹田气从眉心、足心、手心、头心、指趾及毛孔射出。”
大约过了一分钟,蒋碧雪紧皱的眉头开始舒展开来,一丝喜悦出现在脸上。
“先别急着高兴,闭上眼睛,稳住!”玄无理提醒道。
又过了大约三分钟,蒋碧雪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一脸诧异地看着周边,还伸出双掌反反复复地摆弄了几下。
“看到什么了?”玄无理问。
“都看到了!”蒋碧雪说,“只是有点昏暗,周边的一切像是太阳刚刚下山不久,有一点黑乎乎的!”
“嗯,这是开天眼的最初境界了,以后记得多加练习!掌握得好了,甚至可以如白昼一样视物,所有的鬼魂妖孽都无法逃过双眼的!”
“真的啊!”蒋碧雪高兴地说,“那岂不是和小师兄的魔火一样了吗?上次能看水鬼就是他在我的眉心上注入了一星火焰!”
“牧原天赋异禀,生来就可见一切妖魔邪祟,自然不用练习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