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小院,曾嘉誉看到静河正站在正屋的门口处,他一脸的笑容,完全没有了白天的倨傲。
“大师,有段时间没见了,事情还顺利吗?”曾嘉誉笑呵呵地问。
“一切顺利!”静河拱了拱手,“恭喜曾先生终于成为了一方诸侯!”
“哎,大师说笑了!”曾嘉誉摆摆手,“现在是事情更多、自由更少了,所以才深夜前来打扰大师!”
双方一边寒暄一边走进茶室,各自落了座。
“我听说陪南区的那个项目出了点问题?”静河问。
“已经解决了!”曾嘉誉说,“之前有一个拆迁户嫌赔偿金少,闹了一段时间,不过在开发商多出了一笔钱之后,那户人家就搬走了,并没有影响到工程进度!”
“那就好!”静河点点头,“只要不影响进度就好,现在时间越来越紧张了,我们要加快才行,曾市长也能早日再进一步啊!”
曾嘉誉点点头,又问:“大师,上次我请您复查的那件事呢?”
“我派人去看过了!”静河饮了一口茶,“已然是‘影收元气表,光灭太虚中’,不用担心!”
曾嘉誉与静河聊了半个小时,有人进来说外面有人求见静河,曾嘉誉见事情已经聊得差不多了,而且这种地方他也不方便久呆,于是就提出了告辞。
“少敢,你看看大师还需要些什么,替大师跑跑腿,准备一下!”曾嘉誉嘱咐了一句。
“好的!”曾少敢其实早就想走了,放着女人不去搂搂抱抱的,却呆在这里陪着一个榆木疙瘩似的道士,不过父亲已然提出来了,他也只好再等一会儿。
交代完之后,曾嘉誉就出了房门,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出小院,而是带着儿子进了一边的侧房。待一个身材微胖的居士打扮的人走进了正屋之后,他又等了一会儿,确认再也没有什么动静,才有条不紊地出了小院,他的秘书黄景炜早已抢先一步拉开了车门。
“刚刚进去的是瀚弘地产的顾问,李弘远!”黄景炜凑到跟前小声地说。
曾嘉誉只是点点头,然后就在秘书的护送下钻进了汽车的后座里,独独地把曾少敢一人扔到了小院门口。
因为静河正在待客,曾少敢也不方便进去,正在门口犹豫不决的时候,雷正扬却把电话打了过来。
“曾少,您什么时候过来?这边好酒好菜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了!”
“还要再等等,我这边还有正事呢!”曾少敢没好气地说,“我都忙了一晚上了,也没来得及看比赛,结果怎么样?”
“程思怡小姐得了第一!”
“这还用说!”曾少敢哼了一句,“我问的是那个小龙虾!”
“第九!”
“什么?我明明和那边打了招呼的,说好了最后一名的,怎么还靠前了?”
“节目组那边也是没办法!”雷正扬说,“那小妞儿的节目实在是太精彩了,安排了第九名还差点出乱子呢,现场观众好悬没闹起来!”
曾少敢虽然对节目组那边擅自做主有点不满意,不过还是取得了他想要的效果。
“曾少,下一步怎么办?”雷正扬见电话那头没有声音了,就追问了一句。
“等我过去了再详谈!”曾少敢说,“你先让经纪公司那边草拟一份合同,条件苛刻点,如果她还敢拒绝不签,下一场直接让她出局!”
“师兄!”弘远大师一进门,就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深夜打扰,还请师兄见谅!”
这弘远大师也五十岁的年纪了,居然毕恭毕敬地对着一个三十岁的年轻人行晚辈之礼,还口口声声地喊着师兄,如果是有外人在场,肯定会觉得十分的诡异。
“没什么!”静河摆摆手,“一直都在见客,时间比较紧张,所以才让你这个时候过来的!”
“师兄,老师他老人家一向可好!”弘远大师的态度又恭敬了几分。
弘远大师原名李家全,是三十年前能震天游历天下时的一个贴身侍奉,因为对道法没有悟性,与能震天仅有师徒之缘,却无师徒之份,于是只博得一个学道弟子的身份。十多年前,静河找到他,将之安排到陪都市,做一些耳目跑腿的小事。
“嗯,师父的身体一直都康健!”静河点点头。
弘远大师从兜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了过去,说:“这是师兄之前交代的,关于项目的规划和一些图册,请师兄审阅一下!”
静河接过信封打开一看,里面除了一些文件之外还有一张银行卡。
“这是我最近为人驱鬼做法挣的一点儿香火钱,特意孝敬老师和您的!”弘远说,“此外……”
“有话直说!”
“此外,我想再向师兄讨一些符箓!”弘远大师面露尴尬,“之前我临摹过一些,可我的道行实在是太浅了,一点作用都没有,最后一张也在驱除一个鱼缸内的鬼魂时被用掉了,害的我最近什么法事都不敢接了,怕做不好丢了老师他老人家的脸!”
“等等!”静河抬手打